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合同，馮妍遞回沈枝。
“沈小姐，雖然你這次的價格很有優勢，但悠游一直有穩定的賣家，所以很遺憾，這批貨不能賣給你們。”她直接拒絕，一點回旋余地都不給。
沈枝面色一滯，大概也沒想到這個價格馮妍還會拒絕。
天知道她昨天為何爭取這個價格，和鄭文宇斗爭了多久。
要說心里不難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沒就此上喪氣，“馮總，萬事都有第一次，這一次我們合作之后，以后翔林國際也可以是悠游的穩定賣家。”
“沈小姐，你應該是聰明人。”馮妍看著她，神色冷漠。
沈枝心里堵得慌，還是問道：“我能問下馮總為什么拒絕嗎？”
什么穩定賣家，不過就是馮妍的托詞罷了。
“做生意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沈小姐看樣子不太明白這個道理。”
馮妍語氣不太好，抬手看了眼腕表，“沈小姐請吧，這批貨我近期就會賣出去，你也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大概是拒絕的話說的太徹底，沈枝也明白過來。
確實沒有那么為什么，只因為對方不想賣給自己而已。
她把合同收起，依舊帶著笑意，“好的馮總，希望下次我們還有機會再合作。”
沈枝從休息室離開，馮妍還皺著眉頭，但很快就舒展開，朝外走去。
賽馬場，彭航宇和南文軒才剛剛分出勝負。
“你剛剛故意讓我？”南文軒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口，看向彭航宇。
彭航宇輕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余光一掃，他看見沈枝從休息室離開，整個人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看樣子，她的合作沒談成功。
察覺到彭航宇的目光，南文軒也朝那邊看去，嘴角微揚：“你和她什么關系？”
“能有什么關系？認識而已。”彭航宇收回目光，云淡風輕的開口。
南文軒卻是不信，“認識而已？那你還故意幫她？”
他剛剛故意透露出和沈枝認識，擺明了不就是想幫沈枝嘛，馮妍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來。
“我幫了嗎？”彭航宇拒不承認，又道：“我看那個馮妍，好像也沒把合作給她啊。”
若是給了沈枝，她離開的時候不會是這幅樣子。
“還說沒故意幫她。”南文軒輕嗤，這幫的還不夠明顯嗎？
彭航宇也不再否認，帶著幾分不滿，“知道我在幫她，那個馮妍還拒絕，是不給我面子咯？”
“呵，你不會喜歡她吧？”南文軒在彭航宇旁邊坐下，帶著幾分好奇。
他認識彭航宇也不是一年兩年，還是頭一次看他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呢。
彭航宇噗嗤一聲笑出來，著實是沒忍住，“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覺得她挺有趣的。”
“而且，你大概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彭航宇說。
“哦？她還有身份？”這倒是讓南文軒意外。
彭航宇剛要張嘴說，就看見馮妍走了過來，當即就不樂意了，“我干嘛要告訴你？你們南氏的人不給我面子，我也不給你面子。”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