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允,對不起.”
夏日的午后,交大逸夫樓空蕩的教室里,回蕩著關舒婷的帶著些許怯懦的啜泣聲。
她背對著賈允,彎著腰,將臉蛋埋在臂彎里,渾身抽搐著。
“對不起”
關舒婷哭著說:
“明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的,可是我可是我.”
關老師越哭越厲害,到最后甚至都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語。
看著關老師顫抖的背影,賈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關老師,我”
關老師對自己的心意,她當然是知道的。
畢竟,當初關舒婷離開良城時給他留的離別信,他一直珍藏在身邊。
“小賈,我知道,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關舒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關舒婷才緩緩止住哭腔,緩緩轉過身,一雙美眸淚眼婆娑地看著賈允,眼神之中包含了太多復雜的感情。
“賈允.你為什么,伱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啊?”
“為什么?”
賈允笑道:
“因為你是我最敬愛的關老師呀~”
“是嗎?這樣啊.”
關舒婷聞言,苦澀一笑,說:
“那我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壞老師呢。”
“身為一名老師,居然對自己昔日的學生.”
不等關舒婷話說到一半,賈允便開口,溫柔地道:
“關老師,能得到你的喜愛,我真的很開心。”
“但請你不要說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之類的話。”
“在我的心里,面對愛情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你溫柔善良,長得又漂亮,也受過高等教育,知書達理,單憑這幾點,你已經勝過社會上百分之八十的女性了。”
“只是.只是我.”
“嗯,老師知道。”
關舒婷摘下月牙形金邊眼鏡,揉了揉通紅的眼眶。
賈允忽然發現,不戴眼鏡的關舒婷,身上那股屬于成熟女性的氣質一下子少了許多。
她的臉型本來就偏圓,眼睛也是又大又圓的,眉眼之間,總是充斥著一股屬于小女孩的天真爛漫。
此刻,賈允甚至有一種,自己在安慰一個受了情傷的高中生小學妹的錯覺。
“老師知道的。”
關舒婷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喃喃的說道:
“賈允,你相信命運么?”
賈允沒說話,關舒婷繼續道:
“我是發自內心地相信,能在你高中的最后一年和你相遇,是我們之間注定的緣分。”
“每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每當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難道不是上天注定的嗎?”
“就像你注定要遇到你的趙雪雅一樣。”
關舒婷沒注意到,提起趙雪雅,賈允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
“賈允,我想請你答應我一個自私的請求。”
關舒婷低著頭,拽著賈允的衣服袖子,輕聲說:
“待會兒,一旦出了這間教室的大門,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就都忘了吧,好不好?”
“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之間不能收獲愛情,那是因為我們緣分未到。”
“但在此之前,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給我一個表達心意的機會,給我一個做夢的機會,好么?”
沉默良久,賈允輕輕點了點頭。
在得到賈允的許可后,關舒婷就像是一個被大人允諾可以買下自己喜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下一秒,她撲到了賈允的懷里,依偎在賈允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摟抱住男孩的脖子,哭著呢喃道:
“賈允,我好喜歡你.”
“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好想做你的女朋友,陪你一起上課,一起放學,一起吃飯,然后在操場上看著夕陽漸漸落下”
“我真的,好想陪你一起長大.”
。。。。。。。。
正午一點半,教室門再次打開。
賈允和關舒婷信步走出,二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剛剛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賈允.”
二人正要分別之時,關舒婷忽然叫住了賈允。
“我決定了,不再打算考研了。”
“我只想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幫你,做你的左右手。”
“可以嗎?”
“嗯,謝謝你,關老師。”
“以后,請多指教嘍。”
賈允將關舒婷送回了宿舍,然后先去了超市,買了一包煙。
他當然是不抽煙的,拿到香煙后,賈允找了個角落,點燃香煙,將香煙拿在手里,任由其燃燒,直到刺鼻的煙味驅走身上屬于關老師的香味。
當賈允在二食堂見到季瑤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兩點了。
此時食堂里,除了打掃戰場的阿姨,幾乎沒有別人,季瑤穿著一身軍訓服,頭發扎了個高高的馬尾,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靠著墻角打盹。
看到季瑤這幅樣子,賈允心里有些愧疚。
她本來應該回宿舍休息的。
“瑤瑤?”
聽到賈允的聲音,季瑤一下子醒了過來。
“啊?賈允?”
季瑤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機。
“哇!都已經快兩點了,你怎么才來啊?!”
