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謝祈年垂眸,委屈了一瞬,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靠向岸邊,對著暗暗忍笑的顧承伸出手。
指尖暈濕了男人的襯衫,謝狼崽眸光一凌,正想把他拉下來,卻在手剛用力的時候,顧承眼前一黑,竟是直接倒在了他懷里。
.
幾乎沒有停歇,謝祈年立刻開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幸好,只是一天沒吃飯,造成的低血糖。
“這種病經常往身邊帶幾塊糖會好很多,基本上沒什么大問題,好好照顧就行。”
診室,身為醫生兼朋友的林深坐在對面,說完,便放下化驗單,理了下一絲不茍的白大褂。
謝祈年這才松下一口氣,手探入外套兜,正準備再拿些什么,就聽林深又忍不住好奇了一句:“怎么能一天不吃飯還落水呢?”
壓低聲音:“你把人鎖在水里……玩過頭了?”
“……”謝祈年把兜里的白色藥片擺在桌上:“我就這么不正常?”
“這倒不是。”
謝祈年斂回目光,剛準備開啟下一個話題,就又聽他又道:“正常的時候少就是了。”
“……”
“這個是……”
“他的藥,放在空白的藥瓶里,每天都要喝。”謝祈年眸色深沉:“你幫我分析一下成分。”
這是他趁著幫顧承收拾房間時翻出來的,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
空白藥瓶,純白藥片,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每天都要吃,說不擔心,是假的。
林深打眼瞧了瞧,按下一點碎沫,眉心輕擰:“好像混合了大量精神穩定類藥物。”
謝祈年眸色一深:“抑郁癥?”
林深搖頭:“不是。”
“躁郁癥?”
林深搖頭。
“雙向?”
林深依然搖頭,忽然就被謝祈年迫不及待的模樣逗笑了:“你怎么不往狂躁癥上猜?”
“……看著不像。”
“這些都不是。”林深起身,拿了幾份復印的病歷,擺在青年面前:“顧總之前來這家醫院看過病,我按照你的交代,給他做過全身檢查。”
“但除了情緒波動大一點,體質比常人敏感一點,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問題。”
“這樣。”男人笑著,隨手推了下金絲邊眼鏡:“我先研究一下,回頭再跟你說。”
“應該不嚴重。”
“謝了。”謝祈年拿著病歷,心事重重的回到車里,原本想去買點飯。
但開著開著,就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林深后面的那句話——“體質比常人敏感一點。”
體質,比常人,敏感?
怪不得親一親都能紅眼睛。
謝祈年唇角輕勾起一抹笑意,除了買粥,還帶回了一樣……別的東西。
.
醒來的時候,顧承身上就沒多少力氣,撐著身體靠在床頭,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謝祈年的留言。
西伯利亞白眼狼:【有點低血糖,我出去給你買粥了,旁邊放了棒棒糖,保溫杯里有蜂蜜水,我很快就回來!(*?︶?*).?.:*?】
擱下手機,顧承捏了捏眉心,拿起棒棒糖,忽然就有點想念夾著煙的生活。
雖然最開始不愛抽,但近十年養成的習慣也難改,思索片刻,男人終于還是把糖放下,連線了可憐巴巴的工具統。
商城開放了是吧?
【對啊對啊!宿主要試試嗎?】
一盒萬寶路。
【ok!】系統公事公辦,一盒萬寶路出現在手里的時候,顧承就聽到了準時的播報:【生命值-6小時,請宿主再接再厲!】
“……”
無奸不商。
顧承低頭,夾起一根煙,忽然發現還缺點東西。
與此同時,系統又打了聲噴嚏。
機械的小手手抬起,鼻子還沒抹好,就聽顧承又道:拿個最便宜的打火機。
【哦,好噠,生命值-5分鐘。】系統吸吸鼻子,打火機送出去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了句:【宿主,您剛才罵我了嗎?】
擦——
顧承點燃火,推了下眼鏡輕笑:沒有啊。
【是嗎?那我為什么又打噴……】
吱呀——
正說著,門被從外面推開,顧承剛抽一口煙的場景便恰好落入了謝祈年眼底。
青年眸色一暗,沒說話,只是沉默的走了幾步,立在顧承床邊,低頭,拿出一個玫瑰金色的小鐐銬。
咔噠,咔噠。
兩聲過后,一端鎖住了顧承的手腕,一端鎖住了病床的圍欄。
怕顧承醒來晃眼,所以,謝祈年開了小夜燈。
vip病房的夜燈就在床頭的位置,正值深夜,恰好足夠映亮男人一邊的眼鏡鏈條以及……手腕上的鐐銬。
謝祈年拿走了他的煙,緩緩俯身,靠在人咫尺的距離,語氣危險:“顧叔叔,我不是說了嗎?再抽煙,會有懲罰。”
對面,顧承緘默無聲。
松口時,藍灰色的煙自然而然的順著吐息上升,像是一道若隱若現的屏障,阻隔著他們的距離。
從謝祈年的角度看,煙霧繚繞里,男人彎起的狐貍眼又多了幾分迷離。
帶著淺淡的煙草味,酥聲問他:“怎,么,罰?”
一字一頓,不像是害怕,更像是挑釁。
下一秒,嘩啦——
鐐銬一響,顧承被謝祈年徑直按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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