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王小六兒見狀，忍不住笑了，“這口氣，挺狂啊？”
“怎么個意思？”
女人悠悠地看向了王小六兒，“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
“我當然知道，但你好像，不知道誰在跟你說話。”
王小六兒說著，站起身，走了過來，“回去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兒，我姓王，剛剛來過，不就是想搞事么，來吧。”
王小六兒說著，把桌子上的冊子一掀，“走。”
李紅杏兒也不敢多說，趕緊跟著王小六兒走了，這時候，外面的保安迎了過來，“誒，你們干什么，敢在這里鬧事，找死吧！”
“這里沒你事兒，別找死。”
王小六兒說著，一把將那保安推開，保安竟然沒敢說話，躲在一邊兒看著王小六兒帶人走了。
王小六兒回去，尋思尋思怪生氣的，李紅杏兒小聲說，“要不算了。”
“算了？”
王小六兒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那么容易認輸的么？”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查一個人。”
半小時后，潘晴晴的家里，王小六兒見到了小郭。
王小六兒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個檔案袋，翻了一下，然后看向小郭，“這個人家底挺干凈啊，沒有什么把柄在你們手里。”
小郭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他級別不夠，沒人注意他。土財主而已，能有什么大本事。”
“我看，這次的事兒，很難善了了。”
王小六兒說著，看向小郭和潘晴晴，“你們兩個，誰對他們的生意有興趣？”
潘晴晴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怎么，準備收拾他們？”
“不收拾不行了，我看，那個公司，現在該換人了。”
“這也容易。”
潘晴晴往前湊了湊，“那個公司，市值其實沒有多少錢，你要解決這個麻煩，可以直接將公司收購了，到時候，他就說了不算了。”
“關鍵我不想出那個錢。”
“那也簡單。”
潘晴晴曖昧一笑，“你自己弄個公司，跟他們做同樣的買賣，不就得了？”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倒是也行，正有些錢，沒地方花呢，早就尋思做點什么。”
“要不咱們合伙吧，找幾個人，一人出點錢。”
小郭說著，看向潘晴晴，潘晴晴點點頭，“我覺得行。”
“錢不是問題，我自己出，也一樣能出，問題是，缺個會管理的，我不可能天天盯著這個。”
王小六兒說著，看向了潘晴晴，潘晴晴搖搖頭，“我這里也挺忙的。”
“那你呢？”
王小六兒看向小郭。
小郭一撇嘴，“手底下的生意，都是找人打理，我很少親自過問的。”
“那算了。”
王小六兒坐在了一邊，想了想，然后繼續說道，“我問問馬蓉蓉吧。”
王小六兒說著，拿出手機給馬蓉蓉打了個電話，馬蓉蓉很快就接聽了，一聽前后經過，馬蓉蓉忍不住直笑，“誒，你看你，你那么大本事，收拾個地痞無賴，還那么費勁么？”
王小六兒一愣，“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事兒賊簡單，你以為那個批發商有多大能量，他就是個打工的！那家公司，真正的老板根本就不是他！”
馬蓉蓉說著，搓了搓手，“你也不想想，就一個土流氓，怎么可能把持著江城那么的酒水生意？說白了，他的背后，肯定有一般人惹不起的人唄！他就是在前面裝老板的，真的老板，不可能是這路人。”
王小六兒一皺眉，“那真的老板是誰？”
“你不用管。”
馬蓉蓉打了個哈欠，“你別說我說的，你給馮楠打個電話，就跟她說，你現在準備動手收拾那家伙了，然后你什么都不用管，我猜，不出半小時，那邊兒得跪下管你叫爹。”
“真的假的？”
王小六兒有點兒不敢相信，“你那意思，這生意是馮楠家里的？”
“別鬧了。”
馬蓉蓉撲哧一笑，“她家里可看不上這點小生意，不過，那邊兒的老板跟他們家有點兒關系，多了我就不說了，說多了也不好！還有，別說這事兒是我說的啊！”
王小六兒點點頭，“行。”
他掛了電話，緊跟著電話打給了馮楠。