“唉,面試的人有點多,花了點時間,抱歉啊,讓你等我這么久。”
“好啦,跟女朋友還這么客套,快吃飯吧。”
季瑤打開來放在桌子上的飯盒,賈允注意到,這是一只很新的保溫飯盒。
“這是你新買的?”
“嗯啊,知道你忙,所以我提前去超市買了保溫盒。”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蓋子,一陣香噴噴的熱氣撲面而來。
“唔,飯菜都還是熱的,快吃吧。”
說著,季瑤給賈允遞了一雙筷子。
看著眼前這個乖巧又懂事的女孩,回想起先前自己對她的承諾,先前對她的冷漠,賈允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斥責自己,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毫無疑問,季瑤扮演好了她的角色。
那么自己呢?
自己先前對季瑤的承諾,做到了幾成?
“瑤瑤。”
“嗯?”
“對不起。”
賈允淡淡的道。
季瑤聞言一愣。
原來賈允對讓自己一個人在食堂等了很久這件事情,這么在意的嗎?
在他的心里,終究還是在意她的。
想到這些,季瑤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意。
果然,她的選擇是對的!
賈允之所以會選擇趙雪雅,完全不過是因為趙雪雅捷足先登而已。
只要能把趙雪雅和賈允分開,時間久了,賈允終將會意識到,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是誰。
呵呵,趙雪雅,你終究還是斗不過我呀!
“好啦~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
季瑤甜甜的說:
“來,老公,我喂你吃,張嘴,啊——”
季瑤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酥肉,送進了賈允的嘴里,同時左手捧在下面,生怕筷子沒夾穩讓肉掉下來。
“老公,你身上怎么有股煙味啊?”
季瑤吸了吸鼻子,問:
“我記得你不抽煙的呀?”
“我當然不抽啊。”
賈允笑道:
“但是今天中午來面試的那幾個人里,有人愛抽煙。”
“啊?我記得,你店里不是只招女孩子嗎?”
“女人就不會抽煙啦?”
賈允笑著說:
“以前你們北辰,抽煙的女生好像不少吧?”
季瑤聽到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湊到賈允身邊,說:
“老公,那種會抽煙的女生,千萬別招!”
“我最討厭吸煙的女人了。”
“尤其是像你這種不抽煙的男孩子,千萬別去吸她們的二手煙喔!”
賈允連連點頭稱是。
季瑤單手住著半邊臉蛋,笑瞇瞇地看著心愛的男孩一口一口地吃下自己買的飯菜,心里甜滋滋的。
她悄咪咪地朝賈允的身體上挪了挪,粉嫩的櫻唇湊到賈允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老公~”
她故意朝賈允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氣。
賈允的耳朵特敏感,被季瑤這么一挑逗,瞬間抖了一下。
“干嘛?吃飯呢,別鬧。”
季瑤不予理會,笑嘻嘻地將左腿搭到了賈允的膝蓋上。
賈允只當她是在跟自己撒嬌,沒有管她,繼續埋頭吃飯。
“老公,你有沒有發現,人家今天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呀~”
“不一樣的地方?”
賈允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仔細打量起了季瑤。
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當然,她還是那樣漂亮。
見賈允看不出什么異常,季瑤反而很得意,她又將臉湊到賈允耳邊,輕聲說:
“我在褲子下面,穿了絲襪喔~”
好家伙,聽到這話,賈允可就不困了,立馬低下頭,伸手撩起了季瑤搭在自己膝蓋上的那條長腿的褲腳。
果然,在軍訓鞋和褲腿之間,露出了一截纖細白皙的腳腕,而腳腕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絲襪。
好家伙,這丫頭也學會穿褲里絲了?
“你這是跟誰學的啊?這大熱天的,在褲子里穿絲襪,不熱嗎?”
“是挺熱的,但誰叫你喜歡呢~”
女孩嗲嗲地摟住賈允,悄聲說:
“怎么樣?騷不騷?喜不喜歡?”
“你這樣穿出門,就不怕別人說你閑話啊?”
季瑤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說:
“其實.今天早上我穿絲襪的時候,就被幾個舍友說了。”
“方琪常悅她們都說我有病,這大熱天的還在褲子里穿絲襪。”
“哦?那你怎么跟她們解釋的?”
