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憋寶人 > 第717章 易容術
  王小六兒打了個哈欠,然后懶洋洋地看著白勝簪,“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白勝簪撇著小嘴兒,“不信,糊弄鬼呢?”

  “那無量業火,似乎是某種高度異化的炁。”

  王小六兒端著飯盒,想著當時的情形,“我剛中招的時候,確實痛苦極了,但是很快,我就從最開始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了,那業火,在不斷地變弱,消失,后來就沒有了,就像是積雪融化了一般,難以形容。”

  “你是說,那業火,被你自己吸收了?”

  “我也不能確定。”

  王小六兒說著,撇了撇嘴,“也可能是跟我體內的炁相互抵消了吧,誰知道呢。”

  白勝簪上下打量,“無量業火,是三皇五帝時期就存在的東西,雖然現如今的無量業火已經不能跟過去的相提并論,但是,那是bug級別的術,正常來說,但凡是被業火點燃的東西,都沒有任何辦法逃脫的,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就是用業火驅逐業火。”

  王小六兒一抬頭,“你的業火和他的業火看著不太一樣啊。”

  “嗯。”

  白勝簪點點頭,“業火原本是一體的,但是因為業火太過于強大,后來女媧就把業火分離,從原來的業火當中分離出九種不同的成分分給了氏族部落,其中,火神祝融以功勛獨得其三,故而命名為,三昧真火。”

  “嗯,真慷慨呢。”

  王小六兒撇著嘴,“從別人手里借來的東西,用完了,不還給人家,自己在岸上給人分了。這不是拿別人的東西送禮么?”

  “這怎么說呢,也是為了天下大計吧。”

  白勝簪抿嘴笑,“三皇五帝時期,三皇五帝,已經是天地秩序的掌控者了,而祖龍燭九陰,卻是盤古時代誕生于混沌的產物,它若是沒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尚且好說,可問題是,它的力量已經遠超過當時位于金字塔塔尖的那些人了,用一個詞兒來說,那叫,芒刺在背,如鯁在喉。不除去它,已經算好的了。”

  “所以,即便是所謂的神,也多半沒那么光彩。”

  “那當然了。”

  白勝簪抿了抿嘴,“從遠古以來,真正的神,從來都不是所謂的道德楷模,黑暗森林當中,強者為尊,所謂的忠孝仁義,都是上位者為下位者厘定的規矩,對于下位者來說,那是生存法則,但是對于上位者來說,那些都是狗屁。就如同,唐朝時期,武媚娘跟李世民睡了挺長時間,又勾搭上了后來的李治,還成了正宮皇后,誰也不敢說什么。但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小民百姓中間,那就是繼子睡小媽,天地不容,那最后的結局,十有八九,就是菜市口千刀萬剮那樣。”

  王小六兒點點頭,“的確如此。”

  “所以啊,什么都不重要,實力最重要。”

  白勝簪說著,抬頭看了王小六兒一眼,“術士的世界,也是這樣,一切都看實力,當你的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也沒人會招惹你。就拿薛長風來說,779局的人都盯了他幾十年了,也不敢把他怎么樣,也就背地里搞些小動作罷了。他們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壞事么?知道得很,但是,他們沒有足夠的把握拿下他,投鼠忌器,如此而已。”

  王小六兒看向白勝簪,“提起這個,那個誰怎么樣了?就那個,馮宗岳。”

  “現在在調查局押著呢,跑不了。”

  “從他嘴里套出什么好消息沒有?”

  “嗯?”

  白勝簪一挑眉,“什么意思?”

  “雖然你和白月嫦怎么一回事,我不清楚,但我估計著,你們搞這么多事情,也不僅僅是為了報仇那么簡單吧?說說看,你們,到底想干嘛。”

  “嗤。”

  白勝簪撲哧一笑,然后巧笑嫣然地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嗎?”

  “你舍不得殺我的。”

  王小六兒也幽幽地看了白勝簪一眼,“把我殺了,孤單寂寞沒人陪的時候,看你找誰去!”

