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咔噠——
謝祈年只覺耳邊一響,三顆球接連進洞。
他看不清球桌上的局勢,卻能包攬周圍人一個比一個震驚的表情。
心底,忽然由衷的升起幾分自豪。
眼見顧承要走,立刻將人的手拉的更緊了,輕聲呢喃:“顧叔叔,學不會,還要……”
[還要?嗯嗯嗯?要什么?]
彈幕一片激動,各個感嘆謝祈年的一句“還要你教”比“還想你*”說的更加曖昧。
狼崽彎眸,半長的黑發落在球臺邊緣,一雙桃花眼瀲滟含情,又美又野,幾乎要將人蠱瘋。
也不明說,就這么牽著顧承的手,略帶薄繭的指節撩過男人手背的青筋,來回來去,誘軟撒嬌:“顧叔叔,還要。”
帶動顧承一顆心砰砰亂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真想……就這么把他按在這兒。
*一場,不負責。
解解多年的心頭恨!
.
比賽結束,謝祈年雖然記了零分,雖然引發了笑料,雖然被罰收拾球臺,但依然心,滿,意,足。
收拾的時候,還不忘挑釁一下旁邊咬牙切齒的渣男賤女。
沒辦法,顧叔叔一個人就能秒他們,這是天生的差距,非sb所能彌補。
好不容易干完活兒,謝祈年立刻著急忙慌的跑回了屋,懷著忐忑的心情,“咔噠”一下,推開了房門。
……?
推?開?了?房?門?
第二人格沒鎖門,是……原諒他了嗎?
謝祈年唇角揚起一絲欣喜。
他今天問過林深,對方說,只有安撫好第二人格的情緒,解除刺激,兩個人格才會融合,顧承經常頭疼,心悸,做噩夢的病,也可以徹底痊愈。
可……顧承明顯還沒回來,屋里沒開燈,一切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謝祈年慌慌張張鎖了門,生怕再被扔出去。
抬手,正要去觸一旁的開關,兩邊肩膀就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按住。
“唔……”
熾烈的吻如疾風驟雨,接連而至,不一會兒,就逼得他倒退回了墻邊。
謝祈年的呼吸一瞬間亂了,手微微抬起,卻不想,依然沒觸到燈就被顧承握住,狠狠扣在了背后。
一個絕對壓制的態勢,抵著墻,懲罰他。
怎么辦呢?
謝祈年的眼角泛了紅,有淚自眼尾輕盈滑落,卻蓋不住他眸中熾烈的欣喜——顧叔叔生氣了呢。
怕是要強了他……
喉結滾動,謝祈年乖乖配合,身后的手卻不老實,不動聲色的反制住顧承的手。
等人將自己帶到床邊時,忽然猛一翻身,將第二人格的顧承反困住,一只手,便可以將對方的雙手死死壓在頭頂。
低頭,叼走顧叔叔的眼鏡,隨意扔在地上。
聽著“叮哩當啷”的聲響,眼神逐漸由欣喜,變為興奮:“張嘴。”
音色暗啞,顧承一陣頭皮發麻。
還沒反應過來,雙膝竟也被狼崽子的雙膝抵住,慢慢分開……
顧承手上的力道不自覺一散,眼神都變得慌亂。
多年前任他揉搓的小屁孩兒,現在卻用盡全力也拿捏不了。
男人抿唇,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倔強的別過頭,像是在賭氣。
可謝祈年依舊埋頭,吻在他頸側,惡劣道歉:“這也是為寶貝考慮。”
顧承:?
“寶貝眼睛不好,不開燈的話,會看不清。”
顧承氣急敗壞:“你……”
可,一個字剛脫口,就被湮滅在了無聲的吻里。
.
狠!
顧承想:謝祈年是真的狠。
偏他不服輸,后半夜,硬是拼著最后一點力氣,將人再次丟出了房門。
拖著快散架的身子,自己泡了個澡,跌跌撞撞回到床上的時候,顧承的腦子就開始發暈。
但畢竟也算發泄過一場情緒——這些年,謝家小子不知從哪兒學來的,不要臉的本事。
竟然處在主動位喊他“老公”,還帶著哭腔。
想想……還有些哭笑不得。
顧承輕呼一口氣,緩緩抬手,右手擱在有些燙的頭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說是睡,卻也沒睡太久。
聽到外面有聲音,他便又掙了眼,聽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他認真辨了辨,像是……謝祈年在打地鋪。
真是——煩!
顧承嘆了口氣,有些懊惱:謝祈年纏著他,他嫌煩;不纏著他,更煩。
又撩又野的小狼崽像是罌粟,毒入骨髓,惹他上癮。
顧承閉上眼睛,想再休息一下,卻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入眠。
入睡無果,便只好拎起被子,自顧自走到門口,隨意扔在地上,靠著門,同門外的謝祈年說話:“還沒睡呢?”
“沒。”
微啞的聲音傳過來,聚著未散的欲,一個字,便聽得顧承腰不自覺一軟,又不可思議的往門邊靠了靠,問:“不是會開鎖嗎?怎么這么乖?”
“不想你生我氣,所以,要乖乖聽你的。”謝祈年說:“乖乖道歉。”
“是嗎?”顧承摩挲著手腕上的“連心帶”:“你要為什么事道歉呢?”
“為……曾經的不辭而別道歉;為你這些年的辛苦道歉,為……”說到這里,謝祈年頓了頓,思索片刻才道:“為我不分場合吃黎江的醋,道歉。”
話音落下,周圍便隨著夜色一起,陷入了安然的靜謐。
許久等不到回話,謝祈年忽然又問:“顧叔叔,你手腕上的傷……怎么來的?”
室內,顧承閃了閃眸,用“連心帶”將手腕上的傷痕,完全蓋住,張口……
無聲。
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衡量道:“不要緊。”
他說:“等你三叔被繩之以法,才可以說。”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顧承靠在門邊,與外面的謝祈年背對背而坐,像是……對彼此的依靠。
良久,他聽見隔著門,謝祈年的聲音幽幽飄來,滿是信任和堅定:“好。”
.
顧承靠著門,漸漸睡了去,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吵醒。
他的頭疼的厲害,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睡在這里,身上又有這么多痕跡。
眼看著來電顯示:洛清辭。
【滴——】
轉手按了拒接。
起身好好洗了把臉,才漸漸回憶起人格切換的事,舒口氣,捏了捏眉心。
想:這么多年,黃老師給的藥,還是有些作用,不然,他的腦子會一直處在斷片的狀態。
顧承忽然反應過來:可能,這就是藥的功效吧。
他輕呼一口氣,出門,垂手將電話撥了回去,對面立刻傳來了男人委屈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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