馮楠一聽，當時就毛了，“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話說完，不到十分鐘，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過來，王小六兒一看號碼，不認識，當即把電話接了，“喂？哪位？”
“誒呀，王先生是吧！誒呀你好你好！聽說你去我們公司了？誒呀，當時我沒在公司啊，我一回來就聽前臺說了事情的經過，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呵！”
王小六兒歪嘴冷笑，“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什么來著？”
“誒呀，這個，這個……嘿嘿……”
對方很尷尬，卻咧著嘴陪笑著，“你看，王先生不要生氣嘛，這個事兒，是誤會，肯定這里有誤會！要不這樣啦，晚上，我擺酒，請您賞臉咱們好好聊聊？”
“不用了。”
王小六兒說完，繼續冷笑，“這個事兒，估計沒完了，今天不給你一點兒教訓，真以為小爺是泥捏的？”
“誒呀，王先生，不要這樣嘛！”
對方嘴角抽搐，卻依然在那陪笑，“這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真的很抱歉，很抱歉了啦！”
“去你大爺！”
王小六兒直接把電話掛了。
緊跟著，馮楠的電話也過來了，馮楠也是聽說王小六兒心情不順，一臉討好的樣子，“誒呀，干嘛呀？忽然生這么大的氣！我打電話問了，是那個叫什么段龍的從中作梗，他們都認識，朋友之間，幫個忙而已。就因為人家不賣給你貨，就要對人家趕盡殺絕啊？這不好吧？”
“不是，你跟誰說話呢？”
王小六兒一瞪眼睛，“你分不清里外，是吧？”
馮楠一聽這話，直接就老實了，“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不是那意思？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們什么關系，替人說話？”
“誒呀，你問那么多干嘛！”
馮楠一側身，“就當給我個面子，晚上，擺一桌，我叫他們過來給你當面道歉，行不？”
“不行！心情不佳！”
“誒呀，就當沖我了。”
馮楠撒嬌似的，“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這樣，有什么不高興的，沖我來不就行了么！”
“沖你，你能頂得住么？”
王小六兒冷笑一聲，“別跟我這扯點沒用的！”
“嘻嘻。”
馮楠也不怕，在那咯咯笑，“好了，都說了，是個誤會！一會兒我安排一下地方，你過來啊！”
話說完，馮楠把電話掛了。
小郭在一邊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況？”
“沒事兒。”
王小六兒說著，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正在此時，她手機響了。
小郭一看來點，忙站了起來，“老大，我這有事，我得先回公司一趟。”
“去吧。”
王小六兒點點頭。
“用我找人送你不？”
潘晴晴也站了起來。
“不用。”
小郭說著，著急忙慌地下樓了，潘晴晴送她到門口兒，轉身回來，一上樓，就忍不住笑，“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事兒是解決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然后看向潘晴晴，“誒，我問你個事兒，你知道馮楠這個人么？”
“大美女，誰不知道？你倆不還好過么？”
潘晴晴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王小六兒一歪身子，“誒，你消息靈通，那你知不知道，馮楠家里到底什么情況？她家里干啥的？”
潘晴晴撲哧一笑，“這事兒你能不知道啊？”
王小六兒一咂吧嘴兒，“嘖！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
“我就不說，咋的？”
潘晴晴說著，挑釁似的看著王小六兒，王小六兒一把就把潘晴晴就拽了過來，潘晴晴嚇得誒呀誒呀直叫，“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那你快說！”
“誒呀，你那么聰明，你什么看不明白啊！”
潘晴晴說著，忍不住笑，“我只能跟你說，馮楠她爺爺還沒退休的時候，在江城的地界上就是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那他爸呢？”