賈允饒有興致地問。
季瑤的小臉是愈發的紅了,她湊到賈允的耳邊,小聲說:
“我跟她們說,我之所以這么穿,單純只是因為這軍訓的鞋子和褲子材質太粗糙了,在里面穿一層絲襪會讓皮膚舒服一些。”
“不過杉杉倒是沒說什么,還問我這樣穿舒不舒服,說她也想試試。”
“那你教她穿了沒?”
賈允假裝毫不在意地隨口一問。
孫羽衫可是擁有175的身高,而且她不光個子高,最關鍵的是腿長,腰線很高。
用夸張點的修辭手法,說她脖子以下全是腿也毫不夸張。
這樣的大長腿,不穿絲襪,簡直是暴殄天物!
“沒有。”
季瑤搖頭道:
“剛開學那會兒,她看到我穿絲襪,就經常跟我說,她特別討厭絲襪這種東西。”
“她說這種東西的發明,完全就是為了凸顯女人的色相來取悅男人的,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碰絲襪。”
聽到這話,賈允不屑地笑出了聲。
“呵,無知。”
“瑤瑤,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別太自戀。”
“叫她去查查歷史,絲襪這種東西,最早是男人發明出來,給男人穿的。”
“那會兒女人想穿還沒資格呢!”
“哈?!”
聽到這話,季瑤不由得愣住了。
“絲襪是給男人穿的?你,你開玩笑呢吧?”
“嘖,誰跟你開玩笑啊?”
賈允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開來搜索引擎。
“現在網絡這么發達,這類常識性的東西,一搜不就有了。”
于是,賈允給季瑤科普了一波絲襪的起源,跟她說,絲襪最早是專門給歐洲貴族男性穿的,當時的絲襪是由羊毛和尼龍制成,對紡織工藝和生產成本的要求極高。
因此,在當時,只有地位顯赫的貴族才能穿。
而且那個年代,女性社會地位低下,根本沒有資格穿絲襪。
“不止絲襪,還有高跟鞋也是一樣的,包括粉底,還有很多現代女性用的東西,最早都是男人發明出來給男人用的。”
聽著賈允的科普,季瑤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啊.”
“沒錯,所以你回去告訴孫羽衫,叫她沒事可以多讀點書,別太自戀,別以為什么事情都是圍著她這類的女人轉的。”
“哎呀好啦~她其實也只是個傻傻的小姑娘而已,其實人很好的,老公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唄~”
季瑤對孫羽衫和賈允之間的過節有所耳聞。
她知道賈允很不爽孫羽衫玩弄男人的行為,而且孫羽衫還跟趙雪雅有過節。
因此,作為孫羽衫的好姐妹,季瑤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緩和一下賈允和閨蜜之間的關系的,以免將來見面的時候氣氛過于尷尬。
“對了老公,問你個問題。”
“嗯?”
“我我剛才忽然想到,你的腿又長又細,又白又嫩,穿絲襪一定很好看吧~”
“你既然是絲襪控,有沒有想過自己穿一次試試呢?”
季瑤壞笑道。
女孩的無心之言,正好喚起了賈允之前那段自己給自己的網店做模特,尤其是偷拿賈諾的絲襪被抓了個現行的不堪回憶,瞬間,男孩白皙的臉頰就紅了起來。
看著賈允這副羞紅了臉的樣子,季瑤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
“哈哈哈老公你怎么這么可愛?親親~”
說著,季瑤摟住賈允,照著賈允的臉頰就親了起來。
“真是的,你怎么跟我姐一個德行?”
“啊?”
季瑤聽到這話有些奇怪。
“這跟賈諾有什么關系啊?”
“沒,沒什么。”
吃完了飯,差不多也到軍訓的時間了,二人手挽著手朝操場走去。
熾熱的陽光穿過校園大道兩旁的梧桐樹,在樹木的茂密枝葉的過濾下,大部分陽光被擋在了外面,只有少許的光斑灑落在地上。
干凈的地面上已經開始有了少許落葉,放眼望去,隨處都能看到穿著迷彩軍訓服往操場趕去的新生,以及朝教學樓走去的老生。
午后的微風輕輕拂過,吹過季瑤的高馬尾,吹到賈允的面頰上,賈允能清晰地聞到她的洗發水的香味。
感受著季瑤的小手的溫度,信步走在漂亮的校園里。
自從趙雪雅不在身邊后,賈允久違的再次感受到了校園戀愛的感覺。
賈允用余光看了一眼季瑤漂亮的側顏,和她隨著步伐躍動的馬尾。
她真的好漂亮。
只是,眼前的季瑤,似乎已經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季瑤漸行漸遠了。
曾經的季瑤,雖然戀愛腦比較嚴重,雖然她讀書不是很用功,但,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清純的女孩。
何曾幾時,她會因為自己提前發育的身體而感到自卑,因為男生們幾個不值一提的顏色玩笑而差點厭學。
雖然愛打扮,但穿衣服永遠保持著高中生的簡單干凈的風格。
甚至看到趙雪雅在校服的褲子里穿絲襪的時候,還會義正言辭地表示譴責。
可是現在呢?
