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瓏一進來就自發自覺的換了鞋子，然后熟門熟路的進了客廳，又用一副熟稔的語氣喚小花，可惜她喚了好幾聲也沒能把躲在書房里的肥貓喚出來。
葉玲瓏也不介意小花的冷淡，反正她也不是來找它的，她往沙發上一坐，書就隨手放在了茶幾上：“完璧歸趙。”
沈子卓隨后走過來，拿起隨意翻了兩頁，直覺這書就不像被人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的樣子：“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
葉玲瓏回答的一點兒也不心虛。
沈子卓哦了聲，意味不明的評價了句：“你看書倒是快。”
“我從小看書都快，可以一目十行。”
葉玲瓏這話沒有說假，不然她也不會跳級考進哈佛。
“一目十行記得住嗎？”
沈子卓不著痕跡的給她下套。
葉玲瓏又一點也不心虛的回答：“記得住啊，我記性可好了呢。
不信你考考我，看我能不能回答上來。”
這正合沈子卓的意，于是順勢問了個問題：“乾隆是清朝第幾個皇帝？”
乍一聽這個問題葉玲瓏腦海里是沒有答案的，她最近光看電視劇了，電視里又沒有這個答案，但她穩得住，細細往上數了一下。
還珠格格演的是乾隆私生女的事，甄嬛傳演的雍正老婆們的事，康熙大帝演的康熙兒子們的事，董鄂妃演的順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孝莊秘史演的皇太極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努爾哈赤演的大清開國皇帝馬背上打江山的事。
嗯，這么一看，清朝的皇帝里，也就努爾哈赤干過點實事了，其他的皇帝不是私生女一堆，就是老婆一堆，沒一個正兒八經當皇帝的啊。
這么說好像也有點有失偏頗，畢竟皇帝們在制造私生女和不停娶老婆的空檔，也沒少治理江山。
扯遠了。
葉玲瓏趕緊拉回了思緒，數了數之后回道：“第六個。
上面分別是雍正、康熙、順治、皇太極和努爾哈赤。”
瞧，她都會搶答了。
沈子卓頷首，接著問：“乾隆時期的美國是什么時期？”
葉玲瓏：……啥？
問清朝歷史就問清朝歷史，怎么還扯上美國了，她怎么知道乾隆當皇帝的時候，美國誰在當總統。
“你這題超綱了。”
葉玲瓏反應也快，指著他手里的書抱怨：“這書里又沒有寫。”
“是沒有寫。”
沈子卓承認，但話鋒一轉：“但看書的目的不是死記硬背，而是要學會舉一反三，乾隆在為年間為1736到1795，那個時候正是華盛頓建立美國的時候。”
葉玲瓏：……她有點不服氣：“你再出一題。”
“清朝時期的越南不叫越南，而是南岳，后來才改為越南，是因為哪個皇帝該的？”
沈子卓出了第三題。
葉玲瓏：……這題也超綱了，電視劇里也沒有演啊。
“康熙。”
不管了，胡謅一個吧，好像康熙帝挺牛叉的，他讓越南改名，越南也不敢不改吧。
“錯，是嘉慶。
南岳諧音南越，嘉慶帝覺得不吉利，責其更名越南。”
沈子卓說出正確答案。
葉玲瓏有點懵，嘉慶是哪個皇帝？
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忽然想了起來：“哦，我知道這個皇帝，他是令妃生的。”
“還知道令妃。”
沈子卓這話顯然有點調侃她的意思。
葉玲瓏梗著脖子：“當然，你也別總考我皇帝的事，你考考皇帝老婆的事啊。”
“行。”
沈子卓成全她，隨口就是一個問題：“乾隆有幾個妻子？”
葉玲瓏傻眼了，多情的乾隆老婆不要太多，她哪里知道具體幾個，數都數不過來好不好，這個妃子哪個妃子的，這不是刁難人嗎。
“這太難了，三宮六院的，誰知道他到底幾個老婆。”
葉玲瓏不服氣的反問：“你能數的過來啊。”
她雖然沒有看書，可也知道書上不可能把乾隆的每個老婆都記載下來，那這書起碼還得增加一倍的厚度。
“總共就兩個，算上死后追封的也就三個，有什么數不過來的。”
沈子卓說道。
“不可能。”
葉玲瓏斬釘截鐵的反駁：“乾隆光兒子都生了十幾個，女兒也有好幾個，那么多孩子三個女人生的過來嗎？
起碼也得十個八個老婆才夠吧。”
沈子卓斜了她一眼：“注意聽題，我問的是妻子。”
“我知道啊，妻子不就是老婆嗎？”
葉玲瓏又沒聾，她聽的很清楚。
“老婆只是現代的稱呼，古時候叫妻子，只有明媒正娶，三書六聘的才能稱為妻子。
如果你不理解，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皇后才是皇帝的妻子，其他的妃子都只能叫妾。
乾隆在位期間就立了兩任皇后，嘉慶登基后，追封了生身母親為先帝皇后。”
沈子卓倒也有耐心給她解釋。
葉玲瓏：……聽都聽迷糊了，不過也大概了解了，妻子就是皇后，皇后就是大老婆，妃子就是小妾，小妾就是小老婆唄。
“咬文嚼字。”
葉玲瓏小聲嗶嗶了句。
這都出的什么題，不是超綱就是冷門，要是出這樣的試卷拿去給學生考試，確定不會挨打嗎？
但她哪里知道歷史系的大學生才不用做這樣的題，這都是高中生才做的小兒科了。
沈子卓考了三題就心里有數了，這書葉玲瓏多半是翻了一點，但肯定沒有細看，他也懶得揭穿她，放下了書，結束了問答。
葉玲瓏見他沒有再考自己的意思后大大松了一口氣，再考下去非露餡不可，這都什么破題啊，你就不能問問乾隆的私生女啊，雍正的大老婆小老婆啊，再不濟問問大玉兒和多爾袞不得不說的秘密也成啊。
白瞎她惡補幾天的清宮劇了。
“書還了，你還有事？”
見她坐著不動，沈子卓開始下逐客令。
葉玲瓏當然有事了，她咳嗽了兩聲：“嗯，我還想提醒沈老師明天下午你有一節選修大課。”
“嗯，我記得。”
沈子卓點頭。
“那你課題做好了嗎？
要不要幫忙？”
葉玲瓏又問。
“不用，已經做好了。”
沈子卓回答。
葉玲瓏：……你就不能留我吃頓飯嗎？
真的是莫的朋友。
但葉玲瓏也不是敵不動我不動的人，她一向喜歡主動出擊，沈子卓不留她吃飯，她也能厚著臉皮蹭。
“咳咳，不知道沈老師晚上吃什么？”
問完這句話，她就看見沈子卓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早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然后他故意不上套，就等著她沉不住氣自己問呢。
本來厚臉皮的葉玲瓏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不然也干不出倒追沈子卓的事來，可被沈子卓這么意味不明的看著，愣是把她遲到了二十多年的害羞給看了出來，好像耳根都有點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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