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再度被臭流氓喪尸親了一口的路邇一已經趨近于麻木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唐今為了哄他,直接找了把狙擊槍給他玩。
試問誰沒有做過千里之外一槍取人性命的殺手夢呢?
抱著那把對于大多數少年來說都夢寐以求的狙擊槍,路邇一可恥地心動了。
親兩口就親兩口吧……反正都已經不知道親過多少次了。
唐今給路邇一的是真槍,不過以防萬一,她只上了三發子彈,就是給他過個癮玩玩而已。
為免他第一次使用狙擊槍不小心傷到自己,在他使用之前,唐今先另外找了一把槍演示了一遍。
唐今給路邇一的槍射擊距離只有一千米,而她手上拿著這把有兩千米以上了。
唐今帶他找了個好一點的地方,搜尋了一個目標。
那是一只兩千米外,正在追趕什么獵物的三階喪尸。
路邇一在認真學完唐今的拿槍姿勢之后,就舉起望遠鏡觀察著那只喪尸。
喪尸一直在高速移動著,路邇一雖然能憑借望遠鏡牢牢鎖定那只喪尸,可是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移動速度……
“砰!”
耳邊一聲巨響,望遠鏡中那只三階喪尸應聲倒地,在慣性作用下滾出數十米后就再也沒有動了。
路邇一看著望遠鏡中倒下的身影,好半晌,才看向身邊的喪尸。
肌膚青白的喪尸臉上難得沒有太多的表情,即便目標已經倒下她沒有立馬放下槍,而是側眸觀察著目標倒下的方向,片刻后,確認目標已經徹底死亡,唐今才收了槍。
路邇一看向唐今的眼睛里隱隱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唐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確認路邇一明白了舉槍開槍的注意事項后就把自己的槍放了回去,開始給路邇一找尋目的。
半晌,她幫路邇一找了一只正在五百米外漫無目的游蕩著的喪尸。
路邇一在唐今的指導下將槍抵在了肩膀上,透過自帶夜視功能的狙擊鏡瞄準了那只喪尸的腦袋。
在唐今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發出了一道低聲。
路邇一扣下了扳機。
強大的后坐力讓路邇一的肩膀動了一下,不過在準備好后,那對普通人來說一個不小心可能直接進醫院的后坐力并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子彈貫穿了喪尸的腹部。
“吼!”狙擊鏡中,那只喪尸發出一聲嘶吼,左右尋找了一下,半晌,在找尋不到敵人后就迅速逃離了那片區域。
第一次開狙擊槍,除了興奮外路邇一也有些可惜。
他剛剛瞄準的明明是腦袋。
唐今卻覺得還行。
第一次用狙擊槍就能命中目標,雖然只有五百米的距離,但也很不錯了。
接下來的兩發子彈,路邇一又試了一下,終于,在第三槍的時候,他成功給一只四百米外的低階喪尸爆了頭。
路邇一很少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平時話也不多,但第一次用到狙擊槍,難免也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我狙中了。”
唐今乖乖拍了拍手,小聲吼了兩句。
老婆真棒。
三顆子彈都已經用完,但路邇一看著手里的槍,多少還有些不舍。
沒有開過狙擊槍之前,路邇一對槍雖然多少有些好奇,但也沒有這么向往……
見他有點不舍,唐今也沒有急著要他還給自己,而是先收拾起旁邊的東西。
而路邇一看著手里的槍,腦海里還是剛剛開槍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當然,他也想到了身邊那只喪尸剛剛開的那一槍——兩千米外高速移動的目標一槍斃命,僅僅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都忍不住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這位喪尸朋友,有點帥啊。
少年的興奮一時半會無法抑制,但同時,也有另一件事讓少年在意了起來。
喪尸也是由人轉化而來的。
一個不會用槍的人,不可能在變成喪尸之后就突然學會了標準的用槍姿勢,還有那么好的準頭,這些都是需要通過訓練才能達到的。
路邇一看向了一旁的唐今。
在一片禁止使用槍支的土地上,能夠熟練使用各種槍支的人……會是什么人?
