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莊少夫人被老夫人叫了過去,特意留了話,讓春二同他一個輩分的兄弟姐妹聚一聚,莊少夫人這邊戀戀不舍的走了。
春花跟在春二的后面,看著莊少爺給春二一個個介紹之后才轉身離開,應該是給了他們小一輩兒留下相處的空檔。
莊首輔有三個兒子,春二的爹是老三,春花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了,今天沒來得及趕回來,下面還有一個庶子一個庶女,今日倒是沒見到那個表姑娘。
春花瞄了瞄那邊熟悉的面孔,不就是之前救的那個掉落水里的姑娘嗎?
是莊首輔大兒子的庶女,養在嫡母身邊,看了一圈,屬她年齡最大了。聽說這一房還有一個長年在外不回來的嫡子,下面還有兩個庶子。
莊首輔的二兒子是庶子,倒是生的多,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
介紹完了,春花不由得咂舌,這么多子孫!
不由得同情那個老頭,這每個月的月銀得多少啊,才能養的了這么一大家子!
“春二,我是你大姐姐,是你大伯伯那一房的,我們還是叫你軒兒吧。三嬸嬸終于把你盼回來了,同我們千萬不要客氣,回了府,我們要多走動走動才是。”
要不是春花親眼見過這姑娘纏著二王爺,還恩將仇報的要打她,她真的相信這是一個溫婉的姑娘了。
嘖嘖嘖,京中的姑娘都是兩副面孔啊。
“大姐姐說的哪里話,怎么就只軒兒哥哥同你們大房親近,軒兒哥哥,我只比你小一個月,你剛回來,先歇歇,等著和我們一同去書塾。”
二房的一個兒郎笑的天真,一臉期待的看著春二。
春花注意到這個小家伙說這話之前看了一眼三房的兒郎,果然,
“軒兒哥哥,你回來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三房就有人陪我一同去書塾了。我們莊府的男兒都是要去外面的書塾讀書習武的,不過那書塾是要經過考核才能進的,軒兒哥哥……”
好似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一般,歉意地笑笑,
“軒兒哥哥放心,父親同山長是至交好友,定會讓我們一同去書塾的。”
大房的一個兒郎見狀,厲聲斥責,
“軒兒剛回來,你說這些做什么,三叔如何安排,豈容你置喙。”
被訓斥的兒郎雖然很明顯的不服氣,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大房的兒郎暗自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著春二,面色溫和許多,
“軒兒,三叔和三嬸他們盼了你很久,一直沒有放棄過,如今你回來了,萬事有他們呢,其他莫擾。”
一相對比,春花也感受到了,這三房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春二一直沒做聲,聽到大房兒郎的話,只是點點頭。
“二哥說的對,如今軒兒哥哥才回來,放開心,現在不熟悉,我們一同玩耍幾次就熟悉了。我們這般坐著也是無趣的,不如去園子逛逛吧。”
春二現在只想跟著春花回府,可是看幾個人已經站起來了,也只能跟著一同前去。
到了庭院,二房的一個姑娘看到落葉,倒是隨口賦詩一首,贏得一番贊賞。
隨后幾個人接了幾句,紛紛看向春二,大房的人沒有接茬,明白這三房和二房意為何。
春二也看出來了,看來今日非要讓他出糗才行,認字論辯什么的他不怕,這方面,每次老秀才抓他的時候,他仗著比花一跑得快,所以這詩句,花一很強,他倒是真不行。
聽到春花在他背后低喃幾句,便上前一步,
“風起鵝黃下,寒來霜葉紅。”
春二的詩讓幾個人面色各異,見狀,也跟著附和,應聲作詩。
游園結束后,本以為今日就要結束了,春二松了一口氣,想著終于要回家了。
一眾人往外走的時候,春花跟在后面,看見二房的最小兒郎被旁邊的人絆了一下,眼看著往春二腿邊撲。
春花一個箭步,直接拎起那小兒郎的后脖頸,將人提起來,還沒等著放下,就聽見前面一聲驚呼,
“啊,軒兒哥哥,你踩到三姐姐的腿了!五哥也摔了啦!”
