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寧凡的判斷后，前任酋長流露出一道詭秘的笑容，“不愧是能通過三十重禁錮的存在，這里的確是一處修煉之所。”
“這里能修煉什么？”寧凡一愣，當即問道。
他不過是一個猜測，沒想到一語成真？
但目前他并未見到這些苦無們有修煉，畢竟苦無們都屬于千方宇宙內的天才人物，若真的能運用什么特別的手段和力量，必定會有所展現。
從寧凡進入苦無界開始，這些苦無們僅僅只是揮動長矛。
“修煉一種很弱的力量，也是基礎力量之一，虛，”前任酋長回答道。
面具下，寧凡那只獨眼閃爍一抹光芒。
虛這種力量，他曾見識過。
他被川大人追殺時，映照的藍色光芒就是能量“虛”，這種能量很弱，幾乎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能夠壓制住命格。
可以說，是一種極為邪門的手段。
“修煉這個，是為壓制別人的命格？”寧凡小心翼翼回答道。
前任酋長詫異的打量寧凡一眼，“你曾經被這種力量針對過？還是你見識過類似的手段？”
千方宇宙內四種力量，包羅之力最為常見，靈氣，血脈之力，所化劍意等等，都屬包羅之力，甚至于每一個人吃飯喝水產生的能量都列為包羅之中。
但其他三種能量就比較罕見，如“炁”這種能量，一部分劍修以及一些特別的種族就喜歡使用，而“固”之力幾乎已經成為了傳說。
作為世界之力，僅僅只有人族以及一部分星魂可以動用，人族的自我一界修煉法已經是被封殺的狀態，所以真正能動用固之力的有且只有那些星辰的星魂！
至于“虛”就更加罕見了，這種能量僅被天道城所用。
“我被這種力量針對過，”寧凡平靜說道。
前任酋長微微一笑，說道：“被這種力量針對，必然是天道城看得上的對手，你真的來自于百方世界……”
“不然呢？我沒必要撒謊，”寧凡搖搖頭。
前任酋長面部中央那只碩大的眼睛中，閃爍出一抹復雜之色，“變成苦無后，大部分人都將自己曾經的身份隱藏起來，你比他們真誠。”
千方宇宙內原本就派系林立，他們在遁入苦無界后，自己曾經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副孱弱的身體，大部分人都會隱下自己身份，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寧凡淡然說道：“大家被流放我苦無界，自是被天道所害，從中充滿千萬不甘，更該聯合起來想辦法，何必要將自己的過去遮遮掩掩？”
“我很欣賞你，但……”前任酋長搖搖頭，顯然覺得寧凡還是太幼稚。
前任酋長卻不知寧凡的年齡僅三十出頭，而進入苦無界的存在，大部分人都活過千年，或者萬年之久，單就心性而言寧凡在他們面前的確如同一個少年。
他繼續說道：“虛這種力量，雖然極弱，但屬于四大力中不可或缺的一種，天道城之所以能掌控千方宇宙，就是多了這一種力量，身為苦無的我們很樂意修行這股力量，可惜……”
說到這，前任酋長苦笑一聲，“我們雖然掌控了虛，可無法回歸千方宇宙，終究只是徒勞而已，權當打發時間了……”
絕大多數苦無在進入苦無界后，發現自己能夠修煉虛這股力量，內心都存著一絲激動，他日若能回歸千方宇宙，對自己一定有著極大地提升。
虛這種能量雖然極弱，可其能影響命格，重要的是能增加人們對能量的理解。
可無論他們修煉到何等地步，終究沒有機會離開此地。
“既然如此，大家會更加響應我的號召，隨我們一同離去，”寧凡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前任酋長拍拍寧凡肩膀，“小伙子，這樣的想法你需要爛在心里，對我說說沒什么，若貿然對旁人言語，會直接丟了性命……”
說完，他轉身離去。
看著前任酋長離去的身影，寧凡內心五味雜陳。
他都以為自己說服此人，沒想到人家根本沒往心里去。
逃離苦無界，真的是如此嚴重的禁忌？
寧凡心中有一絲不甘，眼下他是這個部落的酋長，就不相信沒有一個人支持。
身為部落酋長，平素似乎也沒有什么要緊事情處理，除非部落內出現重大爭執，或者黑天魔神獎勵食物時，才需要寧凡行使自己的權力。
部落內，還給安排了四位苦無作為自己的跟班。
這四位苦無中有三名來自于千方宇宙中的小族，另外一位則來自于獵族，名叫冷月，應該是獵族中的女性。
考慮到獵族與人族關系極好，曾經乃是從屬關系，寧凡將其他三名苦無支開后，便道：“冷月，你有沒有想過離開苦無界？”
獵族是十分擅戰且好戰的種族，膽氣應該比其他種族都要高，但當冷月聽到這個問題時，臉色頓時劇變，那只大眼中閃爍出一絲恐懼，“酋長，在苦無界不要討論這個話題。”
寧凡有些生氣，他就不相信這些人心中沒有絲毫對自由的向往，當即冷聲道：“被流放在苦無界，包括我在內諸位都算是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算賺了，為什么你們如此畏懼？”
冷月思索許久，方才說道：“我們并非沒有鋌而走險的勇氣，畢竟能被流放在此地之人，都不是什么膽小之輩。”
“那是為什么？”寧凡問道。
冷月思索片刻，仍舊不肯正面回答寧凡的問題，只是說道：“酋長，想要在苦無界生存下去，就不要討論這個，若傳遞出去被有人的苦無聽到，他們會向黑天魔神禱告！”
“當黑天魔神知曉后，他們會派遣黑暗中的東西來收走你的性命！”
寧凡冷笑一聲，“但你們這般堅持下去，還不是想等一個離開的機會？我說的可對否？”
冷月不答，寧凡還打算繼續逼問。
這時天空忽然陰沉起來，遠處一大片漆黑如墨的云朝著部落這邊蔓延，是黑天魔神又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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