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后,終于緩緩睜開眼。
系統眼神一亮,以為他要說什么籠絡人心的大計,結果,男人只愜意的靠回枕上,對外面道:“阿年,買點青芒唄?我想吃。”
【⊙_⊙】
系統好不容易收回自己的表情,默默打開顧承的氣運值表格,越看越發愁。
作為一只掌握宿主壽命長短的系統,它真是……第一次比宿主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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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祈年如約叫醒了顧承,明明還有時間,早餐卻偏不讓他在家里吃。
一定要熱好牛奶,帶到車上,當著林澤的面,照顧顧叔叔。
林澤:……
尤其在顧承走之后,林澤發現,謝祈年身上的攻擊性更強了,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現在,大概會被碎尸萬段。
于是抿抿唇,忍了又忍,還是低頭,找出一個名為【哥】的人,發了一條消息。
三秒后,滴——
謝祈年收到了一條信息。
林深:【別老瞪我弟弟,回頭給你用錯藥,病死你。】
謝祈年靠在后座,小狼耳朵耷拉下來,從原來光明正大的瞪林澤,變成了偷偷瞪。
林深:【有這功夫,你不如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談。】
謝祈年執著于等老婆,剛要拒絕,就見林深又發來了消息:【顧總一直在喝的那個空白藥片,分析出成分了,一句兩句講不明白,你來,我跟你當面說。】
謝祈年眸色一凌,立刻下車,叫了輛出租,快速往醫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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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金融,34層會議室。
一張偌大的實木桌橫亙正中,一側開的,是完完全全的落地窗,可以一邊開會,一邊俯瞰底下的綠樹公園。
這是顧承當年特意改的設計,說這樣開會,可以愉悅心情,當然,現在看見自己的廢物父親和顧弋坐在一起,就更愉悅心情了。
顧承進門的時候,股東們已經到齊了,剛邁進左腳,就聽顧弋嗆了一句:“呦,還知道過來,某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讓大家一起等你一個人,還真好意思。”
一句突兀的話,瞬間讓原本鴉雀無聲的辦公室,變得劍拔弩張。
外面有陽光照進來,顧承推了下眼鏡,漸漸走近光暈里,坐到那唯一空缺的主位,道:“會議定的是九點我按慣例早到了15分鐘,你話怎么這么多。”
“……”
“而且,就算遲到了又怎么樣?”顧承輕笑:“我是董事長,我不來,誰能主持會議?”
犀利的眸光直戳天靈蓋,顧弋咬咬牙,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揮拳砸到顧承臉上。
裝腔作勢!“艸!”
一道謾罵傳入一旁的父親耳中,顧長德拍了拍兒子的手,趁著其他股東發言,低聲提醒:“沒事,大部分股權在咱們手里,那幾個股東也買通了。”
“那可是一千萬,事成之后再給他們追加五百萬,不會有人向著顧承的,下次坐在主位的,就是你了。”
顧弋的心情這才好一些,不動聲色的握了握顧長德的手,像是撒嬌。
老男人眼睛彎起,幾乎要直接笑出聲:“傻小子,你哥和你姐都不在家,我不疼你疼誰?你就是爸爸最愛的孩子。”
聽到這兒,顧弋甚至還轉頭,給顧長德整理了一下西裝,一邊理,一邊側目看向顧承。
想看看小野種會不會被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刺激到,偷偷抹眼淚。
結果,男人全程看著那發言的股東,一眼沒往他身邊瞥。
md!
顧弋暗罵一句,濃重的失敗感再次攀上心頭。
他放開了顧長德,暗戳戳的咬住了牙,就等著自己發言,然后投票開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顧承被扔出公司的慘樣了。
終于,公司未來方針討論完畢,顧弋清清嗓子站起來,把早就準備好的ppt投到了大屏幕上:“各位,大家都知道,最近啟程金融的安防系統遭遇了黑客攻擊,導致我們股價大跌,我們需要更多的注資去請更多的高精尖人才,為我們筑牢防御壁壘。”
“但照目前的狀況,去銀行貸款也有些困難,不過呢,我和一些股東商量過了,我們愿意自掏腰包,先墊出這一部分錢,來挽救公司的危機。”
“同時,我們也決定變更董事會架構,剔除持股不多,且對公司未來發展毫無用處的董事。”
說著,顧弋的目光漸漸下垂,認真盯住了顧承,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內涵的是誰。
默默盯了一會兒,引起了其他股東注意,顧弋才笑了一下,心滿意足的放出下一張圖。
繼續道:“這樣,我做了個自動投票的小程序,把董事會所有成員的名單都打了出來,公平起見,大家按股權投票,持股多少,投票比重就。”
“看看我們這次……會把誰投出去。”話落,顧弋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走的時候,還順道扶了一下顧承的座椅靠背,眸光暗垂,似乎已經找好了踢人出去的力道。
緊接著,就是投票開始。
全體董事會成員都或多或少的緊張起來,只有顧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悠哉悠哉。
如果條件允許,他或許還會修個指甲。
男人就這么吊兒郎當的靠著,聽到投票結束的提示音時,唇角立刻高高翹起。
他和爸爸總共持股27%,他們還買通了幾個股權重的大股東,加起來,怎么也會超過一半。
即便超不過,那顧承獲得的票數也應該是最多的,不自己離開,天理難容啊~
顧弋自信滿滿的轉頭,一拍桌站起來:“讓我看看,本次得票最多,要滾出董事會的人是……顧……顧……”
話音戛然而止。
顧弋死死盯著那得票最多的名字,指節顫抖,嘴唇都跟著發了白。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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