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的跡象表明,倪浩軒好像確實是無辜的。
張鐵森現在的思緒有點亂,感覺有點理不清頭緒了。
于是,他就把第一次認識倪浩軒開始,直到這一刻,把所有的思緒都給整理了一遍。
第一天認識倪浩軒的時候,張鐵森覺得他確實是一個斯斯文文的人,不像是有什么壞心思的人。
雖然倪浩軒是喜歡韓雨薇沒錯,但是光憑這一點,一下就弄出了兩天人命,張鐵森現在想想也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畢竟他跟倪浩軒之前也沒有什么過節,也覺得倪浩軒沒有必要這么做。
他相信倪浩軒也許為了韓雨薇可以付出性命,但是現在韓雨薇跟自己也還有結婚,按理來說倪浩軒還是有機會的。
況且那天在車站的時候,倪浩軒還主動幫他解決問題。
還有韓雨薇和聶老再三是替倪浩軒擔保,張鐵森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覺得自己有可能是思考的方向錯了。
“肯定是我一開始先入為主了才會一直圍繞著這個思路去想事情,是我自己潛意識里把倪浩軒當成了真兇,才會急著想要找證據來證明。”張鐵森站在風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負責人發現張鐵森走神了,膽戰心驚的從他旁邊過去。
剛剛已經被嚇尿了,他心里已經被張鐵森定為成危險人物,可不想再冒險了。
可是他在離開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張鐵森,所以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玻璃瓶子。
聽到聲音以后,張鐵森猛然回頭,發現負責人已經走到樓梯口了。
“想逃?”
張鐵森一個箭步上前,滿臉兇相的喝道。
不等他去抓負責人,負責人已經嚇得坐到了地上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要逃的意思,我看你在思考問題,我就離得遠點,免得打擾你了。”負責人連連搖手解釋道。
張鐵森眼神冷厲的俯視著他,說道:“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給說出去,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泄露出去的話……”
“不會不會,今天的事我絕對只字不提。“負責人不等張鐵森說完,不假思索的保證道。
發現他膽小如鼠,張鐵森覺得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別人說今天的事。
“除了今天的事不能說以外,你還得給我多多注意倪浩軒,他有啥可疑的地方,你馬上通知我。”張鐵森寫了自己的號碼遞了過去。
負責人盯著張鐵森全身都在顫抖,一直不敢伸手去接紙條。
從他無限恐懼的眼中,張鐵森看出他已經被嚇傻了,就把紙條塞到了他上衣的口袋中。
然后他看了負責人一眼,就下樓了。
“大哥,哪樣才叫可以的地方?”負責人咽了口唾沫喊道。
張鐵森停下了腳步,頭也不會的回答道:“比如他要你研究一些不是你們公司的藥品,或是他要用研究室,不希望被人打擾的時候,凡是你覺得可疑的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也不等負責人開口,徑直下樓去了。
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因為現在,他覺得倪浩軒的嫌疑好像并不那么重了。
洗脫倪浩軒的嫌疑,張鐵森現在感覺又是無頭蒼蠅了。
下樓之后,張鐵森給牛群打去了電話。
“牛大哥,兇手還沒有抓到嗎?”張鐵森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也知道牛群這么久沒有來電話,就說明兇手還沒有找到。
只是他很不甘心,心里有些僥幸的念頭。
接到張鐵森的電話,牛群滿心愧疚。
“鐵森,我知道這個案件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牛群說到一半的時候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
想起自己有事的時候,張鐵森很快就給辦好了。
然而張鐵森現在遇到了困難了,自己卻是這么無能為力。
張鐵森本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而且對于這樣的結果,張鐵森也早就意料到了。
“牛大哥,你不用自責,我就是想想問問一點線索也沒有嗎?”張鐵森有些期待的問道。
他渴望聽到牛群說有。
“沒有!”
電話里傳來了牛群堅定的兩個字。
然后牛群就沉默了。
聽到這兩個字,心都涼了半截。
牛群發現張鐵森也沉默了,開口說道:“鐵森,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是怕你不答應。”
發現牛群是這種語氣和口吻,張鐵森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了。
“牛大哥,有事你就說吧。”張鐵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牛群想了想,還是把藏在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點復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線索的,所以我建議先把這個案子放一放,你也不要太專注于這方面了,你還有那么多的事情,還是先做你該做的吧。”牛群緩緩說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這些話,張鐵森愣住了,心想“最近因為這個案子,確實耽誤了很多的時間,醫院的工期也被延后了,可是不找到兇手的話,那么……”
張鐵森感覺自己現在像是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何去何從他還沒有做出最后的決定。發現張鐵森這邊不說話了,牛群又改口說道:“我也不是說不查這個案子了,只是提議先放一放,也許兇手會因此放松警惕,從而露出馬腳,這個本就是很隱秘的事情,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所以…
…”
聽到這里,張鐵森也明白牛群原來是有難處了。
“牛大哥,把案情先放一放我也沒有意見,可是工頭的死,他的家屬應該知道了吧,不調查清楚,如何跟他家屬交代?”張鐵森平靜的問道。
“這個你不用操心,不是所有案情第一時間都能查的水落石出的,不然也沒有懸案這一說法了。”牛群從容的回答道。
眼下自己找不到什么線索,牛群那邊也沒有進展,張鐵森也只能聽牛群的安排了。
而且他也是早點重啟醫院的工期,可不能再這么拖延下去了。
“牛大哥,那這件事就讓你來安排吧,我以后就不參與了。”張鐵森淡淡說道。
說是不參與,倒不如說張鐵森確實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參與了。換句話說,有他的參與也不一定能改變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