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一臉天真純潔的模樣，悠蕩著胳膊，“沒有，就是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感覺拿這些也沒啥用。”
他又摸了摸鼻子，然后曖昧一笑，走上前，“可惜姐姐你身份特殊，是非賣品，要不然，我倒是覺得，像姐姐這樣的大美人……”
“哼。”
沒等王小六兒說完，女人便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打住。”
“嘻嘻。”
王小六兒嬉皮笑臉地，“我要柳婳。”
“你確定么？”
“也沒什么更好的選擇了。”
王小六兒聳聳肩。
女人似乎并不驚訝，抿嘴笑，她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請坐。”
王小六兒點點頭，坐了下來。
這時候，女人坐在一邊，淡淡一笑，“柳婳可以送給你，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換一個。”
王小六兒一愣，“為什么？”
“她現在，情況不太好。”
女人說完了，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王小六兒卻臉色微變，“這話，什么意思？”
“她壞了公司的規矩，理應受到懲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小六兒“嚯”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在哪兒？”
“你不用著急。”
女人示意他坐下，然后把手機拿了出來，“帶柳婳過來。”
沒一會兒，柳婳就進來了。
蓬頭散發，被人架著進來的，一進來就被人扔在了地上。
柳婳躺在地上，身子不斷地顫抖著，渾身上下，倒是沒有什么傷痛，但她近乎昏迷了，瑟縮著身子，一動不動，王小六兒一看，心疼不已，連忙沖了過去。
這時候，那女人一擺手，示意過來的兩個女人退下，然后對王小六兒說，“這女人，有點兒桀驁不馴，不收拾不行。其實，你有很多更好的選擇，比她漂亮的，比她精明的，比她會伺候的人，都不少。”
王小六兒扭頭看向女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殺雞儆猴，給眾人一個教訓。”
女人把手背在身后。
“你剛才不是說，你跟她……”
“那是私交，這是公事，本來就不是一回事。”
女人說完，淡淡一笑，“其實，你來的很巧。”
女人撩起眼皮看向王小六兒，“今天，要不是你帶著血菩提過來，你們兩個，可能都得死在這里了。你以為，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知道么？太天真了。”
她笑吟吟地看向王小六兒，“你知道公司培養她，花了多少錢么？你知道，這么多年有無數人惦記著柳婳的身子，為什么一直沒人能染指么？你也不想想，這女人，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了的么？公司留著她，原本，有大用，可現在因為你們倆的事情，耽誤了公司的事兒。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王小六兒惡狠狠地看著女人。
女人抿嘴笑，然后從袖子里扯出一道符咒，遞給了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結果來一看，那竟然是一個小木頭人兒。
小木頭人古香古色，也就一支口紅那么大，上面符文鑲嵌，小人兒的脖子上，還有個鎖鏈，兩只手也背在身后，像是被繩子捆著，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囚徒的模樣。
他拿著一看，頓時愣住了，“這什么？”
“每一個像柳婳一樣的女人，都有一個本命物，這個本命物，就是她身上的枷鎖，我要是真想要了她的命，千里之外，就能將以一個毫無預兆的方式讓她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現在，這個東西，我交給你。”
女人將那小木頭人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柳婳，“起來。”
柳婳躺在地上瑟縮著，一聽這話，哆哆嗦嗦地，真起來了。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了。”
女人說著，冷笑一聲看向柳婳，“還不拜見你的主人？”
柳婳還真聽話，跪在地上，對著王小六兒倒身便拜，“主人。”
王小六一把將柳婳拉了起來，然后扭頭看向那女人，“你還沒說，你對她做了什么！”
“你看看那個東西不就知道了。”
