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還未開始,箴明月便提早了一個時辰拜訪顧府。
陸癸還想在上早朝之前多索要幾個香吻,就被兩人合力趕了出去。
臨走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箴明月的背影。
本以為回到顧府以后,箴明月就沒有辦法纏著阮阮。
誰曾想,反而愈發變本加厲。
所以,他今日特意準允林蒼一天休沐日來參加宴會。
若是休息一天還不能抱得美人歸,那這個副將也不用當了。
箴明月見陸癸穿著朝服陰沉著臉走出來,也沒有像往日那么害怕了。
她嬉皮笑臉地提著裙子走進。
屋內,美人穿著淺色素裙坐在鏡前,三千青絲垂落至腰。
通身雪白的小兔乖巧地趴在桌上吃著苜蓿草。
顧阮手一頓,唇角漾開了淺淺的笑意。
“你今日怎么來這么早?”
箴明月自來熟地將顧阮手邊的小兔抱在了懷中。
她順勢坐在了顧阮身邊,輕輕地撫摸著兔耳。
“顧阮,你老實告訴我,今日宴會到底有沒有請林蒼?”
“怎么了?你這么怕他?那日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這種事情怎么能和你說?不過,你這兔子當真是有靈性的。那日從火場里直愣愣地朝著你的方向跑出來,毛都被燒焦了。讓我來看看你這是公兔子,還是母兔子。”
箴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將還在吃草的兔子強行翻了個身仰臥著躺在她腿上。
“宿主,救命!”
才巴掌大點的小奶兔奮力地掙扎著。
圓溜溜的黑眼睛帶著央求朝著顧阮的方向望去。
顧阮無奈起身,將小奶兔抱了回來。
“別動她。”
“一只兔子而已,給我玩兩天唄。”
箴明月又拿起還未吃凈的苜蓿草喂到兔子的嘴邊。
小奶兔叼著草吐到了地上。
她委屈巴巴地縮在少女的臂彎中,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地說著:
“宿主,這個女的太兇了。你別把我給她。”
顧阮輕點頭,將兔子放在了窗沿邊的矮木床上。
矮木床里鋪滿了軟棉花制成的墊子。
這是陸癸特意給小奶兔做的窩。
自打系統附身在本應在大火中喪命的兔子身上后,她好像就能聽懂所有動物講話了。
原本清凈的世界瞬間變得嘈雜不堪。
每日她本都該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現在日日都會被被窗外筑巢的喜鵲給吵醒。
不過偶爾還是有些樂趣的。
“一只兔子你也不給我玩兒,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箴明月湊上前,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雖是有些懊惱,卻只是坐在炕上看,再沒伸手去摸。
“你說我不夠意思,那你怎么不講講你和林蒼的事情?每天來找我說些有的沒的,結果一句實話也不和我說。”
“也不是不能講。那日他在紅袖閣將我抱上馬車我不是暈過去了么。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態度,所以才躲著他的。”
“你們那日不是在一起么?你怎么不知道他的態度?”
“我那天喝醉了。只記得他拿了一把劍沖進來,其余的就不記得了。我怕他是想來殺我的,就再沒準允府里的人將他放進來。”
箴明月低垂著頭,聲音帶著些許后怕。
林蒼提著劍兇巴巴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來殺她的。
這若是放在話本子里,她就是那個玩弄別人感情的負心薄情郎,只有挨罵的份兒。
顧阮只覺得好笑。
“你不去和他說清楚,怎么會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態度?”
她還以為箴明月吃干抹凈逃跑了,原來是什么也沒做。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蒼的愛,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萬一,他因為外面的言論想殺了我呢?我在那些人的嘴里,就是一個不檢點的蕩婦。”
“我還是禍國殃民的妖姬。當初,外界也有很多關于我的流言蜚語,但陸癸并沒有相信。林蒼也不會相信的。”
提及外界的流言蜚語,顧阮微瞇起雙眼。
長安城中總是有人無事可做,喜歡在陰暗的角落里說些尖酸刻薄的話。
趁著今日這個大好的機會,她干脆一并收拾了。
“不行,不行。我還是有些怕。反正你沒請林蒼就好。”
箴明月撐著頭,有些惆悵地望向在啃著苜蓿草的小奶兔。
恰巧此時系統感受到了灼灼視線。
她偏轉過頭,與箴明月四目相視。
小奶兔當即吐出嘴里的草,狠狠地跺腳,粉嫩的小鼻子里發出“哼哼”的聲音警告著。
“昭華,你這兔子還會跺腳呢。”
箴明月稀奇地看著不停地在小床上跺腳的兔子。
“她這是生氣了。行了,別跺腳了。晚上讓你爹給你摘點蒲公英回來喂你。”
顧阮又倒了一把草在食盆里。
現在,她是小奶兔的娘,陸癸是兔兔爹。
雖然系統竭力反對,但反對是無用的。
現在她就是系統的衣食父母,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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