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者,正是楚家派來的那位神秘高手,楚家的首席客卿供奉,楚圣星。
他腰間八斬刀下,斬殺的高手數不勝數,一手詠春驚世駭俗,在京師素有小葉問的稱號,足見不凡。
有了楚圣星的話,涂青青底氣足了很多,一雙拳頭緊緊捏起,已然是有些按捺不住。
這時,楚圣星突然抬頭望向外面,道:
“罪血真祖來了。”
屋子里的溫度頓時下降了一大截,穿著露肩連衣裙的涂青青,猛地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順著楚圣星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袍里面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面容削瘦,可是眼睛極亮,一邊走一邊笑,露出來嘴角兩顆尖銳的大牙。
“哈哈哈,居然能見到八荒六合十四家傳說中的小葉問楚圣星,我這趟炎夏,沒有來虧!”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涂青青眼角余光甚至看到,桌子上的茶杯表面,結了薄薄的一層霜!
楚圣星道:“久聞罪血真祖得了日國陰流的傳承,這一手寒氣,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身懷一半的日國血脈,罪血真祖對炎夏并不怎么看在眼里,充滿傲慢。
但是既然楚圣星說起了日國陰流,罪血真祖立刻仰起頭來,高傲地說道:
“沒錯,我大日國陰流,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內勁使用之法,就連炎夏都沒有人能比得上。
“你刮目相看,是應該的!”
楚圣星皺了皺眉毛,雖然八荒六合十四家曾經叛逃到了日國,但是他自居年老位高,實在是看不得罪血真祖這個年輕人在自己面前裝大。
“陰流是要用一輩子來打磨的功夫,太倨傲目中無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說話間,楚圣星突然拔出腰間八斬刀,刀身閃耀過一道刺目的白光,恍惚之間旁人只能看到他似乎揮舞了一下刀,卻看不清刀的軌跡。
等到八斬刀回鞘,罪血真祖才看清楚,地上已經跌落了一只不斷蠕動的蒼蠅,在蒼蠅身邊不遠處,掉著兩片被齊根切下的翅膀。
罪血真祖咧了咧嘴,沙啞地說:“不錯,好快的刀。”
楚圣星淡淡一笑,盡顯高人風范,道:
“這只是皮毛,無非是讓人知道,待會兒取蘇塵性命的人合該是我罷了。”
誰取了蘇塵性命,很顯然就會是今天的首功,這里面暗藏的利益,不足為外人道。
罪血真祖剛要說話,從屋外窗口突然激射而入兩道黑光,叮叮兩聲釘到了墻上。
兩道黑光正是鐵蓮花尖刺,尖刺間赫然也懸吊著一只蒼蠅,末端則各貫穿了蒼蠅一側的翅膀。
楚圣星眼睛一亮,忍不住大喝一聲:
“好!扎透蒼蠅翅膀卻不把翅膀給弄下來,這一手鐵蓮花,才是真正的高妙!
“來人可是白蓮殿的使者?”
窗子外閃身進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老頭一身純白長衫,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意味。
“蘇塵那個賊子,害死我教圣子,還毀了我教在燕省的根基。
“他的人頭,我們白蓮殿拿定了,還請兩位朋友給個面子,不要搶奪才好!”
三人各出一手,實力其實分不出高下,但涂青青已經充滿了信心。
她說道:
“三位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高手,這個時候爭這些沒有意義,還請三位團結一心!
“等到殺了蘇塵,我涂家還有大禮相贈!”
她說完這些,楚圣星、罪血真祖,白蓮殿使者三人沉吟片刻便齊聲說道:
“如此甚好!”
而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管家,稟報道:
“已經能看到蘇塵的車往這里來了。”
涂青青臉上驚喜之色一閃而過,起身問道:
“只有他自己的車?金陵警署來了嗎?”
管家搖了搖頭說:“沒來,只有蘇塵自己的車而已。”
涂青青沒想到蘇塵居然真的敢單槍匹馬來,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長眼。
為了應付金陵警署,她其實還準備了后手,看來這次是可以省下來了。
也就在此刻,涂家大院之外傳來引擎的轟鳴聲,緊接著蘇塵便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整個人卻顯得十分放松,絲毫不見只身闖龍潭虎穴的緊張。
但楚圣星三人的眼睛卻瞇了起來,看著蘇塵時甚至感覺到眼角有一些刺痛,齊齊在心里喊了一聲,此人不凡!
現在的蘇塵雖然動作放松,氣血隨意,但是卻有一種和周遭環境隱隱合而為一的跡象。
這是武學極高明的境界,恐怕已經不是見天地這么簡單可以形容的了。
這樣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如同天地神威,能夠施展出來的力量絕非常人能夠想象。
三個人同時凝重了起來。
只這第一個照面,三人竟然直接落了下乘!
他們三人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神光灌注其中,帶出來一股股凜然不可犯的威風!
所謂習武先習神,這是精神經過百般淬煉才會有的表現,普通人別說是對視了,被看一眼都要駭得爬到地上。
可是蘇塵被三個人這么看著,卻絲毫不見有任何異樣,直接拉過一張椅子放在大廳正中間,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翹起了二郎腿。
旁人看來,真不見得能分辨出來誰是主,誰又是客。
涂青青起身笑盈盈道:“主家,您來啦。”
涂家曾經委身蘇家之下作為附庸,按說這一聲主家喊的,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這些日子的事情發生之后,涂青青再這么喊蘇塵,里面的意義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蘇塵也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模樣,同樣是含笑地淡淡道:
“主家來了,還得自己拉椅子,涂小姐這個禮數卻是有點讓人摸不清頭腦啊。”
涂青青笑語嫣然道:“哎呀,涂家都是主家您的,那您來涂家,自然就是回自己家。
“哪里用得上招待呢?”
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副寒暄聊天的架勢,不過下一刻,涂青青就圖窮匕見了,她接著說道:
“換一種說法,主家的一切,也全部都是我們從家的。
“主家的人死光了,從家自然要肩負起料理后事的責任!
“今天,涂青青請主家家主蘇塵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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