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妖怪。”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你是妖精。要人命的小妖精。”
王小六兒說著，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別鬧了，你這樣嗎，可不好。”
“怎么？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孫小娜說完，摟著王小六兒的脖子，軟塌塌地貼了過來，“你放心吧，這里，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王小六兒摩挲摩挲她，有些納悶兒，“誒，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了，你到底想干嘛？”
孫小娜曖昧一笑，把外套脫了，扔到了一邊，“想看看，你到底多大能耐。”
話說完，她笑嘻嘻地跟王小六兒眨眨眼，“怎么的，吳沫沫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王小六兒瞄了她一眼，“你跟吳沫沫，可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不都是女人么？”
話說完，孫小娜便直接迎了上去。
王小六兒看她如此主動，倒也沒有假惺惺地明確表示要拒絕，很快，兩個人就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在一起嬉鬧了起來。
孫小娜的顏值絕對是很高的，雖然身材偏瘦，但腰臀比，還是非常可以的，那種身材偏瘦，但實打實還是有些筋肉的女人，其實在身材上占據很大優勢，除卻某些地方發育得略微不太理想以外，其余的，都沒挑。
而且，孫小娜想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看起來，熱情又主動，王小六兒其實也挺喜歡她，只是礙于身份，兩個人，都不好表現得太主動。
別看孫小娜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但說到底，終究不過是個小姑娘，王小六兒收拾她這樣的，基本上手拿把掐的。不過，他畢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了，美人計什么的，他見多了，并沒有一時沖動，就急吼吼地想把孫小娜如何如何。
久經沙場，王小六兒早就不是個新手了。
孫小娜雖然牛哄哄的，但新手上路，能有多大能耐？
王小六兒只是略施手段，這小丫頭，便頂不住了，大小姐那股子牛哄哄的勁兒，也不知道甩到了哪里去，此時沒有什么尊卑之別，沒有富貴貧賤，有的，只是兩個相互吸引的年輕人。
這對于孫小娜來說，或許只是一次放飛自我，也或許是深謀遠慮之后的一次投資，具體怎么想的，尚且不清楚。
不過王小六兒倒是想的明白。
要對付尹天仇那樣的人，想不借助孫家，也不太可能，更何況，孫家的生意廣播四處各地，江城這點兒雖然不算什么，但憑借孫家的實力，結交了他們，以后自己在江城的話語權起碼能翻上一倍。
要知道，饒是趙老大這樣的大佬級別人物，在孫先生面前也是上不了臺面的，更不用別人了。
當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孫小娜挺招他喜歡。
不單膚白貌美，而且十分爽快，英姿颯爽的她，不似一般女子，扭扭捏捏。
但王小六兒心里非常清楚，孫小娜一時沖動，可能什么都敢干，但沖動過后，咋弄？
要是孫小娜真揪著這事兒不放讓他負責，也難免日后翻臉，到時候反倒不好收拾。
所以，這靜謐的儲藏室里，在孫小娜強烈的攻勢之下，她倆，能干的，不能干的，基本都干了，唯獨最后一絲底線，憑著異于常人的定力，這廝還是守住了。
這無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他也挺難的，因為稍不注意，會讓孫小娜覺得難堪，到時候，朋友就成仇人了。
好在，王小六兒的鬼主意多得是，孫小娜也不是一門心思非得鬧出什么大動靜。
——割——
“我想把吳沫沫送給你。”
孫小娜從衛生間里出來，吳沫沫拿著濕巾，擦了擦那水潤的小嘴兒，走上前來。
此時，王小六人正拿著一個放大鏡看著一個玻璃匣匣中奇怪的昆蟲標本，出奇地認真。
孫小娜輕咬朱唇，用身子擠了他一下，坐在小板凳上的王小六兒差點兒翻倒在一邊，倒也嬉皮笑臉地，不生氣。
“跟你說話吶！”
孫小娜撅著小嘴兒撒嬌似的。
