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拿出電話看了一眼，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說道，“有消息了么？”
“昨天放的蘆花雞，少了一只。”
對方說著，看起來挺著急，“現在怎么辦？”
王小六兒倒是不緊張，眨巴眨巴眼睛之后，點點頭，“再等等，什么時候，又少了一只，給我消息。”
“好。”
那邊兒的人知道王小六兒的性格，點點頭。
王小六兒也沒很著急，直接去了金彪的茶樓，茶樓人不多，倒是挺愜意的，王小六兒坐在這里沒多一會兒，馮楠也來了。
馮楠肯定是奔著王小六兒來的，金彪心里也知道，金彪看著王小六兒一張手，馮楠就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兒大腿上，撇著嘴，有點兒酸，不過他現在六根清凈，倒也沒說什么。
“趙大哥的事兒，怎么樣了？”
很顯然，昨天馮楠雖然沒去，但是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王小六兒摟著馮楠纖細的腰肢，說道，“還得再看看。”
“六爺，你覺得說，能不能是鬧鬼？”
金彪總覺得那事兒不對勁兒，小聲跟王小六兒說，“那天，人挺多，有些事我不好說，但是回過頭來，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對勁兒，你說，能不能是趙大哥那宅子本身就是個兇宅啥的！”
“我不能肯定說沒有，但是，現在看，概率不大。那房子是有點兒古怪，但我感覺跟那個不太一樣。”
金彪一皺眉，“你覺得哪兒古怪？”
“你沒發現，那宅子里，一點兒生氣兒都沒有么？”
王小六兒翹著腳，“那宅子里，安靜得嚇人，連個耗子都沒有，像那種地方，怎么可能那么肅靜？”
“你的意思是？”
“那宅子里，肯定有什么東西。”
王小六兒說著，吸了一下鼻子，“只是我暫時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
“能是有什么毒蟲之類的么？”
“也有可能吧。”
王小六兒直了直腰，“傳說，南疆有金蠶蠱，家里養蠱的人，一般家里都特別干凈，什么蛇蟲鼠蟻的，都不敢上前，我看趙老大那宅子，就有點兒這個味兒。”
“那不能是有人在他宅子里養了蠱吧？”
“那哪兒說的準呢。”
王小六兒一撇嘴，“趙老大以前是做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像他那樣昂的身份，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也都正常，沒準兒就被人下了什么手段呢。”
“那意思，他還有危險？”
“暫時是沒有。”
王小六兒緩緩地眨了下眼睛，“所以我不能確定，要是真的有人要害他，那蠱，基本上就在他身上，但我看不出來，他有被下蠱的跡象，所以說，不太說得準。”
“你那么大能耐，還看不準啊？”
馮楠一挑眉，笑吟吟地。
“我能耐大么？”
王小六兒也一挑眉，笑吟吟地。
馮楠有點兒不好意思，抿嘴直笑，“你能耐大不大，我還不知道啊？”
“咳咳！”
金彪在一邊兒咳嗽一聲，看他倆要開車，忍不住說道，“你倆能不能行，這里還有人呢！”
“嗤！”
馮楠撲哧一笑，身子一扭，站了起來，然后拉了下椅子，坐在了王小六兒旁邊兒，“怎么的，你都這樣了，還嫉妒呢？”
金彪像是被人戳中了軟肋，一臉苦相，王小六兒忍不住拍了馮楠一下，“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來就是。”
馮楠抿著小嘴兒看向王小六兒，“段龍今天有什么反應沒有？沒來找你啊？”
“前兩天倒是把從我這里挖的人給辭退了，我看那個店，好像也不想弄了。”
“那就對了。”
馮楠小嘴兒一撇，“他要是做的再過分一點兒，我就收拾他。”
王小六兒一挑眉，“這么厲害呢？”
“那你看。”
馮楠笑吟吟地，“我讓我爸打了個電話。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就是你，要是別人，我才不管呢。”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感謝你。”
