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穿成農女后我帶落魄皇子登基了 > 第1889章 站住,打個劫56
  看著德昌帝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掌事太監知道永安縣主身份不一般,于是堆砌起笑容來:“嗯,奴才見這字,寫得還算是好。”

  說點好話吧,否則那么些筆墨紙硯和文房品,不都白瞎了嘛。每一樣賣了,都足夠一個寒門培養出秀才來了。

  德昌帝越發好笑,轉而問:“哪里好?”要筆鋒沒筆鋒的,大約他六歲啟蒙時,寫得都比這好。

  “這個,這個……”掌事太監為難起來,苦著個臉,這叫自己挖的坑,自己想辦法也要填滿了:“奴才不懂字……”

  不懂字說個啥勁,突然靈機一動,于是瞇開眼笑:“但奴才看得出,這寫的是字,只要能看得出是啥字,就是好的了。如果讓奴才寫,指不定是什么鬼符呢。”

  看得出是字就算寫得好?德昌帝被逗樂了,也是,永安縣主一直在黑虎寨,也沒人逼她讀書,一個女孩子能認字寫字就好,以后還可以慢慢練。

  見德昌帝高興了,掌事太監還指著讀出來:“官家看,這個字是花,這個字是前,這個字是月,這個字是下。看,都能看得出。”

  花前月下……這家伙寫得都是什么呀。

  德昌帝招了招手,把紙要了來。細細一看,好嘛,這句是“三公子對著林家小娘子說,本公子這廂有禮了”,那句是“林家小娘子臉上飛起兩片緋紅來,垂頭嬌羞不已”。

  這大約是從哪本話本子里抄來的,永安縣主居然拿來練字,鄭貴妃看得已經快繃不住了,扭過頭,憋著笑,可肩膀不停地抖動。

  德昌帝最后也實在忍不住了笑了出來,練字能練成這樣,還呈給他看的,大約天底下也只有永安縣主一人。

  見到德昌帝笑了,掌事太監松了口氣。這官家從昨天晚上臥病開始,就心情很差,沒想到永安縣主就憑著二塊糕,一張練的字,讓官家開心笑了。還是永安縣主有本事呀!

  但德昌帝很快就沉下臉來:“真是胡鬧,去找本字帖,給永安縣主送去,明天將練好的字,再派人送來。還有再送點練字的紙墨去。”知不知道這墨和紙多貴嘛,就連他都舍不得用,結果永安縣主卻在上面涂鴉。

  “哎~”掌事太監含笑回應。

  這次掌事太監親自去挑了本字帖,也不敢選難的,就要了本各個小皇子剛啟蒙寫字時用的字帖,又要了練字用的粗草紙和普通墨,拿著腰牌,出宮送去了。

  聽到宮里的掌事大宦官親自來,希寧不敢怠慢,出去迎接。

  將東西送到后,掌事太監含著笑說:“縣主一起送進宮的糕,官家吃了很滿意,縣主有心了。”話點到這里,懂不懂就看造化了。

  “哪里哪里,都是臣女應該做的。”希寧含著笑送走了掌事太監,細細一品,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于是把二嬸給叫來了,開門見山:“二嬸,你的發糕讓官家很滿意。”

  二嬸大約三十多歲近四十,身為廚娘,一身的藍碎花棉布衣,一頭烏發挽成髻、用同樣的棉布給包了起來,穿得干凈利落。含著笑回:“滿意就好。”

  看來二嬸還是沒察覺出什么,希寧端起茶喝了口:“你說,官家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怎么就對兩塊糕特別滿意了呢?”雖低著頭,好似看著茶碗里尚有浮起的散茶,其實用眼角偷偷瞄著。

  果然二嬸的神色微變,她放下茶,看著二嬸:“都說天意難測,二嬸有什么話是現在說,還是哪天見到我大禍臨頭了,到死還是蒙在骨子里?”

  谷</span>二嬸一聽,終于臉上露出點慌亂,想了想后道:“寨主麻煩先請軍師來。”

  軍師是黑虎寨的智囊團,號稱諸葛再世,正好在府里,請來也好。

  軍師過來后,二嬸這才把事情給說出來,她是事先得知德昌帝痛風,正巧趙拂綾點了發糕,就想著有可能會送進宮里,所以備下了不用酒釀催發,也不用糯米的發糕。

  軍師一聽,微微搖了搖扇子后,不經意鼻翼里嘆了口氣。

  二嬸有點驚慌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軍師剛想說,轉而對著希寧:“縣主,還是你說吧。”

  “還是軍師說吧。”希寧推了回去,就不要麻煩姐了,解釋分析有時很累人的。

  “還是縣主說吧。”軍師又推了回來。

  “還是軍師說吧。”不說不說,就是不說。

  軍師知道這樣推來推去,沒個頭,于是想了想:“如果縣主說得對,在下立馬就收拾行裝,回黑虎寨。”如果趙拂綾真的腦袋開竅了,那么就沒必要在京城里盯著、守著了,等她需要時,才過來。

  希寧搖頭:“那怎么行,軍師難得來一次,說什么也要住上一段時間。十天半個月不算少,三年五載不算多,最好娶了親、生了子,索性就在此安家吧。有軍師在,我安心。”

  頓時把軍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原來縣主那么信任在下。”不過這后面的娶妻生子,咳咳,暫時需要放放。

  這下軍師直接就說了:“現在朝內外都不知道陛下得了痛風,就算知道有可能病了,也不知道什么病。二嬸,且不說你這消息從哪里來的,就你做的發糕,陛下吃了后,會怎么想?”

  自然會想,是巧合還是已經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如果是巧合,那也就罷了。可朝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縣主,又怎么知道的,從哪里知道的?

  其實最好的做法,就是知道永安縣主要送點心進宮,就阻止,如果不行,索性扯開來說。永安縣主也就不會送什么點心進宮,或者另外選一樣送進去。

  皇帝是不會想到縣主府里的一個廚娘,只會將事情扣在永安縣主身上,哪怕縣主什么都不知道。

  二嬸也是個聰明人,想明白后,頓時瞪大了眼睛,渾身一個顫栗:“是我疏忽了。”

  對著希寧跪下,低頭誠心認錯:“請縣主責罰!”

  希寧立即叫柳綠去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責罰不責罰的。”

  柳綠力氣大,一下就把二嬸給扶起來,想要再跪下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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