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勇和葉辛禾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葉曉榆正被王翠菊壓在身下。
王翠菊朝著葉曉榆身上招呼,葉曉榆的手則專挑王翠菊隱蔽的地方掐。
“姐!”
瘦小的男孩匆匆跑過來,去拉王翠菊,“大伯娘你別打我姐!你要打就打我!”
他聲音帶著哭腔和害怕的顫抖,但阻止王翠菊的動作卻很是堅定。
“翠菊!”葉志勇也急忙去拉王翠菊,“小榆還是個孩子!你對她動手做什么!”
他聽到葉曉榆跳河的消息時正在地里,立刻就趕了過來,在葉志勇和葉辛禾身后,來了不少村里人。
王翠菊一看,立刻順著葉志勇的力道松開葉曉榆,坐地上就開始嚎哭,“我好心好意給她尋個好親事,她不滿意就算了,還罵我!我養了這么多年,養了個白眼狼嗚嗚……你弟弟弟妹前幾年沒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養……”
旁邊圍觀村民有的忍不住翻白眼。
就村長家那地痞流/氓似的兒子,哪家姑娘能看上?現在還是沖喜……
葉志勇也知道王翠菊答應的是誰,臉色也沉了,他忍著氣,勸道:“翠菊,有事咱們回家說去。”
“我不回!”王翠菊蠻橫的斜了葉志勇一眼,覺得渾身上下都疼,怨氣極重,“她個白眼狼不要臉,不知道孝順長輩,我憑啥給她留臉子!”
她卻是沒注意到,旁邊村民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還在繼續嚎哭,“你說我幸幸苦苦把她養這么大,她不滿意這婚事就算了,還動手打我!有這樣的小輩嗎?!”
這話出口,眾人看葉曉榆的眼神充滿了不贊同。
這時代,即便長輩再不對,小輩也是要孝順的,更別說動手打長輩了。
有人對葉曉榆道:“小榆丫頭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葉曉榆一臉無辜、泫然欲泣,“王嬸嬸,我哪里敢打大伯娘,是大伯娘打我呢!你看,我身上都是傷,大伯娘可一點傷痕都沒有。”
她從識字就開始學中醫,最是了解人體那些地方打著最疼卻不會留傷。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看完王翠菊,都不能說她打了王翠菊!
而且這群人來的時候,她可是被王翠菊壓在身下打的!
看到葉曉榆撩起的衣袖下遍布傷痕的手臂,又想到剛剛來時看到的景象,旁觀村民不說話了,甚至覺得自己被騙了,看向王翠菊和葉志勇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葉志勇心里本就憋著一股火,被這種目光注視,那股火越燒越旺,最后他松開王翠菊,冷著臉道:“這親事別說小榆了,我也不會答應!”
村長兒子什么情況,村里人又不是不知道!
說的好聽是嫁過去,說難聽點那就是賣給人家做媳婦!
她不要臉,他還要呢!
他從王翠菊懷里摸出那二兩聘禮,徑直往村長家去。
他要退婚!
眼看葉志勇走遠了,王翠菊要去追,但身上實在疼得厲害,根本走不動道。
而圍觀的村民看這樣子,也覺得沒什么熱鬧可看了,隨口寬慰了葉曉榆兩句,就三三兩兩的走了。
王翠菊也緩過來了,她瞪著葉曉榆,氣得心肝兒疼。
那可是二兩銀子!
夠他們家吃好幾年了!
偏偏……
視線落在葉曉榆身上的男人衣服上,王翠菊又有了注意。
她一把扯住葉曉榆的手,“走,找沈獵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