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柳婳笑罵著，假裝嫌棄，可這心里確實是美極了。
“其實我知道，外面有些男的，一直在說這說那的，他們怎么說，其實我無所謂，因為，大抵上我也知道他們都在想什么。”
“求而不得唄，心生怨恨唄。”
王小六兒倒是挺懂的，把嘴一撇，“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從過去到現在，因愛生恨的例子還少么。不過這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沒縫兒的蛋，你也應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
柳婳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王小六兒，“我怎么了？”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么？你說你，一天天，打扮得這么漂亮，性感，誰見了不眼饞？”
“廢話，我打扮打扮，礙著誰了？哪個女的不打扮？”
“問題是，你這，確實有點兒惹眼了。”
王小六兒很正經的樣子，把身子歪了歪，壞笑著，“誒，就那天，趙老大家老太太過生日那天，你不是坐在前面么，我在你后面位置，有些距離吧。”
“然后呢？”
“然后，你的角度可能看不到，我看啊，那前前后后，老了男的都在偷偷瞄你了！嘖嘖，那身材！確實有點兒勾人啊！”
柳婳忍不住抿嘴笑，“你說的那些人里，也有你吧？”
“我還好吧。”
王小六兒摸了摸鼻子，“我其實，就還好，好歹怎么說呢，也算見過些世面。”
“嗤。”
柳婳又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見過比我長得好看的么？誰呀？是馮楠么？”
“不是，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個小姑娘，長得可好看了。”
“比我好看？”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毫不避諱。
柳婳有點兒不服氣，“比馮楠呢？”
“比你倆，都好看。”
“真的假的？”
柳婳有點兒不信，“你女朋友？”
“應該說，是哥們兒吧！”
“哥們兒是什么鬼？不是個女的么？”
“是女的，但是，像個假小子似的。”
王小六兒忍不住笑開了花兒，“她呀，天生麗質，人也聰明，可以說，是得天眷顧的好胚子了，可惜啊，還是稚嫩了點兒，哪哪兒都好，就是少了點兒女人味兒。”
柳婳沒直接說什么，眸子一彎，眼神曖昧。
“誒！”
她往前湊了湊，“那你說，我跟馮楠，誰更好看？”
“說實話么？”
“當然要說實話了！”
“我覺得，單論長相，算是兩個類型吧。”
“那總體來說呢？”
“也是兩個類型。”
王小六兒還挺有體會似的，“馮楠呢，有點兒假正經，老是端著，膚白貌美，御姐范兒。至于你嘛。”
王小六兒一撇嘴，“蛇蝎美人，好看，妖嬈，卻總讓人感覺有點兒危險，像一條大蛇，錦繡斑斕，又令人心生畏懼，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上一口，弄不好命都沒了。”
“你可別扯些沒用的了！”
柳婳笑得合不攏嘴，“別人說這話，還有情可原，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么？我都讓你欺負成什么樣兒了，還蛇蝎美人！我要真是蛇蝎，我早一口咬死你了！”
“我不是說感覺么，又沒說你真的就蛇蝎了。”
王小六兒一挑眉，“不過說真的，你這樣的女人，還真不是誰都能輕易駕馭的，這要是手底下沒兩把刷子，我估計，那可是夠受的了！”
“這不廢話么。”
柳婳一撇嘴，“要是沒兩把刷子，姐姐我，還看不上呢！”
“是，你眼光高，你厲害。”
“那還用說？”
柳婳又瞅瞅王小六兒，然后，還嘆息一聲，“可這話說回來了，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遇上你這樣一男的，誰也沒辦法。”
“我咋了？”
“沒咋的啊，夸你呢！”
“我咋聽著不像啥正經夸人的話呢？”
“誰說不正經了，正經的！”