“好像有毛病。”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好生生地，為什么忽然生出這種想法？”
“你表現不錯，就當時姐姐我，賞給你的！”
孫小娜齜著小白牙，湊到了王小六兒邊兒上，雖然兩個人并沒有真真意義上享受一次云雨之歡，但未經人事的孫小娜，也算是被王小六兒給徹底地盤明白了，她笑嘻嘻地湊上前，“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先問明白。”
王小六兒看了她一眼，“說唄。”
“我生得不好看？為什么，都已經這樣了，你還……”
王小六兒撲哧一笑，繼續觀察那個蟲子，“不為什么，我怕你后悔。”
“吳沫沫，都被你那個了，那時候你怎不如此。”
“這話說的，她跟你，不是一回事兒。”
王小六兒撇了撇嘴，“一個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女人，算不上什么好人，她比比劃劃地湊上來，將計就計豈不美哉？可你就不一樣了。一個富家大小姐，生得膚白貌美，家室顯赫！而且，這么大了，連男人都沒碰過，很是難得！我雖然對你足夠喜歡，但也不想為了一時沖動，壞了你的將來不是。”
王小六兒一挑眉，“我呢，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你相信我，有些事，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在乎的。還是那句話，你要真是個好姑娘，你就應該明白，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值得把你的一切托付給一個更好的。而我顯然，不是個那個人。”
孫小娜撇著小嘴兒在那咯咯笑，翻了個大白眼兒，“土老帽兒！你不會是以為，我是真的看上你了，想靠著這個，纏著你吧？”
王小六兒一挑眉，“啥意思？沒看上我啊？”
“別在那兒美了！”
孫小娜被逗得合不攏嘴，“想什么美事兒呢？姐姐我，就是聽人說，你很強，很厲害！心里覺得好奇，就想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兒罷了！”
“有毛病。”
王小六兒看傻子的眼神。
孫小娜曖昧一笑，“說白了，就玩玩兒，還不給錢那種。”
“嘶——”
王小六兒抬手，作勢要打，孫小娜齜著小白牙往后一躲，還笑嘻嘻一臉不服，“怎么！怎嘛！”
“欠收拾吧！”
“那你來呀！”
孫小娜撅著小嘴兒嬌滴滴地，“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去去去，去一邊兒去！”
“哼，垃圾！”
孫小娜看王小六兒這樣，反而笑得更歡了，帶著一點兒看傻子的味兒，“其實，吳沫沫那小姑娘，不錯的，我當初為了她，也著實花了不少錢呢。”
王小六兒瞅了她一眼，“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是怎么把她變成你的人的？”
“一個很狗血的故事。”
孫小娜輕嘆一聲，“你原本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父母做點小生意，過的也算不錯。后來，他家里遇上點事情，被一個惡霸奪了家里的產業，然后本來這件事很好解決的，沒想到，那個惡霸有個親戚，在當地，算是一方權貴，就當地的那些人知道以后根本不敢管那種。后來，吳沫沫的父母受不了了，就想去帝都告御狀，結果，被當地的人截了回來，不單把人拘留了，還打了一頓。吳沫沫的老爹，重傷不治，母親為這事兒大病一場，最后也沒了。吳沫沫，想要個說法，但是沒要來，不單如此，那個惡霸，還看上她了。幸好這丫頭挺機靈，跑了，又幸好，有人可憐她，幫她要了個說法，替她報了仇。”
孫小娜一挑眉，“那以后，吳沫沫就成了我的手下，當然，這里頭，還有很多事情，總而言之呢，她是我的人。”
王小六兒上下打量，“那你為什么要幫她？”
“因為，我看上她了！”
孫小娜一齜牙，“我倆，以前就認識，只是，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而已。那小姑娘，長得多俊啊，我以前就喜歡她。”
王小六兒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你還男女通吃啊？”
“那咋的？”
孫小娜笑得更歡了，“有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
王小六兒撇著嘴，“但我感覺，吳沫沫雖然看著像個男孩子，但其實還挺正常的。”
“是啊。”
孫小娜一挑眉，“其實，我比較強勢。”