女人淡淡一笑。
王小六兒一翻那小木頭人兒，果真看見，那小木頭人兒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
王小六兒扭頭怒瞪，女人卻毫不在意的模樣，“東西，你得收好了，要不然，她反水了，我可管不了了。”
她站起身來，然后遞給王小六兒一張名片，“沒什么事的話，你們現在可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聯系我就行了。”
王小六兒看著她，還是惡狠狠地。
那女人卻笑了笑，“沒事的，她死不了，我這么做，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錯才是目的，又不是要殺了她。”
王小六兒還是不做聲，臉上帶著濃濃的敵意。
“怎么，心疼了？那么看著我是要做什么，難不成，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女人曖昧一笑，竟然一步三搖地走到了王小六兒的面前，她把手搭在了王小六兒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在王小六兒的耳邊輕聲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就憑你，還差得遠呢。”
她冷笑一聲，拍了拍王小六兒的肩膀，轉身走了，“她沒事的，找個魚缸，放點熱水，泡個熱水澡就好了。”
王小六兒心說去你大爺的吧，但他沒說出口。
他看著女人的背影，咬牙切齒，用極低的聲音小聲罵道，“臭娘們兒，把你囂張壞了！你等著，早晚收拾你！”
“哼，我等著！”
女人一聲冷笑，像是聽見了王小六兒的話似的，還回頭，挑釁似的瞅了王小六兒一眼，那兩步走的，風擺楊柳一樣，簡直了。
王小六兒不想跟她廢話，連忙抱起了柳婳，他剛一出來，就給人攔住了。
一個老男人，五十來歲，微微頷首，“先生，這邊請。”
王小六兒一愣，“什么意思？”
“您是我們公司的貴客，沈總交代過了，今天你們不用著急走，先休息一晚。”
王小六兒看看懷里近乎昏迷的柳婳，也確實不方便趕緊走，他點點頭，隨著老頭兒一起去了酒店。
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王小六兒在浴室里放了一池熱水，將柳婳放了進去，說來也真神奇，柳婳在浴室里泡了一個多小時大約，竟然神奇地恢復了，等出去按照抓了點中藥準備自己給柳婳使上的王小六兒從外面回來，正看見柳婳穿著浴袍站在房間里拿著遙控調電視呢。
柳婳一扭頭，兩個人四目相對。
王小六兒都懵了。
“你，你怎么樣？”
王小六兒很驚喜。
柳婳抿嘴笑，“我沒事兒，又不是第一回了，我都習慣了。”
柳婳說完，抱著肩膀走到了王小六兒面前，半倚在一邊，“誒！”
王小六兒把手里東西放下，“干嘛？”
“聽說，她們給你開價一個億，你都沒要？”
柳婳一挑眉，“一個億，夠你吃用一輩子了，不香么？”
“一個億，有你香么？”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摩挲了柳婳一把，柳婳小臉兒一紅，“怎么，你還真要讓我給你當牛做馬啊？”
“怎么會呢，我哪有那種惡趣味。”
王小六兒說著，從兜兒里把那個小木頭人遞給了柳婳，柳婳一愣，“干嘛？”
“你的東西，還給你啊。”
“你傻子吧？”
柳婳撲哧一笑，“這個東西給我了，你以后，怎么牽制我啊？”
“我干嘛要牽制你？”
王小六兒有些哭笑不得，“咱倆不是朋友么，我要這個干嘛？這個給你，你以后，就自由了。”
柳婳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猶猶豫豫地，沒敢接，“你在試探我？”
“我為什么要試探你？”
王小六兒一拉柳婳的小手，將那小木頭人塞給柳婳，然后走到一邊，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來之前，其實我就想好了，拿那個東西換你自由，只是我沒想到，還挺順利的，本來以為弄不好要跟人打架呢。”
柳婳拿著那小木頭人，走到了王小六兒面前，“這個，是我身上術法的鑰匙，你拿著這個，相當于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你拿著不好么？”
“你的命，應該由你做主，干嘛放在我手里。”
“你拿著這個，想怎么欺負我，就怎么欺負我，你就是我的主人了，知道吧？”
柳婳看著王小六兒，顯得有些著急。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咋的，受虐有癮啊？”
“誒呀，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不就完了么！”
