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長谷信智這一昏睡,就睡到了半夜。
姜南蘇原以為,這人在聽了她的話后,會痛恨鬼子,誰知,他一醒過來就嚷嚷著要出去,他要見長谷佐一郎,他要去質問個清楚!
如果不是看到他頭上再次增加的業力,她差點就信了!
麻噠!
他這哪是要去質問,分明是想要舉報!
他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說辭,鐵了心的向鬼子靠攏了是吧?
姜南蘇一狠心,拿出致幻噴劑,對著他的鼻子來了一下。
長谷信智頓時雙眼迷茫的安靜下來,迷糊中,他似乎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信智,是你要見我嗎?”
“是的,父親,快來救我!我被你說的那些紅黨挾持了!父親我錯了!我不應該覺得手斷了不能做醫生就萬念俱灰的!父親,除了右手,其他都是輕傷,我很快就會好的,好了之后,我聽您的,您讓我去諜報部門就諜報部門,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只要父親救我!”
“信智,你放心,父親會救你的,已經在安排醫生了,為了不讓你暈迷,我們聊會天吧。”
“好的,父親。”
“信智,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父親,太小的,我不記得了,但我永遠記得父親領我離開孤兒院的情景!”
“呵呵,不錯不錯,能記得那時候的事,也很好了。那天,還有幾位小朋友被領養呢,你還記得他們嗎?”
“記得,他們分別是岡田信勇,小島信仁,小林信義,我們的名字是你們四人商量好的,取智勇仁義四字,希望我們四人以后像兄弟一樣,守望互助。”
“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信義很早就被派到了上海的特高課,信仁最近好像也是去了上海執行什么任務,就是信勇,從學院畢業后,就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很好,以后也要多多聯絡才好。”
“是的,父親。”
“信智,你還有什么朋友,可以給父親說說嗎?讓父親也了解一下你,我們父子才好多多的增進感情。”
“父親,我……”
姜南蘇一點點的,把自己想要的信息從長谷信智的口中套了出來。
……
兩個小時之后
一直守在外面的梁向東看到姜南蘇上來,連忙給她倒了碗熱茶:“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姜南蘇不客氣的端起來喝掉。
梁向東笑著去把擱在鍋上熱著的大饅頭端上來,擺在桌子上,一邊遞筷子給她:“問的怎么樣?”
“還行,問了一些東西出來,只是這人恐怕熬不過兩天了。”
“要不,我再去弄點藥?”梁向東試探的問。
這藥非常不好搞,可只要六哥需要,他說什么也得搞過來!
“不用,我再問兩次就差不多了,反正那些知情人已經被野村次郎給滅口了,我也沒有必要真弄成這樣。”
沒有想到,長谷信智在這樣的情況,還幻想著自己能好,這么重的傷,還覺得是輕傷?他是覺得紅黨的人在故意欺騙他嗎?
可他自己也是醫生呀,難道覺察不到自己的傷勢嗎?
咝!還是說,他在被致幻之后,以為自己還能救?
姜南蘇心驚于致幻劑的霸道,竟然讓人產生出超脫現實的幻想!
太可怕了!
但是,她好喜歡哦!
……
三天后的傍晚
姜南蘇站在地下室,看到已經氣息全無卻依舊睜著眼的的長谷信智,默然無語。
可恨的是,此人至死都不相信自己是華國人!
他覺得,如果他是華國人,你們不是應該送我去醫院救我嗎?
你們不送我醫院,就是在欺騙我!
所以他不信!
可以說,長谷信智很聰明,可惜,他不明白,即使到醫院,他也活不了了!
最多不過是多活幾天而已。
而為了讓你多活幾天,紅黨就要冒被暴露的風險,為你這種人,不值得!
姜南蘇面對這種頑固分子,也很是無語。
梁向東此時也下了地下室,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人,輕聲道:“六哥,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姜南蘇轉身出去:“走吧,把他處理了,務必不能讓人發現。”
“六哥放心吧,這點小事,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夜深人靜,兩人在街道間穿行,進入了一棟無人的房子中。
梁向東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了桌面上:“六哥,這是按你的指示,三天前從附近的診所偷來的藥物。”
姜南蘇點了點頭:“回去立即給老家發電報,啟動計劃。”
“是!”梁向東立即回身離開,出門前探了探頭,出來帶上門,動作迅速的遁入黑暗之中。
組織的這個計劃大膽,六哥更是大膽的孤身入虎穴,他們這些人,只能做些邊邊角角的事,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
梁向東回到聯絡點,立即向延安發了電報,接到回電之后,立即收拾東西,準備轉移,順便把尸體給處理了!
一點灰都不剩下。
……
一周后的早上
濟南火車站突然下來一隊鬼子兵,兩個中佐軍官擁著長谷佐一郎,坐上小車直直的往醫院開。
一路上,長谷佐一郎眉頭緊鎖。
他差點翻遍整個哈爾濱,卻在四天前收到了濟南的電報,說信智在濟南醫院!
他只能一方面匆匆下命令讓人徹查,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把一個關東軍少佐軍醫給弄到濟南,另一方面,自己匆匆上火車趕往濟南。
根據濟南的電報,信智藏在了一棟空房子里,那家人走親戚回來的時候,發現了昏迷在他們家里的信智,立即報警,警察把人送到了醫院里。
在醫院門口,長谷佐一郎見到了濟南醫院的院長,聽了他的報告之后,心里怒火倍增。
如果那家人回來的遲一點,或者說遲一點報警,警察再遲一點送信智去醫院,他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孩子,就要這么沒了!
說費盡心思稍微夸張了一些,他本來是希望把這孩子培養成間諜的,只是沒有想到孩子長大之后卻喜歡上了醫學。
為了保持好父親的人設,他一方面同意讓孩子上醫學院,一方面給他制造了一些困難,沒有想到這孩子靠著自己都一一度過難關,而且在醫學上有了不俗的成就,他也只能認了!
畢竟,他救治了不少軍官,這些人都成了長谷家族的人脈!
可這樣一個人脈收割機,卻被人毀了,他怎么能不氣?
要是讓他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必然將他挫骨揚灰,以消心中之氣!
好在,經過醫院的搶救,說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除了右手,其他地方都已經好轉。
至于右手,以后就算好了,也恐怕不能再握手術刀了!
雖然有點遺憾,可長谷家的孩子,不做醫生也可以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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