柳婳身子一轉，背靠著王小六兒的身側，蜷起腿來，“之前，我聽人說，你跟馮楠關系不一般，我還納悶兒呢，就馮楠那性子，那么傲氣，怎么可能跟一個毛頭小子好上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馮楠的眼光，也確實不錯，雖然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但我打心眼兒里認為，你這家伙，也的確，算得上是人中龍鳳。”
“咋就人中龍鳳了？”
“歲數不大，辦事老道。”
柳婳一挑眉，笑嘻嘻地，又拍了王小六兒一下，“聰明，能干，有真本事，又生了一張人見人愛的小白臉兒，你說那個小妮子是得天眷顧，我跟她不熟悉，不知道怎么說，可是，我倒是當真覺得，你才是得天眷顧，實在叫人羨慕得緊。”
“是不是有點兒愛上我了？”
王小六兒一挑眉，壞笑著。
柳婳起初一愣，緊跟著，羞答答地斜了他一眼，“是，我愛上你了，不要不要的！”
“那可惜了。”
王小六兒也跟著翹起了二郎腿，“愛上了，也沒用，你也休想得我！”
“去一邊兒去，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柳婳看他沒個正經的，拍了他一下，看著卻可高興了，“誒，對了，我還有一個事兒呢！”
“啥事兒？”
“你也是修行鬼術的，我看你對鬼術的了解，還挺多的！誒，那你說，我不能修行乾元鬼戲，那照理說，我應該修行什么？”
“修行坤道秘術唄。”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乾元鬼戲，是一系列的功法，算是筑基的功夫，一般是男人練的，女人練不行，不是因為所有的功夫都不行，如果非要修煉的話，也不是不成，只是，第三，四，六這三個樁子需要改變一下，以坤道，代替乾元。”
柳婳聽得一愣一愣的，“意思是說，有三個部分，要舍去，替換一下？”
“對。”
王小六兒點點頭，“想學不？”
柳婳眼前一亮，“你知道應該怎么做？”
“當然了！我是誰啊！”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不過，你要想學的話，也沒那么簡單！怎么的，也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對不對？要是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嗤。”
柳婳撲哧一笑，“那，怎么才算有誠意呢？人家都這樣了，你還那么小氣啊？”
“你少來！”
王小六兒把身子歪向柳婳，“誒，你還沒說呢，乾元鬼戲，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打仗打贏了，別人主動交出來的。”
柳婳笑吟吟地，“我以前，跟一個術士有點兒過節，當時，死磕了一陣子，后來我贏了，他輸給我了，他怕我要了他的命，就給了我一本殘缺不全的冊子，說是他無意間得到的秘本，厲害得緊。”
“那人家一忽悠你，你就信了？”
“其實，一開始也懷疑過，但是，我們認識有一陣子了，有那么一段時間，他確實功力大增，我就懷疑他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了，又或者，他可能是偷學了什么玄妙的法門。所以當時，我也不能確定，就將信將疑地把他帶走了，誰知道，拿到那個冊子以后，照著上面的東西學了一陣子，我還真感覺自己跟過去不太一樣了，一開始的時候，效果可明顯了，就對那幾頁兒的冊子深信不疑。誰知道，修行了兩三年以后，就開始出問題了，等回頭覺得不對想找人的話，人，已經沒了。”
柳婳聳聳肩，“人不是我殺的，我饒了他了，但是，他在外面仇家不少，他重傷之后，仇家找上來了，聽說是沒弄過人家，被人殺了，腦袋就割走了，想來也挺慘的。至于這事兒是誰干的，就不清楚了，倒是有一種說法，說是，他們一伙兒出去盜墓的時候，跟吳老狗他們的人起了沖突，是火拼的時候讓人給弄死了，也有說，他是在尸洞里被尸王給撲了。”
王小六兒一愣，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你說的那個人，是搬山道人？”
“你還知道搬山道人？”
柳婳嚇一跳，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一擺手，“別打岔，就問你是不是！”
“是。”
柳婳點點頭。
“要不是搬山道人，上哪兒弄那么多秘籍去！”
“秘籍？”
“嗯。”
柳婳點點頭，“他自己說的，我也不知道哦真假，聽人說，那冊子上的秘術，是他從一個古墓的洞穴之中抄來的，他抄了好幾頁呢，但是出來的時候，遇上麻煩了，丟了不少，最后剩下的，就剩下幾頁兒了。”