  “去一邊兒去!”

  白勝簪禁不住笑,“別臭美啊!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再胡言亂語,揍你!”

  話說完,白勝簪站了起來,“我洗澡去了。”

  她起身,去了浴室,王小六兒則是端著飯碗在一邊兒繼續吃飯。

  當天晚上,王小六兒和白勝簪很早就休息了,可能是也有些日子沒在一塊兒了,白勝簪很激動,但她可是要面子的人,繃著小臉兒,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分,口嫌體正直嘛。

  王小六兒一點兒不意外,甚至有點兒想笑,一晚上過去,也是把白勝簪收拾得不要不要的。

  白勝簪絕對不好惹,氣場強大,叫人不敢直視,但在王小六兒這里,這個那個的,都不好使。

  起初的時候,白勝簪靠著權勢還能壓他一頭,現在基本不用想了,在外人面前王小六兒依然給她留足了面子,但私底下,大白就硬氣不起來了。

  用白勝簪自己的話說,王小六兒,就是她克星。

  她惱他是真,愛他也是真。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兩個人戰斗了大半宿,白勝簪終究是沒忙活過人家,再一次被王小六兒治了個服服帖帖。

  說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心里不服,但也差不多習慣了,沒辦法,硬實力在那呢,不行就是不行。

  兩個人醒來的時候也差不多是中午了,但是都沒著急起來,趁熱乎又嬉鬧了一陣子,等下午兩點多了才起來去洗漱。

  王小六兒有點餓了,兩個人收拾收拾,準備一起出去吃個飯,因為酒店本身就是白勝簪名下的產業之一,所以這里的人對兩個人都很恭敬,只是,在她倆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四周的人還是忍不住朝著白勝簪投來了艷羨的目光,不說別的,就那粉撲撲兒的小臉兒,誰看不出來是怎么一回事兒。

  白勝簪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但也沒怎么避諱,畢竟她跟王小六兒之間的事情,基本上也處于半公開狀態了。

  雖然兩個人還沒確定關系,但怎么說呢,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只要你情我愿,也就沒什么好廢話的。

  這里的經理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顏值堪比女星,白勝簪手底下的人,漂亮女人特別多,老實說,這個女人的顏值是相當能打的,三十多歲的樣子,精明干練,只是王小六兒略微瞄了她一眼,也沒多看,毫無興趣的樣子。

  美女固然是美女,但美女王小六兒見多了,就現如今來說,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能見過面,說出名字的漂亮女人里,要論顏值,真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跟白勝簪相提并論。

  就連王小六兒家那個小妮子,還有驚才絕艷的米姑娘都比不了,就更不用說別人了。

  白勝簪的好看,是那種很有侵略性的,人長得漂亮,身材也極火辣,大高個兒,大長腿,真要形容,那基本上就只能用美艷絕倫這個詞兒,這么說吧,哪個男的見了,都迷糊。

  她天生高貴,冷艷得很,一般人見了,其實也虛,更何況她實力不俗。

  那些厲害的術士,因為能耐大,基本上氣場都很強,可能看起來貌不驚人,但那種無意間給人的壓迫感,也時份額明顯,白勝簪就是這樣。

  她就像是一條美麗無比的毒蛇,好看是極好看,但看起來,也特別危險。

  當然了,對絕大多數人是如此,對王小六兒來說,就不一樣了。

  兩個吃飯的時候,經理親自在一邊小心伺候著,生怕得罪了她,白勝簪也不在意,目中無人地一個又一個接著電話,能看得出來,她挺忙的。

  此時的白勝簪,財力物力,都是那種難以想象的高,她很忙倒也正常,加上昨天晚上一頓折騰,也確實耽誤了不少事兒,王小六兒倒也不覺得奇怪。

  雖然王小六兒很想再跟白勝簪膩乎膩乎,但一頓飯沒吃完,白勝簪就有急事,先走了,王小六兒坐在那兒吃完了飯,打了個電話,也走了。

  出門打車,輾轉來到了鬧市區,在一個茶樓后面的小胡同兒里,王小六兒見到了黃瘸子。

  黃瘸子來開門,還鬼鬼祟祟地,“你可算來了!怎么才過來!”