“比他爺那時候還牛呢。”
潘晴晴說著，小嘴兒一撇，“只是，馮家跟別人不太一樣，人挺低調，財不外露，不像某些人一樣。”
“果然。”
王小六兒點點頭，“我原來就知道馮楠家里不簡單，現在看來，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些。”
“當然。”
潘晴晴巧笑嫣然，“馮楠從下海開始，到現在，一共才幾年啊？總得來說，順風順水，也不想想為什么？只不過，她藏得挺深，大部分人都知道馮楠有點背景，但到底怎么一回事，真沒幾個人能說的清楚。人家，跟我們這些從底層起來的人不一樣，含著金鑰匙生出來的。”
“哼。”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你現在，混的比她牛多了。”
“那倒是。”
潘晴晴也不避諱，笑吟吟地瞄著王小六兒，“比出身，我確實比不上她，但就實力地位而言，我還真不把她放在眼里。放眼整個江城，能拿捏我的，除了你，怕也沒別人了。”
“我哪敢拿捏你啊？”
“你少拿捏了似的。”
潘晴晴打情罵俏似的白了王小六兒一眼，胳膊搭在王小六兒的肩膀上，身子往前一貼，笑吟吟地繼續說道，“剛才你打電話，我也沒太聽明白，怎么的，那個做批發的，跟馮楠認識？”
“應該是多少有點兒糾葛。”
“那你準備怎么辦？”
“涼拌。”
王小六兒往后一仰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我先會會他們，也順便，讓他們長長記性。”
“要我說，不行，就讓他們徹底消失，一了百了。”
潘晴晴面露陰狠之色，“以你的手段，不是輕而易舉的么？”
“你看你。”
王小六兒撲哧一聲笑了，“一張口，就想要人命，過分了啊！”
潘晴晴邪魅一笑，“這些年，少了些，你知道，早前那幾年，就江城這地界上，每年有多少人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么？”
“這里有你事兒么？”
“你猜猜看。”
“我估計是有。”
“所以呢，你還是老實點兒，別以為姐姐我那么好惹的。”
“哼，這話說的。”
王小六兒笑嘻嘻地看著潘晴晴，一伸手，“那我就惹你了，你能怎的？”
“嗤！”
潘晴晴撲哧一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我真是弄不過你，要不然，我揍死你！”
“哈哈哈哈哈！”
當天晚上，馮楠做東，擺了酒，讓王小六兒和對方見了個面。
其實跟想象中不太一樣，這批發商比王小六兒想象中的要年輕一些，頂多也就四十來歲，人在壯年。
他短發，平頭，戴著個黑框眼鏡兒，個子不高，長相一般，但還算斯文，他一見王小六兒，就操著濃濃的外地口音，跟王小六兒伸手，“誒呀，王先生！王先生你好了啦！之前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多有冒犯，我這里跟你賠罪了啦！”
王小六兒皮笑肉不笑地跟對方握握手，笑吟吟地說道，“貴公司，門檻兒甚高，想見您一面，難比登天啊！想來，我在江城這地界上來來往往的也去了好多企業，坐在那里等了兩個小時沒見著人的，是頭一次，一個前臺撇著嘴還跟我甩臉色的，也是頭一次。”
“嘿！手底下的人，不會辦事！”
那男人說著，一回頭，怒瞪后面站著的一個漂亮的女人。
女人打扮得挺像樣，一看就是那個前臺，他回頭，給了對方一個眼色，“都是你！瞎了你的眼，得罪了王先生！你知道王先生何許人也？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話說完，他抬手，直接狠狠地給了女人一個大嘴巴，女人捂著臉，一下就被打哭了，再也沒了之前的傲氣，“對不起，老板！都是我的錯！”
“還不快給王先生道歉！”
“對，對不起王先生！”
女人耷拉著腦袋，跟王小六兒深鞠一躬，王小六兒明知道這是在跟自己演戲呢，卻也忍不住笑了，“滾吧，我不想見到你。”
“誒！”
女人一低頭，灰溜溜就跑了。
此時，男人上前搓著手，賠笑道，“底下的人，就這樣！給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的！不好好收拾收拾，總覺得自己行了！王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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