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一聽楚僑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江湖規矩唄？”
楚僑一挑眉，歪著腦袋，“嗯？”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
王小六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躺在一邊，“其實我有的時候，覺得也挺有意思的，你們這些女人，說正經吧，也不正經，說不正經吧，有的時候，這個那個的，還挺介意的。”
“那肯定啊。”
楚僑也笑瞇瞇地走到了王小六兒身側，然后屁股一扭，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兒的身邊，內八字，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平素里打頭碰臉的，總在鏡頭下面，那么多人盯著呢。這也就是現在，還好了些，就我剛出道那會兒，談個男女朋友，那都跟做賊似的，不到萬不得已的都不能讓人知道，甚至嚴格一點兒的，都跟公司簽協議，要是出了這種事情，到時候，要賠錢的，很多錢。”
“那現在怎么好多了呢？”
“不火了唄。”
楚僑咯咯笑，“沒以前火了，這是其一，自己出來單干了，是其二。我們那個圈子，內卷很嚴重的，也一樣拉幫結派。”
王小六兒點點頭，“我倒是聽說了些。”
“楊小姐跟你說的？”
“差不多吧。”
王小六兒輕輕在楚僑的后背上摩挲了一下，有點兒骨感，也不是沒肉，就是不多，加上這女人身形嬌小，怪讓人心疼的。
就王小六兒這身子骨兒，一只手，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架起來。
楚僑已經見識過了王小六兒的強壯勇敢，耷拉著眼皮，巧笑嫣然地看著王小六兒，“誒，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王小六兒點點頭，“說唄。”
“你多大？”
“你問這個做什么？”
“就是好奇。”
楚僑壞笑著，低頭擺弄著手指甲，又說，“你肯定，女人緣兒可好了，是不？”
王小六兒一撇嘴，沒做聲。
楚僑見狀，撇著小嘴兒又笑了，旋即繼續說道，“年紀不大，水平那么高，不是經過特殊訓練，就是老司機，總開車。”
王小六兒撲哧一聲笑了，悠悠地看了他一眼，“這東西還需要特殊訓練啊，不都是印刻在本能里的么？再說了，也不是那個事兒，硬實力在這兒擺著呢。其實上次給你上藥的時候，我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在那貌似恬靜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一顆略顯躁動的心。”
楚僑眨巴眨巴眼睛猛，有點兒驚訝地看著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卻像是什么都看明白了似的，笑了笑，悠悠地繼續說道，“你白手起家，混到現在，應該很不容易，出身不算好，一路坎坷，讓你性格之中，少了幾分強勢，多了幾分隱忍，平素里，總是習慣性地壓抑自己，可人啊，都一樣，老壓著自己，時間久了，這情緒就需要一個口子，及時地發泄出來。就如同洪水暴雨一般，越積越高，擋不住的，只是我不清楚，你的心結，到底是什么。”
王小六兒拍了拍肚子，“照理說，以你現在的財力物力，應該過的是那種花天酒地想干啥干啥的生活吧？怎么感覺，看起開好像很開心，實際上，卻那么壓抑呢？什么愁心事兒，把你愁成現在這樣？跟我說說。”
楚僑一聽王小六兒這話，顯得很驚訝，微張著小嘴兒看著王小六兒，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她往前湊了湊，“那你猜猜看，我遇上什么事兒了，心情不佳？”
“肯定還是感情上的事兒。”
王小六兒一撇嘴，“心里有什么人，一直放不下吧？”
楚僑直接笑了起來，“我發現，你真是厲害，你女朋友在你手里，估計都沒什么秘密吧？”
“關鍵沒有女朋友啊。”
王小六兒嘀咕著，躺在一邊兒嘆息一聲，楚僑更是很驚訝，“真的假的？”
“那你以為呢，不過這事兒比較復雜，還是不討論了，說說你吧。”
王小六兒輕輕地拍了他一下，“說說，怎么個事兒，看看我能不能幫個忙什么的。”