“去一邊兒去！”
“哈哈哈哈哈哈！”
孫小娜悠蕩著胳膊，“本來就是嘛！不過，我也知道，有些事，想想就算了，兩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她那么喜歡你，送你好了！好好待她！”
“拉倒吧，我可用不上！”
王小六兒撇著嘴，“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倒是那么想的，可問題是，現在的我，也滿足不了她啊！”
吳沫沫走到了王小六兒的對面兒，雙手撐著面前的桌子，“誒，我問你個事兒！”
王小六兒瞄了她一眼，“啥事兒？”
“你，有辦法讓我變成男人嗎？”
吳沫沫一挑眉，很認真的樣子。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搖搖頭，“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基本上不可能，即便有辦法改變你的外形，但也只是看起來差不多罷了，男人跟女人，本質上就大不同。不過，從術法的角度上看，倒還是有可能的。”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莫說是變成男人，就是變成來癩蛤蟆，也不是不可能。”
“你說的，是奪舍？”
“對。”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奪舍的意思，可以簡單地認為是奪取別人的肉身，只是，這是一種非常詭秘的法術，因為會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所以，有什么副作用，也不好說，而且，即便你奪取了別人的身體，也未必就能駕馭得了。譬如說，你從內心里來說，就是個女人，不是讓你奪了男人的身體，你就會有男人的反應。”
孫小娜一撇嘴，“真煩。”
王小六兒瞅瞅她，“煩什么？”
“我要是個男人就好了。”
孫小娜說著，轉過身來，“我要跟你一樣，就更好了！”
王小六兒瞅瞅她，看傻子的眼神，“我有什么好的？”
“我要是跟你一樣，那些小姐姐什么的，肯定也天天圍著我轉！”
“跟那有關系嗎？”
“沒有嗎？”
孫小娜耷拉著眼皮，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要不是有這一身好皮囊，我想，即便你醫術如何厲害，她們也不會對你青睞有加吧？”
“或許你說的對。”
王小六兒頓了頓，“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利益使然。”
“沒錯。”
孫小娜點點頭，“其實，我跟你差不多。背地里，很多男的，也一直在勾搭我。顏值高的，身材好的，還有很多知名人物，但我看的出來，那些人，都不是奔著我來的，最起碼，不完全是。”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那還不是夜夜笙歌的日子？”
“可惜我看不上。”
孫小娜撇了撇嘴，“什么樣的人，都想駕馭姐姐我？想多了吧？其實，在你之前，很少有一個男的能入我的眼，我甚至覺得，我可能，從骨子里來說就不是個女人。”
“拉倒吧。”
王小六兒撇著嘴，“我看你，可不像。”
孫小娜俏臉一紅，笑嘻嘻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你想說什么？”
“沒，就感慨一下。”
“去你的。”
孫小娜說完了，又走到一邊，重新坐下，然后像個大人物似的，翹著二郎腿，“對了！剛才的事兒，你不許對外人說！”
“明白！”
王小六兒一點兒不意外，然后看看她，笑吟吟地，“放心吧，我這嘴，可嚴了，不會對外人說的。”
“你要敢說出去，我肯定跟你沒完！”
“嗯，放心。”
王小六兒繼續看那個神秘昆蟲，孫小娜卻大眼睛亂轉，“你看什么呢？喜歡啊？喜歡送給你了！”
“這沒必要，這個蟲子現在就剩下去軀殼了，沒啥大用，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以后說不定還有機會遇到。”
王小六兒說著，又一抬頭，“對了，我想起個事兒，那個尹天仇，最近有沒有找你們？”
“倒是沒找我們，但是，我現在掌握了一個線索。”
孫小娜手托著腮幫，“上次出去，險象環生，讓我感覺，我們內部有點兒問題，對方既然能在我們的隊伍里安插眼線，我們身邊，肯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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