賈允又看了一眼季瑤褲腳下,若隱若現的黑絲,同時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逼著她在身體上用口紅寫下的那幾個大字。
一陣強烈的罪惡感不覺襲上心頭。
“那個,瑤瑤。”
賈允牽住了季瑤的手。
“嗯?”
“如果,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沒必要這樣做的。”
“哈?”
季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賈允話里的意思。
“不喜歡?不喜歡什么啊?”
遲疑了半晌,賈允組織了一下語言,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沒必要為了我變得.”
“變得這么騷?”
季瑤淡淡一笑。
好像現在用“騷”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對季瑤來說,已經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毫無心理負擔。
“所以,賈允,你是在擔心我嗎?”
季瑤跳著輕快地步伐,跑到賈允前面,背著手,俏皮地說。
“別誤會。”
賈允面無表情,說:
“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搞得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而已。”
“嘻嘻,誰在乎呢?”
季瑤挽住賈允的胳膊,甜甜地靠在賈允的肩膀上,嗲嗲地說:
“反正我只在你一個人面前騷,我只在乎你一個人。”
“至于其他人,隨他們怎么說吧。”
“對了老公,跟你說個事。”
“我的安全期馬上就要過去了哦~”
“你不想抓緊時機嗎?下一次,就要等到很久以后了哦~”
。。。。。。
九月二十二號,軍訓結束了。
上午,所有新生當著校領導的面,在操場上隊列整齊地做了匯報操典,然后又是一番冗長的廢話,到了中午,2012屆新生的軍訓,宣告結束。
結束的時候,許多新生,尤其是很多女生,哭作一團,喊著什么,哎呀好舍不得教官啊,好舍不得軍訓啊,好想和大家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啊什么的。
對此,賈允是非常不理解的。
當初找各種借口,比如中暑了,來姨媽之類的借口請假,請的最厲害的就屬你們了。
現在又嚷著舍不得,簡直虛偽。
不過總的來說,這次的軍訓還是有很多值得紀念的事情的。
至少,賈允這位交大第一才子的名號從此以后算是坐實了。
上午軍訓剛剛結束,下午,一眾新生們就被叫到了教學樓里開班會。
軟件系的三個技術班也不例外,這三個班都歸一個輔導員管,所以開班會也是在同一處。
輔導員陳思還是一如既往地一張臭臉,一進來就敲著桌子,大吼道:
“開班會了還吵什么吵?!都找位子做好!!!”
這個陳思大概是賈允見過的最接近高中班主任的輔導員了,不過其實賈允也能理解。
她一個女人,帶三個男生占九成以上,總人數接近兩百號人的班級,確實得拿出點威嚴來。
陳思敲了兩下桌子,提高嗓門,喊道:
“今天這個班會,主要是兩件事,一是選班委,二是領課本,安排課表。”
“我知道你們軍訓很累,所以希望你們配合我的工作,我們速戰速決,早點結束,你們也好早點回去休息。”
“今天下午休息完,從明早開始,你們就是正式的大學生了。”
“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大學生活可不像是你們高中老師嘴里說的那么輕松。”
“尤其是工科,尤其是it。”
“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四年里,能夠拿出認識,拿出態度。”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先開始選班委吧。”
“先從技術一班開始,每個班需要一位學習委員,體育委員,勞動委員,文藝委員,還有團支書。”
“每個班委有2分的學分,班長和團支書有3分。”
“當然,我得提醒你們,當班委,就要有服務班級,幫助同學的覺悟,如果只想拿學分不想干事,我勸你們盡早打消這個念頭。”
俗話說,天下熙攘,皆為利往,這話是真不假。
本來大家剛進來的時候,提起選班委,大部分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至少對于這些it理工男來說,真沒幾個人愿意多管閑事。
反正賈允是絕對不想參與任何跟自己的事業無關的活動的,他在前世學的也是it,在重生的加成下,他只要不長時間曠課,怎么也不會缺學分的。
但其他人在得知有學分加成以后,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一章算兩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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