王小六兒說完了，把嘴一撇，然后繼續說道，“我把東西送給你，好歹也算個人情，總比因為這個拼個你死我活要好吧？你的性格，我很了解，你的命放在別人的手里，你能放心么？到時候，抽冷子給我一下子，我也挺冤的，主要是，我還不想因為些沒必要的事情跟你翻臉。”
“喲，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柳婳齜著小白牙，笑吟吟地，“你那意思，是怕我為了拿到這個東西把你殺了？”
“難道不會么？”
“也難說。”
柳婳尋思尋思，把那小木頭人兒收了，然后走到了王小六兒面前，看王小六兒把鞋脫了，伸直了兩條腿坐在一邊，柳婳還很貼心地打來一盆熱水，放在了王小六兒的面前。
王小六兒一愣，“干嘛？”
“伺候你啊，你不是我主子嘛！”
柳婳笑嘻嘻地，看起來，還挺乖巧，王小六兒忙一擺手，“去去去，不用你！”
“嘖，你別臭美啊！就這一回好吧！”
柳婳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幫王小六兒把襪子脫了，低頭幫王小六兒洗著腳，一邊繼續說道，“但我還是不明白，我的事，原本跟你沒有多大關系，為了我，放棄那么多錢，真的值得么？”
“那有什么不值得的，再說了，這也不能算是賠本的買賣不是。”
“因為一個女人，損失了一個億，還不是是賠本的買賣？”
柳婳看傻子的表情，“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手里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那能一樣么。”
王小六兒一挑眉，“一個億，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個事兒，對于你來說，那還算個事兒么？”
“嗯？”
柳婳一愣，“你什么意思？”
“沒啥意思啊，你得記著，這一個億算你欠我的！”
王小六兒撇著嘴，像個大爺似的，懶洋洋地，“咋的，我這么說沒毛病吧？”
“那我要是還不上呢？”
柳婳撲哧一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我那些錢，不都是我自己的！有很多，都要交上去！我可不保證我能還得上！”
“還不上就拿你自己頂賬！回頭兒，洗衣服做飯當個丫鬟啥的，慢慢還！”
“切，那我要是不從呢？”
“不從就不從唄，也不算事兒。”
王小六兒一撇嘴，“好歹，也相處了這么久了，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兒也就算了，知道了，總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真這么想的？”
柳婳大眼睛一撲閃，看著王小六兒，含情脈脈地，“我看，你這是攻心為上，故意收買人心呢吧！”
“拉倒吧，頂多算將計就計。”
王小六兒打了個哈欠，“這不都在你的計算當中么？”
柳婳抬頭看向王小六兒，尋思尋思，有點兒尷尬地笑了笑，“你知道啊？”
“我又不缺心眼兒，有啥不知道的。”
王小六兒撩起眼皮看看柳婳，“你這妞兒，哪兒都好，就是心眼兒太多！有點兒不好擺弄。”
“你看這話讓你說的，我心眼兒再多，不也讓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么？”
柳婳嬌滴滴地撅著小嘴兒，“再說了，我承認，我確實有我的小心思，可我這么做，與其說是在算計你，倒不如說，我是豁出去了，想賭一次。值得慶幸的是，我運氣不錯，賭贏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小六兒一挑眉，“以后，要不要跟我混？”
“別臭美了，誰要跟你混？”
柳婳白了王小六兒一眼，那小眼神兒，卻含情脈脈地，“雖然，我要把公司交出去，但這些年，我也積累了不少資源，雖然，一兩個億現在想拿出來可能有點兒難度，但給我些時間，這個錢，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不用還了，鬧歸鬧，其實這錢我壓根兒就沒想要。”
“那不行，那我不得一直欠你的人情！”
“欠點兒就欠點兒唄，又不影響什么！”
“一邊兒去！”
柳婳小嘴兒一撇，“我說還你，就還你！哪兒那么多廢話？”
王小六兒見她還厲害上了，忍不住一下冷哼一聲，“你隨便，誰愛管你似的！”
柳婳看王小六兒假裝不樂意，抿嘴直笑，幫王小六兒把腳擦了，然后一臉討好地湊上前來。
她手扶著王小六兒的大腿，蹲在王小六兒身側，看看四周之后，眉飛色舞地說道，“誒，我問你個事兒，你跟我說實話！”
王小六兒一挑眉，“啥事兒？”
“那個沈韻，今天你也見到了，你說，你覺得那個女的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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