“哼，用不上。”
楚僑拽了拽小背心兒，挺起胸膛，然后繼續說道，“我媽最近病了，醫院那邊兒說，很難治，上個月送到國外去看看，結果回來的消息也不好。”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哪兒的問題？”
“眼睛。”
楚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快要眼不見了，不是花錢能解決的事兒。”
“有機會的話，帶老太太過來看看吧，我爺爺開了個藥店，我給你開個后門兒，能插隊。”
王小六兒說著，還吸了一下鼻子，又喝了點兒水，“他老人家，手段非常，說不定有辦法。”
楚僑笑了，往前湊了湊，“真的假的？你要說真的，我當真了。”
“那你看。”
王小六兒掐了掐肩膀，“不過，這兩天不行，你自己帶人過去就行了，馬蓉蓉能找到地方，我到時候打個電話。”
“那我還沒問你呢，你要去漢東干嘛？”
“我去辦點兒事兒。”
王小六兒又一側頭，“老太太也在漢東嗎？”
“是啊。”
楚僑一齜牙，還有點兒嬰兒肥，“剛回來，在漢東療養呢。”
“那我懂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
“誒。”
楚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前湊了湊，然后一臉好奇地看著王小六兒，“馬蓉蓉說你是神醫，這么看，你是世家出身嗎？”
“那必須的啊。”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想問問，男人的病，你能治嗎？”
楚僑微微有點兒臉紅，說這話的時候，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說具體點兒。”
“就是男的不太行那種。”
“能更具體點兒么？”
“時間短，硬度差什么的。”
“哈哈。”
王小六兒直接笑了起來，忍不住那種，“誒，我挺好奇，你這，跟誰問的？”
“嘖，怎么說呢。”
楚僑有點兒臊眉耷眼地，“我有個弟弟，挺困擾的，我就是想幫他問問。”
“哈哈哈哈哈……”
王小六兒笑瞇瞇的，笑容里，帶著濃濃的調侃，“哪個弟弟啊？報上名來，我聽聽！”
“誒呀，你看你。”
楚僑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耷拉著眼皮輕輕了拍了王小六兒一下，“你那么聰明的人，什么不懂，這種事不要為難我好吧。”
“其實，男人要是不太成，大概就兩種原因，一種是身體的損耗過多，一種就是真的有病，前者基本上可以判定為積勞成疾，后者嘛，就得查查病根兒到底在哪里了。”
王小六兒說著，嘆息一聲，“不過，我感覺，能跟你混在一起的人，大概率是第一種。”
楚僑一撇嘴，“人不大，可風流了，我感覺他也是，不過現在問題來了，也弄不了了，現在娶媳婦都成了問題了。”
王小六兒一側身，“真是你弟弟啊？”
“要不呢？你以為，是那種啊？想什么呢。”
楚僑小嘴兒一撇，有點兒埋怨地看著王小六兒，“你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女人，在外面，肯定老多相好的，玩兒的可花了？”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憨笑一聲，“我估計不只是我這么想吧。”
王小六兒瞄著她，“以你的身材長相，追你的人，肯定老多了。現如今，單身了，那還不是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誰能管得了你。”
“那你是想多了。”
楚僑搖搖頭，拉了一本抱枕，抱在懷里，“不過你這么想，也正常，畢竟，圈子里有的時候是挺亂的。”
楚僑還悄悄地撅起了小嘴兒，“我以前，特別看不懂那種事兒，就兩個人，剛認識沒一會兒，晚上加個聯系方式，就一起開房去了，我的天吶，簡直了。那時候，我有個朋友，就那樣，我那時候還傻乎乎的勸人家呢，結果那大白眼兒給我翻的，還笑話我，說我土。”
楚僑繼續擺弄著手，“后來我才知道，不少人都那樣，有的是為了錢，有的世界就為了玩兒，什么也不圖，兩個人好上了以后，基本上什么都不耽誤，心情好后續的就再聚一聚，感覺不好的，就直接再見，真的，玩兒一樣。”
“不都那樣么。”
