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這種史書上才會記載的事情,聽的顧阮心驚膽戰。

  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

  然而滕國人為了更好的占領和掌控這片土地,竟然直接選擇了放火燒城。

  聽聞至今在汴州城境內都能聽到幽州百姓的哀嚎和慟哭。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狀在腦海中浮現,顧阮最終還是沒有強行推開陸癸。

  反正以她薄弱的力氣也推不開他。

  但陸癸像頭蠻牛一般把她抱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呼吸。

  她的頭悶在他的胸膛處,艱難地開口怒吼著:

  “陸癸,你松手。你別在我面前裝瘋。像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瘋?”

  話音剛落,顧阮被拉入了屋子。

  屋內燭火搖曳,窗簾被拉上一縷光都照不進來。

  顧阮被抵在了墻壁之上,少年滄桑的面容映入眼簾。

  僅僅只是幾個時辰未見,陸癸仿佛老了許多。

  他黑眸中布滿了紅血絲,宛若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惡鬼。

  “你果然沒瘋。”

  顧阮氣的咬牙切齒。

  這人還真是無恥至極,想盡各種辦法也要耍渾進入顧府,如今都學會了裝瘋賣傻這一套了。

  炙熱的吻落下,陸癸一只手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衣衫之中。

  兩人力量懸殊,顧阮緊閉著嘴,發狠地扯著他的頭發。

  陸癸仿若察覺不到疼痛一般。

  他吻的小心翼翼,宛若捧著什么摯寶。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癸微起身,神色中帶著滿足。

  “啪!”

  顧阮揚起手給了陸癸一巴掌。

  與其說是給一巴掌,倒不如說是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臉。

  她活這么大打人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她自己做的,第一次動手打人還有些不習慣。

  兩人都愣住了。

  意識到自己打輕了,顧阮抬起手想再來一次。

  她高舉著手,卻遲遲落不下來。

  陸癸就這么靜靜地等著,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掩藏著顯而易見的情深義重。

  顧阮下不去手,最后還是又將手放了下來。

  兩人貼的很近,她怒瞪著美眸,厲聲呵斥:

  “陸癸,你根本就沒瘋!你裝什么!本公主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去!”

  下一秒,陸癸掐住了她雪白的臉。

  他稍稍用力,迫使顧阮張嘴。

  顧阮急了。

  她狠狠地踩著陸癸的腳。

  少年不為所動,滿臉情深。

  他拿出一顆丹藥,強行喂了進去。

  顧阮將丹藥含在嘴里,不肯咽下去。

  雙手還在胡亂地捶打著陸癸的身體。

  陸癸又喂了些水進去。

  顧阮就這么感受著丹藥滑進了喉嚨。

  陸癸這才松了手。

  他將少女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陸癸!你對我做了什么!”

  顧阮奮力地咆哮著。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她發不出聲音了。

  全身更是癱軟無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顧阮徹底慌了。

  她再次嘗試開口說話:“陸,陸癸。”

  仍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漂亮的桃花眼由憤怒轉變為了驚恐和害怕。

  她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是不是只能這樣任由陸癸擺布了?

  陸癸坐在床邊,寬大的手輕撫上三千青絲。

  “阮阮,這藥只會持續五天。對身體沒有害處。三日后,我們就成親。”

  顧阮想要躲避他的觸碰,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她恨恨地瞪著他,瞬間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阮阮不要這么看著我。你答應過要和我成親的,阮阮就是個小騙子。欺騙了我的感情,玩弄了我的身體,還不想對我負責。當真是過分。”

  陸癸輕喃著,臉上的疲憊更濃。

  顧阮躺在床榻上,只能用那雙清亮的桃花眼攻擊他。

  她滿臉憤恨,似是怨恨到了極致。

  陸癸還在自說自話著:

  “阮阮,再有三日我們就可以成親了。本應該給你一場盛大的親事,只是滕國蠢蠢欲動,實在是等不及了。我此次出征,還不知道能不能得勝回朝。但無論能不能回來,我都只能是你唯一的夫君好么?即便我戰死,公主也不要再另找駙馬。若是養個男寵什么的,我也可以當做看不見。”

  顧阮無語了。

  他都死了,怎么能知道她有沒有再找一個?

  她想罵他,把他罵醒。

  但最終還是迫于現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癸寬衣解帶躺在了她的身側。

  有勁的臂膀纏住了她的腰肢,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阮阮吾妻,如若是我死了,你再找旁人,我就算變成厲鬼也會跟著你。你與其他男人歡好時,我就站在你們的床旁死死地盯著。再等你入眠時,把你的夫君活活給嚇死。你也不想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一個死人吧?”

  顧阮聽的不寒而栗。

  可能這就是話本子里說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系統說得對,陸癸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陸癸把她的擁地很緊,時不時還會垂頭輕啄她的唇瓣。

  顧阮動彈不得,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陸癸裝作看不見。

  做的過分時還趴在她的身上輕舔著她的肌膚。

  “系統,給我解藥。他從頭到尾就是個瘋子。”

  “宿主大人,我沒有解藥。五天忍忍就過去了。”

  “那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可以陪你聊天。”

  “滾。”

  失去了力氣,可身體上的感覺不會消失。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顧阮忍不住輕顫。

  察覺到身下嬌美人的異樣,陸癸眼神里帶著瘋狂,笑的愈發癲狂。

  “阮阮,你看,你也是會為我情動的。阮阮讓我傷心慘了,我昨夜一宿都沒睡,生怕你真的會不要我。沒關系,反正我們兩個無論如何也是會在一起的。”

  顧阮想罵他瘋子。

  僅僅就是離開了一天而已,他好像就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怪物似的。

  “別這么看著我。阮阮也是愛我的,只是我做錯了事情。我有罪,我該罰。我把我的一輩子都賠給你。”

  少年的聲音癡纏中帶著深深的眷戀,仿若沒了顧阮就真的活不成了。

  顧阮想說她根本不稀罕,卻只能用自己的雙眼表達。

  陸癸似是看出了身下小姑娘想要表達的意思,又開始喃喃自語著:

  “什么都給你。阮阮,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只想求昭華長公主的一個駙馬之位。我只要駙馬的這個位置。可以不愛我,可以恨我,可以羞辱我,但是不要丟下我。”

  顧阮微怔。

  陸癸在她耳邊說的最多的便是不要丟下他。

  他這一生活的顛沛流離,都是在被拋棄之中度過。

  或許,那段在顧府的時光當真是他為數不多溫情的時刻。

  因為兒時的遭遇,所以他在面對她時卑微到了極致,甚至只求一個駙馬之位。

  其實以他的功績,別說是求娶她昭華長公主了,這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任他挑選。

  燭火在少女的眼眸中跳動,她忽然有些心疼他為愛消沉的模樣。

  她隨口一句惡言,就可以讓他方寸大亂,整宿都無法安眠。

  他確實不該算計她,但也確實是真的愛她。

  如若他能帶著赫赫戰功活著回來,或許她可以考慮不休夫。

  “宿主,你愿意原諒他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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