“那倒是不用。”
馮楠曖昧一笑，“誰跟誰啊！”
“可不是么！”
金彪在一邊兒直撇嘴，“回頭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感謝感謝！誰跟誰啊！”
看他話里有話，馮楠一挑眉，“怎么的，有你啥事兒？”
“我也沒說有我啥事兒啊！”
金彪一縮肩膀，撇著嘴，這時候，馬蓉蓉也從外面進來了。
馬蓉蓉一看這架勢，就忍不住笑，“喲，人挺齊啊！”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你怎么也來了？”
“這話說的，我是不能來么！”
馬蓉蓉也坐在一邊，然后問王小六兒，“你那邊兒怎么樣了？”
“段龍的事兒算是解決了，王金剛那邊兒，還得看。”
“我聽人說，潘晴晴跟你要人了？”
“算是吧。”
王小六兒靠在一邊，“潘晴晴的面子，還是要給一點的，不過，我也確實沒想把她怎么樣。要不你看呢，我還能為了那點小破事兒把人家趕盡殺絕啊？不吃虧，又做個順水人情，我覺得也不錯。”
“那倒是。”
馬蓉蓉點點頭，然后看向了馮楠，“段龍那邊兒怎么樣？”
“剛說完。”
馮楠抿嘴笑，“也老實多了，我看還行。”
“不行就收拾他。”
馬蓉蓉很牛的樣子，直了直身子，然后對王小六兒說，“這次，算你欠馮楠個人情，你得好好感謝感謝她！”
“是，我是那么準備的，今天晚上好好感謝感謝。”
王小六兒說著，看向了馮楠，再看馮楠，俏臉微紅，假裝白了王小六兒一眼。
“咋的，不稀罕啊？”
王小六兒斜睨著她，一挑眉。
馮楠抿嘴笑，沒做聲。
“那還能不稀罕了？”
馬蓉蓉早就知道她倆那點事兒，在一邊忍不住壞笑，“估計你這話一說，路都不會走了。”
“去你的！”
馮楠笑罵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呢？”
“我咋的了？”
馬蓉蓉還挺不屑，撇著小嘴兒，擺弄著手指甲，“你呀，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我拿我男朋友跟你換，你換不？”
“你又找了個男朋友啊？”
王小六兒挺好奇的眼神。
馬蓉蓉挺不樂意，“嘖，什么話說的，你這么說，好像我可那個了似的！”
“哈哈哈哈！”
王小六兒忍不住笑了起來，“男歡女愛的事情，都正常，就是我覺得你那眼光有待提高。”
“廢話，那是眼光的事兒么，我要是有馮楠這身段兒，我也找個好的。”
馬蓉蓉悠悠地瞄了一眼馮楠，然后嘆息一聲，“可惜啊，咱沒那個條件。”
“有啥沒有那個條件的。”
王小六兒翹著腳，“你現在這身材，比我剛認識你那會兒可好太多了，這么說吧，你打扮打扮，我感覺，比韓冰都不差。”
“韓冰我可比不了。”
馬蓉蓉咯咯笑，“韓冰那桃花眼，會勾人，我就不成。”
“你成。”
王小六兒說著，“起碼能有韓冰七成功力。”
“得了吧！”
馬蓉蓉笑得合不攏嘴，“不過話說回來了，韓冰最近挺消停啊？哪兒去了？”
“聽說在國外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你們還有聯系啊？”
“當然。”
“你看。”
馬蓉蓉看向馮楠，“看見了吧。勾勾搭搭的，跟女明星還有聯系呢！”
王小六兒撲哧一笑，“咋的，誰還沒幾個朋友了？”
“那倒不是。”
馬蓉蓉說著，也跟著直了直身子，然后繼續說道，“誒，提起這個，我公司最近要擴充一下店面，要不要給我投點兒錢啥的？”
王小六兒瞅了馬蓉蓉一眼，“你要跟我借錢，我還能借你一點，讓我給你投錢，不太行。”
“不是。”
馬蓉蓉很不樂意的樣子，“那馮楠那邊兒，你都投了那么多錢了，我咋的就不行了！咱們都認識這么久了，這么厚此薄彼啊？”
“那你能跟小馮馮比么？”
王小六兒抖著腿，笑嘻嘻地說，“我巴不得她還不上我錢呢，還不上錢，我拿人頂賬就完事兒了。”
“那我就不能頂賬了啊？”
馬蓉蓉一側身，眼神嫵媚地看著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怕我擺弄不動。”
“滾犢子吧！”
馬蓉蓉笑罵一聲，“你就是偏心眼兒！”
“那我承認。”