王小六兒倒是一點兒不驚訝，還撇了撇嘴，“年月不同了，過去時候，這事兒都男的干，現在女的比男的玩兒的花多了。你看那幾個小姑娘，一個個的出去玩兒，出去唱個歌兒，那要不找幾個男模兒助助興，那一個個都不樂意。我記得我當時還刷到過一個新聞，有個女的，把ktv給投訴了，然后跟記者說，她們幾個女的出來玩兒找了幾個男模，然后給錢給少了，男模兒翻臉了，然后特理直氣壯地說人家服務態度不行，嘖嘖！”
王小六兒搖搖頭，“反正，挺奇怪的。”
楚僑也點點頭，“我覺得也是，也都不認識，還不熟，一起玩兒也放不開不是。”
“有的就是為了那新鮮勁兒。”
王小六兒說著，看看楚僑，“咱們這兒，有個地方，叫黑馬會所，男的不招待，專門兒招待小富婆啥的，你有時間可以去試試，聽人說，咱們這兒的小富婆什么的，最喜歡那地方，里面服務挺到位的。”
楚僑上下打量，“你進去過怎么的？”
“聽說的嘛。”
王小六兒還咯咯笑，“那黑馬會所，是幾個人合開的，其中有一個大股東，跟我認識，之前跟我商量過要談合作，所以我打聽了一下。”
楚僑眼里直放光，笑嘻嘻地湊了上來，歪著腦袋，看著可驚訝了，“找你去當那什么啊？”
“想什么呢。”
王小六兒斜睨著楚僑，“他們那邊兒，有一些服務員啊，技師什么的，身體不太好，這病那病的，問我有沒有什么方子，維護一下。”
“那你跟他們合作了嗎？”
“沒有。”
王小六兒搖搖頭，“給我開價倒是挺高，但我不想助長那歪風邪氣，再說了，我那些藥，都可珍貴了，給他們用了，都可惜。”
楚僑很好奇地往前湊了湊，“你手里，真有那種藥方什么的嗎？”
“當然。”
王小六兒一臉得意，“我認識一個朋友，之前被人暗算了，為了活命，寶貝都讓人給割了，就那，藥丸兒一頂上，都能支棱起來，就更不用說別的了。”
王小六兒翹著腳，“這么說吧，主要沒死透的，多少能有點兒反應的，基本上都有機會。”
楚僑看起來有些興奮，“那，那我弟弟的毛病，你也能給看嗎？”
“不看。”
王小六兒搖搖頭，“我不愛給人治這個。”
王小六兒一撇嘴，“要治也行，帶著結婚證來，兩口子日子過的不和諧，我能幫幫忙，像你弟弟那種，小歲數不大，就不成了的，估計都是在外面玩兒的！有你這么個有錢有勢的姐姐，那不花天酒地，搶男霸女啊？估計壞事兒也沒少干吧，我幫他，那不助紂為虐么。”
“看你說的！”
楚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關鍵，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那你回去跟她他說，一半年的，不讓他碰女人，他要是能堅持住，我幫他把病治好了。”
“那我估計肯定不能。”
楚僑小嘴兒一撇，“他要是有那恒信，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
“那不就是了。”
王小六兒倒是挺好奇，“不過我挺納悶兒的，其實，你說你，你都跟天下會的人聯系上了，那也不是一般人吧，你跟我說實話，之前這么多年，有沒有什么大佬什么的，要跟你玩玩兒什么潛規則什么的。”
楚僑并不生氣，反而撲哧一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但應該，不太多。”
“差不多吧。”
楚僑撩了一下頭發，“你說那種，其實大部分都是行業新人遇到的，真的有點兒名聲地位的，也有，但是比較少，我算比較幸運，一路走來，雖然也遇上過不少事兒，但總體來說還算比較順利。”
“拉倒吧！”
王小六兒看楚僑還挺繃著，直接笑出了聲兒，“能說點兒實在的不？說的好像自己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似的！之前，好多人都跟你鬧過緋聞吧？”
楚僑掩嘴嬌笑，“那些事兒，你還當真啊！都是瞎說！是有幾個關系挺好的，不過那都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啊。”
楚僑干咳一聲，看王小六兒在那壞笑，忍不住輕輕打了他一下，“笑什么呢？我說正經的！”
“嗯，我信，我信。”
王小六兒嘴上這么說，卻還是笑得不行，楚僑那紅彤彤的小臉兒不由得更紅了，忍不住撅著那櫻桃小嘴兒，嬌嗔道，“別笑了行不？再這樣，我生氣了！”
“然后呢？”
“收拾你，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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