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農女后我帶落魄皇子登基了 > 第1883章 站住,打個劫50
  看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兒子被找了回來,從未吃過苦的世子上完藥依舊疼得嗷嗷叫,咒罵著趙拂綾,魏王不能再忍了。

  可天色已晚,宮門也關了。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就騎著馬進宮告狀去了。

  剛穿好朝服的德昌帝愕然:“被打劫了,又是趙拂綾?”

  也是,昨天一天,魏王兩個子女被打劫了三次,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情。

  魏王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著:“犬子還被打傷,現在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趙拂綾雖封為縣主,蒙受皇恩,卻依舊匪氣十足,請陛下責罰。”

  在上朝前入宮面見,比起直接在朝堂上彈劾好得多。至少有回旋余地,看來魏王也是個知道分寸的人。

  于是德昌帝安撫著:“皇弟且去,待早朝結束,朕好好替你罵罵她。”

  魏王跪在那里聽出了內涵,罵罵她,就是罵嗎?京城搶劫行兇,還是皇族,那可是要砍頭的大罪,至少判個罷黜封號流放吧。結果皇帝就是罵罵,罵有什么用,難不成罵了后,趙拂綾身上就會少一塊肉嗎?

  可官家已經說了,也算是替他做主,魏王也只有磕頭謝恩。

  等魏王走后,德昌帝摸了摸有點漲疼的腦門,這親弟弟留下的遺孤,還真是太淘氣了。叫人去宣趙拂綾過來后,去上朝了。

  上朝完,回到書房,這札子看了好幾本,還未見人。

  德昌帝不禁問:“叫人去宣永安縣主,怎么人到現在還沒來?”

  今天早朝事少,昨日才是太后壽誕,今天就事情一籮筐。除非是諫官,誰還沒幾分眼力勁的。所以才半個時辰,就無事退朝了。

  趙拂綾是縣主,不用上朝,昨夜應該玩得也開心……想到這里,德昌帝摸了摸有點發漲的腦門,確實玩得開心。

  從宣召開始,趙拂綾起床,無論怎么算,也該來了。

  陪在旁邊伺候的內侍賠笑:“奴才這就去問問。”

  正在此時,門外的內侍略微彎著腰,疾步走了進來,說是永安縣主來了。

  德昌帝看著趙拂綾進入,跪下行禮。今天穿得是山青水綠,打扮得是妥妥當當,眉眼像極了“她”。走進來時,竟然有一陣恍惚,好似回到了十八年前,第一次見到的那時。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希寧行著大禮。對于禮儀,必須滴,哪怕身主身份不一般,但該給皇帝的面子就應該給足。

  “起身,賜座。”德昌帝還是挺滿意的。

  座椅立即擺上,希寧拱手行禮:“多謝陛下賜座。”坐下時按衣,坐下后擺衣,姿勢優雅從容。這樣坐下來后,衣服才會不褶皺變形,此時哪怕來個畫師,都可以直接動手畫像了。

  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調教,一舉一動簡直比公主還要規矩。不是挺懂事的,一副大家做派,哪里匪氣十足?

  對于魏王過來告狀,德昌帝有點質疑了。不過那么長時間,讓他等著,還是有點不爽。一貫只有別人等他,哪里他等著被傳召的人。

  那且先問問,于是說道:“永安這幾天過得可好?”

  “謝陛下關心,臣女過得很好。”平日子里不是吃就是喝、躺在府里當米蟲懶豬。要么就是出門逛逛街,順便打個劫。

  德昌帝聲音略微拉長:“怎么那么晚才來,傳話宦官偷懶了嗎?”

  希寧回應:“翁翁一大清早就來了,臣女還在睡著呢。趕緊地起身梳洗,用了點早飯。吃飯的時候,聽說陛下應該已經在早朝了。陛下哪怕昨夜操勞國事睡得再晚,寅時就要起身,臣女聽后不禁敬佩陛下,也心疼陛下。”

  心疼……德昌帝聽后鼻子都有點發酸了。大約只有馮貴妃才敢說這樣的話,而其他人都認為這是皇帝應該做的,有一次身體不適,取消早朝。結果言官的札子劈天蓋地的過來,一個勁地勸說帝者需勤勉,好似一日不早朝,他就要成為昏君,就要亡國了。

  不對,是問她為什么那么晚來,可不能繞進去了。

  “永安有心了,不過為何那么晚才來?”德昌帝的語氣顯然又溫和了起來。

  希寧看上去老老實實地回答:“臣女用完早飯,看看剛過辰時,想想每次早朝不都是諸多公事,甚至過了午時,陛下還被一群臣工跪求著要下旨。為了讓陛下見到臣女精氣神好點,所以臣女又睡了會兒,囑咐婢女巳時叫醒臣女。算算這個時辰進宮,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但陛下傳召不敢怠慢,所以就來了。沒想到今天早朝居然那么早就結束了。”

  居然是吃完早飯后,去睡了回籠覺,這就是對待傳召的態度?這趙拂綾膽子夠大的,德昌帝真是哭笑不得。不過聽聽又是一陣心酸,說得還真是準,那些老家伙又耿又倔,政見統一還算好,如果有分歧,那在朝堂上唾沫紛飛,口水仗能打個半天。甚至到了中午還拖著,他只有下令賜食,隨便用了點后,坐著繼續耗著,非要到晚上快關宮門時,方可脫身。

  罷了罷了,也就不要糾結這早到晚到的事情,自己的親侄女,想多睡點就多睡點,畢竟之前散漫慣了。就算是公主郡主,也是如此的。

  德昌帝問了正題:“清早魏王入宮,說你昨夜打劫了魏王世子,可有此事?”

  見趙拂綾猶豫了一下后,坦言:“如果是京兆府來問,自然沒這回事。可陛下問,臣女老實交代,確實如此!”

  德昌帝一愣,如此直言不諱還真是稀奇:“為何京兆府來問朕來問,回答不同?”

  希寧毫無懼色,好似天經地義般:“和陛下說謊,那可是欺君,那自然不一樣。臣女對陛下,只會說真話。”

  好似很有道理的樣子,德昌帝問:“那明慧郡主也被你打劫了?”

  “是呀!”希寧抬起手來,做了個“V”字:“二次。”

  德昌帝頓時被逗樂了:“一天打劫三次,不累嗎?”

  “臣女不累!”希寧回答:“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自然不累。”

  不用去滿京城的找,不用去府邸翻,自己送上門的,當然不累,沒毛病。

  德昌帝故意拉下臉來:“不知道打劫犯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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