王小六兒剛說完，外面又有人推門進來，王小六兒扭頭一看，是錢真人。
錢真人走進來一看，忙點頭，沒想到金彪他們都認識他。
“喲，錢真人！你怎么來了？”
眾人趕緊起身相迎，錢真人一抱拳，對著眾人說道，“喲，幾位老板都在啊！”
王小六兒一看這幾個都認識他，還挺意外，“你們都認識他啊？”
馮楠忙說，“錢真人，現在是江城地產界的名人，現在做基建的，蓋樓的，動工之前都得請錢真人去看看，在座的這些人，誰不認識？”
馮楠說完，看向錢真人，“錢真人，你大駕光臨，有啥事兒么？”
“啊，我是來跟我兄弟聊兩句。”
錢真人說著，看向了王小六兒，“那倆國外來的貨，讓你給打發了？”
“剛才還說這事兒呢。”
王小六兒直了直身子，“本來要收拾他們的，后來，潘晴晴出面了。我們倆挺熟悉的，多少得給點兒面子。”
“那對，那對！”
錢真人一陣點頭，“我也聽說了，童帕拉，背后有個大金主，大金主出面了，要保他，估計天下會就是看在人家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這個天下會，在江城的勢力不小啊。”
馬蓉蓉微微皺眉，“要不咱們也抱團兒，弄個小團體什么的吧？要不然，我看江城的生意，咱們不太好拿。”
“用不上。”
錢真人忙說，“潘晴晴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兄弟是不愛搭理她一個女流之輩，要不然，就算是天下會的龍頭在這兒了，我兄弟要收拾他們，也是個玩兒！”
“啊？”
馬蓉蓉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不是，你們真不知道我兄弟現在啥實力么？”
錢真人一臉錯愕地看著那幾個人。
“啥實力啊？”
馬蓉蓉眨巴眨巴眼睛。
“誒。”
王小六兒忙擺擺手，“你可被替我吹了，跟在座的幾位比起來，我差的遠呢！就這幾個，誰我也惹不起，就這個還行。”
王小六兒說著，摩挲了一下馮楠。
馮楠臉一紅，笑得合不攏嘴。
錢真人搖搖頭，一副什么都看破了的樣子，“說是那么說，老弟你也就是為人低調。”
“好了，不說這個。”
王小六兒看向錢真人，“最近看你也挺忙的，東邊兒跑一趟，西邊兒跑一趟的，什么情況？”
“啊，鵝城有個大哥，要動動祖墳，我去給看了幾回了。”
錢真人動了動肩膀，“就忙這事兒來著。”
王小六兒一皺眉，“讓你選個風水寶地啊？”
“不是。”
錢真人一臉苦相，“要是選個風水寶地，那還用那么長時間么？”
“那是為啥？”
“他家那老祖宗，有點兒問題。”
“嗯？”
王小六兒猛地一抬頭，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有尸變的跡象嗎？”
“嗯。”
錢真人點點頭，“他自己家的人，都知道不對勁兒！我也不敢亂動嘞！”
“那你的意思是找我去幫你一手么？”
“不。”
錢真人一擺手，“事情，我已經搞定了，雖然有點兒危險，但好歹還是過了這關。”
“還得是你啊。”
王小六兒豎起了大拇指，錢真人一陣憨笑，“咋說，咱也不能給師門丟了臉不是！不過，兄弟你給我看看，這個印記，你認識不？”
錢真人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手機，然后打開一張照片，遞給了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將手機接過來，拿在手里看了一下。
這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清朝官服的老僵尸，渾身青黑，遍體生毛，唯獨臉上稍微干凈些，黢黑，但是毛不很多。
奇怪的事，在那老僵尸的眼皮和額頭位置，被人用朱砂劃了一個印記，看起來，像是茅山的符箓，又似乎不是，王小六兒仔細看了半天，猛一抬頭，微微皺眉，說道，“喲，這是下葬的時候有人畫的？”
“我感覺不像！”
錢真人一皺眉，神情凝重，小聲說道，“你見多識廣，可認得，這符箓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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