桌子上的人在聽到這話后,一個個變得很是緊張起來。
離開的這一個多月時間里,上頭的風,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江南那邊,已經傳來了很多的消息。
說要從那邊開始,嚴厲打擊“投機倒把”。
湖東這邊還好,上頭一直在壓著,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不是沿海地帶。
他們說白了還是私營,一旦他們大張旗鼓的搞了,就是幾百萬的投入進去。
要是廠門被封條一貼,那這幾百萬的投入,豈不是就要完全打了水漂?
故而每個人都非常的緊張。
馬玉林看了看眾人。
坐下后回了句:“江南那邊確實比較緊張,但是我們途經廣省的時候,你們可有感覺到過半點的緊張?”
桌子上的人一聽,突然全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
表情一下松懈了不少。
于是坐下來開始詳細聊了起來。
馬玉林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今年年底之前,我們要進行量產!
明年,我們開始擼起了袖子大張旗鼓的干。
桌子上的氣氛,一下被拉到了極致。
每個人的目中都充滿了希望。
周麗娟這邊。
這也是她的一個習慣,看著自己老公在那邊和人群哈哈大笑的模樣。
想起了他們剛剛創業時的狀態,也是這般的氣氛。
內心突然一陣無比的滿足。
那種做夢一般的感覺,終于沒有了。
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馬玉林的真實存在。
未來,一片大好。
…
內地的消息始終傳的有些慢。
當然了,這年頭剛剛改革開放,很多國人慢慢的開始接觸到了一些境外的東西。
而這些五花八門的新奇玩意兒,讓國人一度有些自卑。
誰也沒有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經成了這樣。
而每個華夏人心里,都憋著一股子不甘人后的氣。
但凡只要是華夏有什么東西,或者人,在國外嶄露頭角了,國內基本上都會瘋狂的追捧。
然后一度成為多方位吊打了米帝主義的楷模。
也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多寶社的背后是他們皇室的某個人。
馬玉林為了壓制他們的股價,不惜曝光了皇室和多寶社財團的勾結。
等于是手里拿著一坨狗屎,細致的糊在了皇室光鮮亮麗的大門上。
皇室肯定是震怒的。
在解決完了當事人后,他們就開始掘地三尺的尋找這個人到底是誰。
目前,他們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一個華夏人。
而他們也給出來了一個畫像,全國通報,要尋找這個人,這個人摧毀了多寶社的股價體系。
卷走了六七千萬米元。
雖說他卷走的只是七千萬米元,可實際帶來的負面效果,讓交易所的股票市值最少損失了五六個億米元!
所以關于這個綽號為閻王的華夏人畫像,一度成為了日國全國上下盡知的存在。
不管是在哪個地方,一個人突然出現,然后制造出了大面積的損失,都是會在輿論中發酵的。
這個閻王,就成了日國股市災難的名詞。
接著就是擴散到了港城。
再接著在內地這瘋傳。
到了湖東省后。
這塊H色基因非常濃烈的省份里,當初很多村莊的青壯年,跟著一起出去打鬼子。
很多村子的青壯年都被打光了。
所以也是特別痛恨鬼子的地方,前段時間,日國又搞祭拜鬼廁蛆蟲的活動。
早就讓這塊土地憋了一肚子的火。
現在好了,突然有這么一個閻王,居然在那邊干了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自然在瞬間就引起了巨大的爭議。
剛開始還只是一些南方流入的小雜志社雜志上刊登。
神乎其神的吹。
可是慢慢的,連一些官媒,也開始下場。
因為他們佐證了,這個閻王是確實存在。
所以,長洲的街頭小巷,到處都在傳聞著這個閻王。
有人說他應該是個海外華裔。
有人說,可能是某個神秘組織的人。
不然沒點本事,你怎么搞出來這么大事的?
報紙上,也刊登了這個閻王的畫像。
這天,馬玉林從一個副省的辦公室里出來。
創金冰箱馬上就要開始市場營銷活動。
在這么一個緊要的關口,馬玉林肯定要拿到上面人的態度。
若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貿然下場。
很明顯,他拿到了上面準確的態度。
人家就一句話:你放心大膽去搞,我們的態度還是非常的堅定,只要能搞活經濟的,規則之下,我們一定會支持。
我們也不會過度解讀上頭的政策。
所以馬玉林的心情不錯。
方建民正拿著一張報紙,在門口等著。
看到馬玉林出來后。
他看了看門口走出來的馬玉林。
又下意識的盯著報紙上的畫像看。
越看,越頭皮發麻。
甚至于有些恐懼了起來。
馬玉林走過來后,看他臉色一陣青紅皂白的。
于是就說了句:“大白天見鬼了?怎么臉色這么蒼白?”
一陣冬日里的冷風吹過,方建民那種雞皮疙瘩的感覺,越來越濃。
趕緊收緊了下自己的外套,哈了哈手,把報紙攤開,指著上面的畫像說:“你老實跟我說,這個人是不是你?”
“臥槽,你們在日國到底干嘛了?怎么王麻子最近突然一下這么有錢了?”
“還在說,回去后要把他家去年剛建的磚房給推了,然后要蓋兩層小樓。”
“哪兒來的這么多錢?是不是從日國股市里撈的?”
馬玉林把報紙撤了過去,看了一會后。
也感覺有些無語。
在日國閻王是災難。
在這里居然成了英雄的象征。
至于這畫像,更是令人有些無語。
上頭居然還有很多的胡子。
看上去就是一個大盜匪的形象。
一陣沉默后說:“你是怎么把這張畫像,聯想到我身上的?”
“我長得有這么不盡人意?”
方建民看了看,但又說了句:“可是咱們廠里突然一下這么有錢,錢哪里來的?”
“王麻子昨天喝了酒,還跟我說,我們還買了很多還在債卷,專門讓港城那邊的皮包公司管理。”
“不是你們是誰?”
“林哥,不把我當自己人了?雖然我們小時候不對付,是處在兩個極端陣營當中的人,可現在我不也和你們同流合污了嗎?”
“那也是同流合污的同志了啊,瞞著我一人,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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