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平淡無波:“有事找你。”
朝霧正準備說什么,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下一刻,那窗戶直接被一道力量沖擊開,她就這樣與窗外之人對上眼神。
噗通一聲,有東西掉進了她的浴桶里。
“你……”
扶隱額頭青筋暴起,似是無言以對。
朝霧面無表情,伸手在水里撈了撈,下一刻就抓到一個小東西。
拿起一看,是一把小木劍。
扶隱臉色更難看了。
朝霧默了默。
幸好這靈泉水上面還附有一層薄霧,她泡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什么,扶隱也只能看到她鎖骨以上的位置。
調整了情緒,她看著他:“找我有什么事?”
事已至此,扶隱再生氣也沒有用,冷冷的掃了一眼被她抓在手里的小木劍,他道:“不是我,是它。”
“地階神器?”朝霧調了挑眉。
他和這地階神器可沒什么關聯,它找她干什么?
扶隱冷淡地嗯了一聲:“它感知到了靈泉水的氣味,非要過來。”
如果不是手里的小木劍在瘋狂震動要往水里泡的話,朝霧還真不一定能相信他的說辭。
默了默,她手中的小木劍大眼瞪小眼。
“你要與我一起泡澡?”
小木劍不語,一只絕美的眼睛非常冷艷,透露著高貴與不屑。
似乎在說,爾等凡人,也配與我說話?
朝霧見狀,冷嗤一聲,隨后毫不留情的將它丟了出去。
啪的一聲,小木劍明晃晃的插在地上。
地階神器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似乎沒想到這個女人對它居然這么粗魯。
朝霧面色不變,淡淡的看了一眼窗前的扶隱:“還有什么事嗎?”
“沒。”
扶隱平靜的看了一眼地階神器,然后一揮手,窗戶自動關上。
他轉身離開,小木劍不死心,還想飛到浴桶里去。
但這次沒能如愿,他甚至連朝霧的房間都沒能進去,砰的一聲直接撞在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上。
小木劍恨恨的瞪了一眼扶隱的背影,隨后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回到宮殿,它開始瘋狂的在扶隱的面前上躥下跳。
扶隱嗓音淡漠:“不行。”
小木劍繼續上躥下跳。
他面無表情:“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
之前是不知道她在泡澡,就答應了地階神器過去一趟。
畢竟今天和赤魔龍一戰,地階神器也算出了一份大功,所以他就答應了它。
誰知道這蠢貨居然絲毫不顧忌他,直沖沖的就往人家浴桶里鉆。
小木劍急了,還想掙扎掙扎的時候,扶隱冷冷掃了一眼它,然后將它收了回去。
指尖濕漉漉的痕跡讓他有點走神。
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切,他頓了一下。
靈泉水這樣珍貴的東西她居然能拿來泡澡。
放在哪里都是暴殄天物的存在。
-
第二天一大早,朝霧就找到了桑知禮和桑宴。
這兩人還在商量著如何重建皇宮。
畢竟昨晚那一戰可謂是代價不小,整個皇宮都被毀去了將近一半。
“離開?”
聽到她的話,桑知禮頓了一下:“怎么這么突然?”
朝霧平靜道:“事情已經解決了,赤魔龍已死,昨天我也繪制了靈陣消滅了所有魔獸,現在天流國也已經沒有感染者,是時候走了。”
桑知禮垂眸,沒有說話。
他相信朝霧說這些做了就是做了,在別人都沒有看到的地方,她平靜地完成了所有棘手的事情。
只是,太突然了。
讓他有些迷茫。
朝霧看了一眼桑宴:“天流國的綠植和莊稼也會迅速恢復,你不用擔心。”
桑宴沉默片刻,忽然語出驚人道:“朝霧姑娘能否留在天流國?在下愿以萬里江山相贈。”
朝霧懷疑自己耳背了:“什么?”
桑知禮也是抬頭看著桑宴。
桑宴面色很平靜:“字面上的意思,你若愿意留在天流國,我愿封你為后,從此后宮只你一人。”
他嗓音沉緩,眼神深邃,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皇兄!你在說什么???”桑知禮懵了,質問道。
桑宴沒理他,只是看著朝霧。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要勇敢的去爭取一個人。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次因為懦弱而退卻的話,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朝霧內心一百只烏鴉飛過。
這是腦子壞了?
也不知道他是經歷了什么,昨天還對她愛答不理,今天就要封她為后了。
只可惜,朝霧她志不在此。
搖搖頭,她拒絕了:“我不愿意。”
“為什么?”桑宴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是因為南國的殘王?我打聽過了,你們成品的時候只有你一人拜堂,他沒有參加,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并沒有拜堂成親,不算夫妻。”
朝霧默了默。
他居然連這都查出來了。
看來天流國這段時間雖然面臨亡國,但是他這個皇帝背后的底牌還是有的。
“與他無關。”她說道。
南扶隱沒什么不好的。
夫不夫妻的她也不在乎。
現在兩人是盟友。
再者,現在知道了南扶隱前世的身份是魔域的人,她就更喜歡了。
這樣等回頭她魔靈雙修的時候,也好有個懂行的可以問一下。
桑宴失望,但并不想放棄,步步緊逼道:“你與我在一起,可享最高尊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昨夜一整夜都沒能睡著。
他想過朝霧會離開,但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昨天突然崛起的那么一點心動,卻在此刻被澆了個透心涼。
他不想放棄。
無論是私心還是為了天流國。
因為朝霧確實很厲害,烏疆皇朝給他們做的必死的局,這么輕易就被她破解了。
而且她還是個靈陣師。
所以他想留下她。
“這么熱鬧。”淡漠慵懶的嗓音響起。
下一刻,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朝霧的身側,一米八九的身高與朝霧形成了對比,顯得少女格外的纖細瘦弱。
他五官似精雕而成,輪廓清晰,氣場強大而冷漠,與朝霧并肩而立,明明什么都沒做,就好像他兩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朝霧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桑宴搖頭,義正嚴辭道:“不了,你適合更好的,而不是我這種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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