  “外面有事兒,耽擱了些,人還在么?”

  “那必須啊!怎么可能讓她跑了!”

  黃瘸子說著,一轉身,把門關上,王小六兒提溜著飯盒走了進來,“人在哪兒呢?”

  “在地下室。”

  “這里安全么?”

  “放心吧,肯定安全。”

  黃瘸子說著,一擺手,帶著王小六兒去了地下室。

  王小六兒進來的時候,發現地下室里,那個模樣上乘,身材誘人的女人正坐在地下室底下的一個單人床上,她腳腕上,拴著鐵鏈,正在一邊兒就著一個小臺燈在那看報紙呢,倒也十分自在,不吵不鬧地。

  王小六兒看看黃瘸子,黃瘸子聳聳肩,“一直這樣。”

  王小六兒笑了,把兩份盒飯分給了黃瘸子一份,黃瘸子點點頭,上去了,就留下王小六兒和那個女人。

  王小六兒拎著盒飯走到了女人面前,一撇嘴,“沒想到你這么消停啊,我還以為,你能折騰一陣子呢。”

  女人一聽這話,莞爾一笑,然后撩起眼皮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在外面,見了個朋友。”

  “女人?”

  “嗯。”

  王小六兒也不避諱,點點頭,坐在了一邊,“先不聊這個,聊聊你吧。”

  女人一撇嘴,“我有什么好聊的,該知道的,你差不多,也知道了。”

  “我想跟你學點兒本事,能行么?”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看著她,“你的易容術,很厲害,差點兒就騙過我了。”

  女人微微抬頭,看了王小六兒一眼,然后把盒飯拿起來,“但我還是沒騙過你。”

  “那倒是。”

  王小六兒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不過,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我想知道,我哪兒做的不對?”

  “哪兒都對,問題是,我跟白月嫦,也挺熟的。”

  “睡過?”

  “沒有。”

  王小六兒一撇嘴,“雖然沒睡過,但也近距離接觸過,她什么樣兒,我心里清楚。”

  那女人抬頭看了王小六兒一眼,“我想知道,我哪兒做的不像。”

  “身材。”

  王小六兒淡淡地說,“白月嫦身材不錯,要前面有前面,要后面有后面,但是,就身材曲線來說,她不如你。你最大的失誤還不是這個。最大的失誤,就是我來御劍門的時候,你露面了,還給我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

  王小六兒說著,一撇嘴,“你讓我感覺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不過像我之前說的,這已經很難了,像你這樣高明的易容術,也算是一絕。”

  “你可以說得直接點兒。”

  女人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我想,你沒殺我,而是一直留我到現在,肯定不是單純地想發發善心吧?”

  “我想跟你學學易容的本事。”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翹起了二郎腿,“不知道,你能不能舍個臉,教教我。”

  “嗤……”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我要是不肯教你呢?”

  “也無所謂。”

  王小六兒說著,曖昧一笑,“那就聊點兒別的。”

  “我是馮宗岳的人。”

  “你是他的女人么?”

  “那倒不是。”

  女人扒拉著盒飯,沉吟半晌,輕聲說道,“馮宗岳,對我有恩,所以那天他找到我,叫我拖住你,我才答應了。可惜最后我還是沒把這事兒辦成了,不過,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馮宗岳現在已經完了,我沒把你交給779局的人,就是不想讓你為他陪葬,像你這樣的人,是個人才,這么進去了,太可惜了。”

  “話說的好聽。”

  女人撲哧一笑,然后略帶輕挑地瞄著王小六兒,“心里怎么想的,就沒準兒了吧?”

  “嗯?”

  王小六兒一挑眉,“怎么這么說呢?”

  “怎么這么說?嗤!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裝吶!”

  女人有些鄙視地看著王小六兒,“你跟我說實話,你丫是想學我的本事,還是找個借口,想干點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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