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消失的直播畫面,謝祈年勾了勾唇,像是完成了一場幼稚的小報復,心滿意足。
讓他們一大早滿屏的[顧寶貝][顧寶貝],現在沒地方發了(^_^)
這么想著,狼崽立刻壓下笑意,抬眸,對岸邊的高肆擺擺手,委屈道:“導演,我不是故意的。”
高肆:“……”
“唉。”他猜不透謝祈年隱匿的小心思,沒有辦法,只能把人叫到岸邊:“小年啊,你先去樹邊靠著歇會兒,今天白天的戀綜,不用錄了。”
“好的。”
走回樹邊,謝祈年悠閑的靠下,慢條斯理的用樹葉給顧承鋪了個小墊子。
本以為這次的直播關停是所有人都停,他還可以偷偷抱一會兒顧叔叔,誰知,高肆用的是分屏直播,只有他一個人停。
“……”
謝祈年的表情明顯垮下來,深呼吸兩下調整心緒,登錄小號,進入了顧承的直播間。
【承承是神仙吖】進入直播間。
彈幕立刻:
[?]
[??]
[???我眼花了嗎?這不是頭號大粉嗎?好久沒見了啊啊啊啊啊啊!]
[是啊,自從顧承參加《出道吧!弟弟》,這大哥就不怎么說話了,在粉絲群也不活躍了,是不是喜歡顧影帝,看見他有伴了傷心欲絕,不露面了qaq]
[啊啊啊!完了完了,深情男二形象立起來了,危.謝祈年.危。]
顧承不愛看彈幕,專心勾上來一個禮盒,外面的問題是:你有沒有一個特別想見,但一直沒有見到的人?
顧承垂眸,不自覺就想起了三年前,自己住院的場景。
那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隱隱約約不好了,去檢查時,遇見個叫林深的醫生,說在國外留學,見過他這種病癥。
肝癌早期,可以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生物細胞技術完全治愈,然后,他就抱著一絲希望,稀里糊涂住了院。
不得不說,林深的治療的確讓他好了很多,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犯困。
犯困的時候沒有人陪床,就會有點孤單。
但很神奇的是,那時候,似乎總有人坐在他床邊,嘟嘟囔囔的給他講故事,每次講完,都要加一句:“快休息吧,睡醒一覺就什么都好了。”
然后,一覺睡醒,自己的床頭桌上總會多點東西,比如,削好的蘋果,比如,煮好的雞湯。
直到有一天,顧承沒喝藥,特意假寐,想要抓住那個人。
但指節略過衣角,他還是跑遠了,連個正臉都沒露,只在微博上,留下一條消息。
承承是神仙吖:【抱歉,長的特別丑,怕嚇到顧影帝,記得喝藥,如果打擾到您的話,我就不來了。】
這種行為,或許有些私生的性質,但好像,又不算討厭。
這些年顧承過的還算將就,除了謝祈年,基本上沒什么大遺憾。
如果,真的有一個特別想見但一直沒見的人,大概……是這位吧。
放下盒子,顧承避重就輕的說了自己想見的人,注意到【承承是神仙吖】就在直播間,還特意提了一嘴:“謝謝,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去……”
頓了頓,又道:“我可以帶男朋友一起去看你,當面感謝。”
粉絲是粉絲,再感動也只能是粉絲,再進一步,也頂多算個沒見過面的筆友,不能讓小阿年傷心的。
但想想謝祈年的性格,顧承又有些頭疼。
狼崽如果知道了,又得哄好久,怎么哄呢?
彈幕沒在意他的糾結,早已亂做一團:
[哇哇哇!男朋友!男朋友!我家阿年有名分了!姐妹們磕起來!啟程yyds!]
[嗚嗚嗚,只有我在為頭號大粉哭泣嗎?他會去醫院給顧影帝送花誒,默默付出不求名分,這是什么神仙男二啊!]
[可惜,就要擦肩而過了,啊啊啊啊我哭死,阿年對不起,但我就是想哭一會兒。]
承承是神仙吖:[好啊,要見面嗎?我現在就可以去找你。]
[!!!]
[天吶!我看見了什么?從不去粉絲見面會的大粉要露臉了?修羅場!修羅場!啊啊啊啊!]
[大家別激動,別把'承承是神仙吖'的發言擠下去啊啊啊啊啊!]
或許是注意到了顧承錯愕的表情,承承是神仙吖,又發了一條彈幕:[不用怕麻煩的,我就在島上,可以去看看你。]
[wc!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播間直接陷入了瘋狂。
只要是粉過顧承的人,都認識這位[承承是神仙吖],每次的代言控評都被他組織的很好,事事以顧承為先,花錢毫不在乎。
就好像,他天生就為顧承而生,在一點一點,護著他的顧影帝上神壇。
[終于要見面啦!終于要見面啦!我也不想期待啊!可承承說他去醫院送過水果誒,承承自己都沒見過面誒!]
[帥哥,帥哥,你在哪兒?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一片混亂,但【承承是神仙吖】的彈幕還在繼續,仿佛在宣誓主權。
承承是神仙吖:[顧影帝,停船靠岸嗎?]
承承是神仙吖:[第一次見面,想抱一下。]
[啊啊啊啊!好紳士,又好荒唐,莫名有點淪陷怎么回事?]
[救命救命!謝祈年快來,有人搶你老婆!]
握著魚竿的指節漸漸攥緊,顧承幾分慌亂的抬眸,掃視了一圈岸邊,沒有單獨出現的外人。
是工作人員?導演?還是嘉賓?
心跳莫名有些快,指節輕輕打著顫,顧承忽然就猶豫起來,要不要靠岸。
但,定論還沒下,承承是神仙吖,就又發來了彈幕:
[沒關系,那我找一搜木筏去你那邊吧。]
[不好意思,來的很倉促,沒有帶禮物,在樹下看見了幾株野生的小雛菊,順手摘了想送給你,不要嫌棄。]
忽然,木筏被碰了一下,像是要把顧承僅存的理智一起撞散。
承承是神仙吖:[阿承,轉身。]
呼吸一停,顧承下意識轉頭,入眼,便是立在小木筏上,眼眸含笑的謝祈年。
青年穿了一件隨性的黑色沖鋒衣,將白色花瓣的小雛菊更映出了幾分清澈,桃目含笑,輕聲開口:“阿承,抱一下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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