少年重新垂眸看回手中的槍。
好奇心誰都會有,但從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他不覺得眼前這只喪尸會是什么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說是色中狂魔他多少還能信一點。
正在拆槍的唐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奇怪,就回頭看了路邇一一眼。
路邇一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把槍還給唐今:“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唐今接過他手里槍,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
唐今沉默了一會,點了下頭。
青白肌膚的喪尸轉過頭去安靜地收拾著那些武器,沒有發出什么聲音,可路邇一卻覺得,眼前這只喪尸,似乎有些難過。
半晌,路邇一走過去拍了拍唐今的肩膀,“會想起來的。”
唐今看了眼面前的少年,又慢吞吞湊過去。
路邇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臉一下就黑了,“這個真的不必了。”
唐今看了他兩眼,半晌,有些勉強地唔唔了兩聲。
不親就不親唄……唐今情緒低落地抱著那一堆東西走了。
只是她這么一走,倒叫路邇一有些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
對方喪失了自己的記憶,應該是想親他尋求安慰,卻被他這么拒絕……
某個少年的豆腐心被哐哐捶了幾拳。
當某個少年回去的時候看見某只沖完涼的喪尸抱著最近的新寵——一只小黃鴨玩偶委委屈屈側躺著睡覺的時候,那顆豆腐心就又被哐哐捶了幾下。
某只喪尸抱著懷里的小黃鴨委屈地親了兩口,然后才像個孩子一樣蜷縮起來,低落地閉上眼睛。
某位少年的豆腐心已經被捶成了豆腐渣。
路邇一沖洗了一下后就強迫自己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但睡到半夜的時候,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還算明亮,路邇一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才猛地坐起身,湊到旁邊的喪尸面前親了她一口后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親完之后,負罪感減輕的少年才勉強入睡了。
而某只平時晚上都會出去開嗓,偏偏今天磨磨唧唧沒出門在那里裝睡的大尾巴喪尸也總算身心舒暢,等豆腐心少年睡著之后就出門閑逛去了。
不過第二天等少年早起的時候,她又低落地抱著自己的小黃鴨裝成一副郁郁寡歡連早飯都沒胃口吃的樣子。
路邇一冷著一張臉,親了唐今三下才讓她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不過親歸親,訓練起來的時候唐今可沒留手,昨天路邇一只挨了半天的揍,受傷沒太嚴重,可今天他可就又挨了一頓狠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路邇一是怎么都起不來了,全身上下都是痛的。
路邇一不得不懷疑某只喪尸在公報私仇。
某只喪尸可沒覺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對,為了幫助他更快地吸收超級加強版藥膏,唐今在給他刷完那些藥膏之后就開始給他按揉穴道,加快藥膏的吸收。
但是吧……
要涂藥膏,路邇一身上當然就沒穿什么衣服。
當然,出于對某只臭流氓喪尸的防備,他還是堅持著沒有脫褲衩的。
本來那刷子在身上刷來刷去的,就已經讓路邇一感覺有些奇怪了,這會那只喪尸居然還上手……
在唐今搓了搓手按住路邇一腰上某個穴道的時候,他渾身一激靈,抬腳就踹了過去。
不過訓練完后的腿軟綿綿的,被輕飄飄踩了一腳的唐今只是迷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又低頭繼續按了。
喪尸的身上是冷的,手掌當然也是冷的,但掌心的溫度并不冰,而是一種很舒服的涼。
像放在冰箱里冰過的糯米糍一樣糯糯的涼。
兩個冰皮糯米糍在他腰上滾來滾去。
這樣想著,路邇一才能抑制住那種想要抬腳踹人的沖動。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熱。
見他身體開始發熱,唐今將他翻了個面,開始按壓后背和脊柱上的穴道。
他后脊上還有一個猙獰的疤痕,因為太過深刻就算用藥膏敷過也沒有消退,唐今在那疤痕上摸了摸,察覺到少年不自然地動了一下后,大尾巴一搖,又摸了摸。
后脊傳來的陣陣癢意讓少年渾身都有些不適,見那只臭喪尸又開始耍流氓,路邇一忍不住伸手在她大腿上捶了一下。
唐今這才老老實實地重新按起穴道。
穴道被按壓,身體會加速吸收藥膏里的生氣,但身體會持續不斷地發熱,等唐今折騰完的時候,少年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
唐今洗完手,就蓋好小被子睡覺了。
而路邇一躺在床上,臉上身上都冒著熱氣,好半天,他才勉強睡過去。
但半夜的時候,路邇一還是醒了。
被噩夢嚇醒的。
他夢到一個巨大的冰皮糯米糍一蹦一蹦地朝自己蹦了過來,對著自己蹭過來蹭過去之后,一把將他裹進了那軟軟糯糯的冰皮里……
更恐怖的還不是噩夢,而是噩夢醒來之后。
明明睡前他還是躺在自己那邊的,但睜開眼,自己卻已經靠在了某只喪尸身上。
喪尸身上冰冰涼涼的,正好可以緩解他身上不正常的燥熱。
路邇一捂著臉,半晌,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
就當夏天空調壞了的時候,抱個冰枕頭睡覺給自己降溫了。
只不過睡著睡著,他好像感覺到一片溫涼壓在了唇上。
臭流氓……
半夢半醒間,少年只是意識朦朧地說了句夢話,便沒怎么在意地繼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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