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疾步走出來,但在看見謝祈年咽下酒的一瞬間,忽然就不急了。
單手插兜,在不遠的地方立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謝祈年余光瞥到了他,才低頭,順手推了下眼鏡,轉身往樓上走,隨后,心底開始倒數。
“3。”
莉婭剛送出房卡,就遭到了小狼崽的明言拒絕:“不好意思,酒收了,卡你留著釣別人吧。”
“2。”
謝祈年快步追上了樓。
“1。”
“顧叔叔!”
乖巧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不知是不是錯覺,顧承覺得,這一嗓子莫名有點啞,很欲。
有點想……轉頭看一眼。
但,他最終還是忍下了偏頭的沖動,繼續高冷的往樓上走,不理會小狼狗的喋喋不休。
到達房門口,才問出一句:“好酸,你喝醋了?”
“啊?”謝祈年愣在原地,一時有些懵。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顧承輕“嘖”了一聲,抬步進屋,合上門之前,只留了一句很小聲很小聲的話。
“原來是我吃醋了。”
原來,是我吃醋了。
聲音很輕,像是水達到一百度高溫時沸騰的氣泡,轉瞬即逝,卻連水滴都濺進了謝祈年心底,滾燙炙熱。
他……吃醋了?
嘴角漸漸彎起,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眼睛有些酸:他承認了,他喜歡他!
.
“下面請看一組簡訊。”
“昨日,國際安全局龍國分局破獲一起地下拳場殺人案,其背后老板郭子峰涉嫌多項斗毆殺人,暴力催債,hsh性質組織犯罪,現已緝捕歸案。”
顧承坐回酒店沙發上,剛打開電視,就看到了一條近乎解恨的新聞。
郭子峰,就是之前非逼他打生死拳賽的人,是他這些年,一直致力于扳倒的社會渣滓。
但狡兔三窟,這東西總能找機會逃脫。
現在,終于落入死局了。
靠回沙發上,顧承捏了捏眉心,正準備消化一下今天晚上的合同內容,就聽“滴滴”兩聲,門被打開了。
聽腳步聲,是謝祈年。
還沒提緊的心又放松下來,顧承沒有動,任由小狼崽一步步靠近他,不一會兒,就繞到他身后,雙手扣住了他的太陽穴,輕盈按壓。
但手上的溫度,是不是有點……高?
發燒了?
發燒了還有心情和女人一起喝酒?
顧承眉頭微擰,剛準備睜眼就聽系統:【嘿嘿,嘿嘿嘿嘿】。
機械的正太音難以自抑的笑出了聲,仔細聽來,興奮中夾雜著些許不明顯的猥瑣:【宿主,檢測到超級超級少統不宜畫面,系統即將進入休眠模式,直到澀澀警報解除,請宿主注意老腰,自求多福。】
【嘿嘿,嘿嘿嘿?(ˉ﹃ˉ?)】
笑聲緊隨著消失,顧承猛然睜開眼,什么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謝祈年徑直封上了唇。
熾烈的吻帶動加速的心跳,好不容易被松開,小狼崽已經靠在他身側,輕撩開了他的西裝。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謝祈年理智微崩,眼尾都燒紅了。
可還是盡量抑著呼吸,隔著襯衫,一點一點,輕吻過他的鎖骨,問他:“疼不疼?”
“第一次留吻痕,不知道輕重,顧叔叔有沒有難受?”
最開始,是有一點疼,但不過十分鐘就好了,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謝祈年,比他更糟。
“沒有。”顧承伸手,試圖去探他的額頭,卻被他半路握住手,依依不舍的抱在懷里,倒回沙發上的時候,眼神都伴著幾分迷離。
“顧叔叔,我沒病。”
青年痞痞笑著:“就是……喝……喝了一杯酒……”
話音不落,就咬住了顧承的無名指。
不一會兒,那本來該戴鉆戒的地方,出現了一圈紅紅的齒痕。
顧承這才反應過來,謝祈年說的酒,是什么意思。
心中警鈴大作,起身就要去找葛沁雅拿解藥,但還沒站起身,就被謝祈年狠拉了一把,整個人又摔回他身上,額頭直接磕上了胸膛。
微疼。
顧承抬起頭,視線還沒恢復,就見謝祈年笑了一下,眼底沒了乖巧的偽裝,連綻開的笑都變得惡劣起來,盈滿了攻擊性,不懷好意。
莫名……讓顧承心臟顫了一下,反抗的力氣都跟著小了不少。
但他依然保持著一貫的理智起身。
距離剛拉開五厘米時,又忽然被謝祈年抱住。
力道再次散去,薄唇覆上了對方棱角分明的下顎,顧承又念起系統的提示,整顆心都像是煙花一樣,噼里啪啦的亂開了。
偏這時,小惡狼的聲音在耳邊酥啞炸響:“我故意喝的,不要解藥,想要顧叔叔……”
想要什么?他……
顧承有些緊張,緊張之余,有點小興奮,興奮里又,透著隱隱的恐懼。
他還沒有準備……
好在,狼崽剩余的話是:“抱抱。”
顧承猛然松了口氣。
可……抱就抱,為什么要解他的領帶?
顧承想阻止,但謝祈年反應更快,不一會兒,就解了領帶,自己捆住自己的手,雙臂擱在頭頂,笑的又欲又野:“顧叔叔,你不要跟那姓洛的,學什么,壓住病嬌年下的方法嗎?”
聊天界面……被看見了。
絲絲窘迫翻上心頭,但很快又被面前這極具征服感的美色壓下來。
頓了片刻,顧承終是緩緩靠近,一只手握住了謝祈年捆著領帶的雙腕,有些……握不過來。
但謝祈年很乖,前所未有的乖。
閉著眼睛,浸滿酒氣的薄唇輕分著,長睫微微閃,一副任他索吻的模樣。
顧承緩緩低頭,就在快要觸及的時候,謝祈年忽然睜開了眼。
男人心頭一顫,聽他問:“不好意思,剛才忘了問,負責么?”
什么?
“吻完我,負責么?”
本就紛亂的心跳因為一句不合時宜的問候,變得愈發無序。
顧承張了張口,還沒回,就聽謝祈年繼續問:“在一起么?”
“……”
“做男朋友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顧承愣神,被撩的快不能獨立思考。
只見面前,咫尺的距離,本就欲極了的謝祈年掙脫了他的手,領帶放在唇邊,張口咬住,自己狠狠拉了一下,手腕被勒出了點點紅痕。
男生就這樣,再次雙手擱在頭頂,溫柔的吻了下他的額頭,繼續道:“在一起的話,就不用跟那個姓洛的學了。”
顧承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昏暗的燈光映亮了青年通紅的眼尾,將繾綣的氛圍拉到無盡綿長。
他的頭有些暈,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聽謝祈年繼續說:“我會自己捆自己,給顧寶貝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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