王小六兒作恍然大悟狀，心中想起了米姑娘之前說的，不由得好奇起來，“那搬山道人，是不是一個用劍的？”
“那倒沒有。”
柳婳眨巴眨巴眼睛，“他是用符的，有一把木劍，但是沒看怎么用過。”
“哦。”
王小六兒心想著，這人，跟米姑娘之前說的那個，可能不是一個人。
可轉念一想，王小六兒又覺得挺納悶兒，他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那也不對啊，你跟這路人，是怎么結仇的呢？風馬牛不相及的兩類人！”
“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
“沒事兒，我有時間，你慢慢說。”
“嗤。”
柳婳白了他一眼，“我跟他，之前也不認識，有一次我和幾個老板一起進山，去考察，當時主要是研究一個項目。”
“什么項目？”
“礦石開采這塊兒。”
柳婳又喝了口水，“當時，開礦這個事兒，管的不像現在這么嚴，都知道開礦賺錢，我那時候，也鬼迷心竅地想入行，當時知道有個地方有機會，我們幾個就過去研究研究，結果，進山的時候，下了大雨，為了避雨我們幾個就躲進了一個山洞里。說來也巧，當時他們幾個也在山洞了避雨，就這么的，兩邊兒就碰上了。那搬山道人帶的幾個，都是盜墓的，說白了，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幾個男的當時看見我了，我一看你眼神兒，就不對勁兒，果不其然，他們招呼我們一起過去，挺熱情，等我們放松了警惕之后，就在水里下了藥，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兒，防著他們呢，我估計著，那天，我非得讓他們幾個給糟蹋了不可。”
柳婳耷拉著眼皮，“仗著，我也多少有點兒能耐，我跑了，但是我那幾個朋友讓收拾得夠嗆，錢啊什么的，都讓人給搶了，還有倆女的，跟我朋友的老婆，她們沒跑了，都糟了毒手了。我那幾個朋友，其實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回去以后我們一碰頭兒，越想越氣，心說在咱們地頭兒上，還讓人給欺負了？他們幾個就找了不少人，四處尋摸那幾個家伙，皇天不負有心人啊，他們干活兒的時候，沒找到他們，他們出來銷贓的時候，總算讓我們給逮住了！”
“你們把他們都給殺了？”
王小六兒下意識問。
“沒有。”
柳婳小嘴兒一撇，“殺人要償命的，就算是窮兇極惡的人，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殺人？”
“那你們怎么結仇的？”
“那幾個男的，讓我朋友找了個劁豬的給拿下了。”
“拿下了？”
“劁了。”
“就是，把那幾個男的都給閹了？”
“對。”
柳婳耷拉著眼皮，冷笑一聲，“原本想著，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沒想到，這事兒以后，梁子就徹底結下了，那兩年，我們之間，斗了幾個來回，死的死，傷的傷，也挺慘的。”
“要是換成我，我也跟你沒完啊！”
王小六兒斜睨著柳婳，“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把人家給太監了，比殺了他還難受呢！”
“我故意的啊！”
“誒，剛才還說你朋友干的，現在承認是你主使的了？”
王小六兒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柳婳，柳婳抿嘴笑，“就你知道的多！就你能耐！心里知道就得了唄，非得說出來啊！”
“不是私下聊聊嘛，又沒外人。而且我挺好奇的，人家也沒逮住你，也沒怎的你，你咋那么大怨氣呢？”
“他摸我了！”
柳婳俏臉微紅，“就沖這，我弄死他都是應該的！”
“媽耶。”
王小六兒有點兒驚訝，往后躲了一下，“摸你一下，就把人家香火斷了？”
“咋的，不行啊？”
“沒，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
柳婳看王小六兒一臉憂慮的樣子，咯咯直笑，她輕輕地在王小六兒的腿側拍了一下，“你也別臭美，知道不？這是你治好了我的毛病，留你幾天！要不然，就沖你干的那些事兒，今天，我估計啊，你走之前也得留下點兒零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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