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瑩瑩眼睛里寫滿了驚艷,圍著周瑟瑟轉了又轉,“我哥真的撿了一個巨大的便宜,我現在甚至覺得我哥都配不上我嫂子了怎么辦?”
聞言。
高陽悄咪咪的湊到盛瑩瑩的耳邊小聲說,“不瞞你說,我一直這樣認為。”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高媽媽聽到,高媽媽一只手拉過自己的女兒,低聲訓斥說道,“別人的大喜日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高陽立刻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耳朵,退后好幾步。
她媽揪耳朵太狠了。
章姨眼眶有點紅,周瑟瑟很細心的發現了,手指拉了拉她,沖著她微微一笑。
章姨又破涕為笑。
她就是覺得,兩個相愛的人舉行的婚禮,真的有種讓人感動到落淚的魔力。
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到一起是多大的緣分?
這也是她第一次作為一個娘家人的身份送女孩出嫁,她看到周瑟瑟穿的漂漂亮亮的,站在這里,奔赴自己的下一個家,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
雖然結婚之后和結婚之前一樣,她依舊在家里幫忙帶孩子,但是那種感覺……
這種胸腔里脹脹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有點開心,有點難過,還有點傷懷,不過更多的是那種送閨女出嫁的激動。
穿著新衣服的點點,抓了一把糖塞進口袋就要往外跑,“我和哥哥去看看新郎官什么時候來!”
周瑟瑟站在屋里,朝著外面大喊,“跑慢點,別摔了!”
何大花帶來了楊招娣。
盛瑩瑩往外面跑了好幾趟,也沒有介紹自己家人。
章姨小聲說道,“沒事,反正是從這里出嫁的,現在這里相當于是新娘子的娘家,他們不來也沒有關系,只要等會兒新郎官把新娘接走了,在軍區里轉兩圈,回來的時候他們在就行。”
盛瑩瑩連連點頭,“等下我哥把我嫂子接走之后,我就趕緊去找他們。”
章姨諱莫如深的說道,“要是他們在你面前拿喬,別讓他們耽誤時間,直接就讓他們別來了。”
盛瑩瑩抿了抿唇。
畢竟是自己的親爹親娘親哥哥,如此一番,心里有些傷懷,但為大局著想,也趕緊點了點頭,“姨,你放心,我清楚。”
門外。
管婷婷他們在不遠處嗑瓜子,興致勃勃的往這邊看。
“你們結婚的時候辦婚禮了嗎?”
“我們沒來得及。”
“就是啊,咱們大院里這些軍嫂,沒辦婚禮的多了去了,哪有幾個補辦婚禮的啊?婚禮辦不辦,日子都一樣過,犯得上麻煩一回嗎?”
管婷婷和劉霞兩人嘮嘮叨叨,旁邊的幾個軍嫂也不接話。
像是在看她倆的笑話。
因為之前柳葉子搞的紡織廠,她們兩個人往里投了錢,結果柳葉子突然被抓了,紡織廠被迫賣掉,她倆的錢沒能回來。
前幾天。
尤其是年前的幾天。
她倆天天跑到曹坤副營長家大門口罵來罵去,最后沒辦法了,還是指導員出面,曹坤答應遲早會把錢還給她們,這件事情才算了結。
“政委家嫂子是不是也去幫忙了?這嫂子真的能屈能伸,自己的妹妹都被她親手送進監獄了,現在自己還想和她處成姐妹,也不怕把家里爹娘氣死。”
管婷婷嗑著瓜子,酸酸的說道。
旁邊的幾個軍嫂越聽這話越不對勁,幾人對視了一眼,便搬著小板凳慢慢的挪開了。
等管婷婷和劉霞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兩人周遭都沒人了。
管婷婷哼了一聲,“都是一群墻頭草,哪邊的風大就往哪邊倒。”
劉霞嗯了一聲,“就是。”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一大群孩子跟在星星點點的后面,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
隨著孩子們童聲報告,一輛小汽車緩緩的駛過來,小汽車的方向鏡上掛著紅色的綢布綁成了蝴蝶結,小汽車前方的引擎蓋上還放了鮮花,一大把鮮花,花團錦簇,還被圍成了心的樣子。
汽車后面跟著一群人敲鑼打鼓,都是軍隊上的。
盛西江前段時間找會敲鑼打鼓的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部下的這群孩子們個個都是藏龍臥虎,會什么本事的都有。
至于像是顧中華這種沒什么特長的,就要跟著盛西江一起迎親了。
小轎車的門被拉開,盛西江穿了一身橄欖色的軍裝,下了車。
衣領和肩膀上的勛章象征了身份,胸前的勛章象征了榮譽。
右胸前滿滿的勛章更象征著盛西江這么多年在軍隊里的摸爬滾打、奮不顧身,頭上板板正正的戴著軍帽,整個人就如同屹立在祖國邊疆的一株柏樹,傲然挺立,永不低頭,用自己的錚錚鐵骨,保佑華國國泰民安。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忍不住敬重。
政委在旁邊笑的一臉褶子都出來了,梁牧大喊,“來了,新郎官來咯——”
盛瑩瑩和高陽噠噠噠的跑出來。
兩人攔在門口。
顧中華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我身上。”
他直接走到自己對象面前,“陽陽,讓一讓,給我個面子。”
高陽:“這位同志,請問你誰呀?”
旁邊湊熱鬧的都哈哈大笑。
結婚這天沒老少,梁牧在旁邊哈哈笑,“顧副營長,你不太行啊,還沒結婚就被拿捏了,以后結了婚可怎么辦?”
高陽大聲說道,“想要進去迎娶新娘,就要完成我們的挑戰,第一個挑戰是考察新郎和新娘的默契,新郎請應戰。”
顧中華興高采烈地把盛西江推到高陽面前,“問問,使勁問。”
高陽手里拿了一張大白紙,“第一個問題,我們新娘子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盛西江沒有絲毫猶豫,“農歷五月二十。”
高陽又問,“第二個問題,新娘子穿多大鞋碼的鞋?”
盛西江:“三十七碼。”
高陽挑了挑眼眉,“喲嚯!沒想到新郎官還真的有兩把刷子呢,第三個問題,我們新娘子有多重呀?”
盛西江:“九十八斤左右,早上輕一點,晚上重一點。”
劉紅艷從屋里出來,“最后一個問題,新郎官平時把私房錢藏在哪里啊?”
大家哄堂大笑。
顧中華朝著劉紅艷豎起大拇指,“嫂子,我服了,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盛西江手里拿了一束鮮花,很認真的告訴劉紅艷,“我沒有私房錢,以前不會藏,以后也不會藏,我的所有都是我媳婦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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