“哎呦,我的腿!”
春花把手里的人放下,快步走到春二身邊,見他滿目暗沉,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冷靜。
大房的三個人回過頭,見后面亂成一團,命人將二房的姑娘和三房的兒郎扶了起來。
誰知這兩個人哀叫不停,好似非要讓什么人聽到一般。
“軒兒哥哥,你為什么推我?”
“軒兒,我知道你定不是故意踩我的腿,可是我的腿好疼,大姐姐,我會不會瘸了啊?”
春二見他們這般,不想多做理會,轉身和春花說要離開。
春花雖然也想帶春二離開,可是,以她的經驗之談,他們定然是不會那么輕松走開的。
“軒兒哥哥,你不能離開,你將姐姐和弟弟都傷了,你總要給個理由的,說聲抱歉也是好的啊。”
看見二房那個比春二小一個月的兒郎如此激動,又想起他絆倒那個最小的兒郎,春花倒是明白,這必然是他背后搞的鬼。
可是,想不明白,春二回來,關二房什么事啊?
“我沒有推人,也沒有踩人,如果剛才看得清楚的,你應該知道,是這個人撞到了我,將自己摔倒的時候踩了那個姑娘。”
春二指著三房的庶子,直言不諱。
可惜,剛才離園的時候,周圍幾個人特意將他們圍起來,隔開了大房。
這邊幾個人明顯質疑春二的話,那邊方才被春花提起來的小兒郎開始哭鬧,指著春花,
“這個人打我,啊,快來人啊,我要打洗這個人!”
這個情況讓春花都蒙了,怎么回事?怎么轉頭對著她了?不應該對著春二嗎?
春二覺得冤枉自己,可以忍,可是,冤枉他娘,不能忍。
上去將那個小兒郎提起來,狠厲的看著他,
“你再冤枉人試試!”
春二畢竟是自幼在市井長大的,又被多番買賣,其實內心狠厲,真的兇起來,表情自然唬人,讓旁邊自幼在深宅長大的孩子都覺得驚恐。
還沒等著春花上去阻攔,好巧不巧的,莊夫人帶著一眾女眷過來……
見到如此慌亂的場面,也是怔住了,大房的兒郎趕緊上前明語,
“見過祖母,我們兄弟姐妹幾人逛了園子,出園子的時候,嬉笑之間,亂了陣腳,正要請府醫,擾亂了祖母的清凈,倒是孫兒們的不是。”
話音未落,剛被春二放下的幼童一路小跑過去,到莊夫人腿邊跪下,大哭著告狀,
“祖母,軒哥哥要吃了我。他那個侍從還打孫兒,祖母,你快罰他們。”
旁邊的兩個受傷的人也跟著上前,在莊夫人面前哭訴。
莊夫人遠眺,看著春二一臉慍怒,面色冷然的立在原處,一點也沒有上前請安、辯駁的意思,莊夫人面色也不好看,畢竟不是在身邊長大的。
想著她今日把老三媳婦兒叫過去,就是想敲打一番,如今莊府表面不錯,畢竟無論是嫡子還是庶子都很出息。
難就難在這孫兒輩兒上,老大的嫡子出走多年,音訊全無,老三的嫡子自幼被拐,本來府中無嫡孫,好好教養庶子也不是不可。
如今老三的嫡子回來,打破了平衡,想必會有波動,這老三媳婦又因為失子,常年頹然,行事急促。
而她家這老東西又因為愧疚,對此事沒了平時的考量,縱容了老三媳婦,所以她才把幾個媳婦兒叫過去敲打一番。
結果,她這邊才敲打一番,那邊就鬧出了笑話!
“老二家的,將人先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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