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話,在墨辰那如冰刀子般的眼神中自動消音了,他灰溜溜的去受罰了。
墨辰走到唐瀅瀅的身旁,冷冷的掃了眼廚房的下人:“王妃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日后若誰再敢做不該做的事,或者對王妃不敬,我便杖殺了他!”
下人們紛紛跪在地上,面色發白的高聲說不敢,皆是明白唐瀅瀅得了墨辰的寵愛,地位今時不同往日。
唐瀅瀅的心尖溢出一絲甜,她給了墨辰一個贊賞的眼神,腳步輕快的進了廚房。
“廚房的事,有下人便好,你來辛苦做什么?”跟在后面的墨辰板著臉,不贊同的說道。
唐瀅瀅邊讓廚房的下人將她所需的食材準備妥當,邊笑瞇瞇的和墨辰說道:“我就做幾個菜而已,又不是多累的事。”
墨辰還是舍不得,再三讓她將廚房的事交給下人,她坐在旁邊看便是了。
唐瀅瀅好笑的看了眼他,將一把韭菜塞給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麻煩攝政王摘好,等會兒我要用。”
難得看到她如此俏皮的模樣,墨辰的眼都直了,傻愣愣的站在那,好可愛啊。
唐瀅瀅推了他下:“不愿意幫我呀?”
“沒有。”墨辰為難的看了眼手里的韭菜,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這個該怎么摘……
不知該如何處理韭菜的某個攝政王,坐在凳子上一根又一根的擇。
然后,等唐瀅瀅準備好炒菜所需的調料,回頭看墨辰的情況時,簡直是哭笑不得。
“請問攝政王,你將韭菜全撕成了這樣,我要如何切?”她是真沒想到,堂堂攝政王不會擇菜。
墨辰有些懵的看著桌上擺放著的亂糟糟的韭菜,不是這樣弄的嗎?
每一根韭菜都像是被五馬分尸了般,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那叫一個慘。
看到他這副樣子,唐瀅瀅頗為好笑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教他怎么擇韭菜。
“你看,要這樣……學會了嗎?”
墨辰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弄的:“你以前吃苦了,日后不會了。”
唐瀅瀅含笑的眸中掀起了絲絲的漣漪,看他的眼神微變:“嗯,以后不會了。”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吃苦遭罪的是原主,并非是她。
兩人一個學著擇菜,一個站在灶臺前炒菜,時不時聊上幾句,氣氛很是不錯。
……
琉璃院。
唐瀅瀅淺笑嫣嫣的給墨辰夾了菜,示意他多吃點:“我問了廚房你的口味,特地做的都是你喜歡的飯菜。”
墨辰的薄唇微彎,眼神微亮的嘗了一口,夸贊道:“你的廚藝很不錯,很好吃。”
這么好的廚藝,便說明唐瀅瀅在唐家遭了多少罪,她本該是養尊處優的嫡小姐啊。
唐瀅瀅嘗了一口,也覺得味道不錯,心頭微松,還好她的廚藝沒退步。
“不錯你就多吃點。”她又給墨辰夾了不少的菜。
“你也吃。”墨辰也給她夾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用著飯時,小梅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王妃,又是那人送來的信。”小梅雙手將信遞給了唐瀅瀅。
唐瀅瀅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接過信來一看,眼神冷了下來。
“發生了何事?”墨辰問道。
唐瀅瀅將信放在桌上,冷惡道:“普佛寺的空相大師悄悄到了唐家一趟,給了唐柔幾瓶藥膏,說是能讓她恢復容貌的。”
“普佛寺為了能利用唐柔,真是費盡心思啊。”
唐柔和春姨娘會毀容,是偷用了她加了特殊藥材的美容藥膏,那藥膏要長期用才會出問題。
墨辰聞言,稍一琢磨已然明白普佛寺的用意了:“若唐柔的容貌無法恢復,她入了晉王府也不會多得寵。”
唐瀅瀅喝了一口茶,才壓下心頭的惡心感:“我始終不明白,普佛寺做這么多事,究竟是何目的?”
暫時墨辰也說不清楚,直覺普佛寺在策劃一場很大的陰謀:“沒有更多的線索,你想再多也沒用,倒不如看看普佛寺那邊的動作。”
唐瀅瀅也知如今這種情況,她想再多也沒用,可這心里始終不大安穩,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她就納悶了,到底她是哪兒得罪了普佛寺,讓普佛寺處處針對算計她,甚至連普佛寺的清譽都不顧了。
好幾天都想不通此事的唐瀅瀅,從枝蓮那得知,唐柔提前入了晉王府為側妃了,還是被一頂小轎悄然無息抬入晉王府的。
得知這件事,唐瀅瀅止不住的冷笑,唐柔也有今天啊。
想當初她多得意多驕傲,在墨辰和幾個王爺中肆意挑選,妄想著以一介庶女的身份為后。
“表妹,我來找你了!”
這時,辛杏如一陣風般走了過來,親熱的挽著唐瀅瀅的手,直撇嘴:“有個尾巴跟著我,煩都煩死了。”
唐瀅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一身穿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男子長得儒雅清秀,可舉止頗顯小家子氣,一雙眼不停的掃著周圍,若是發現不錯的東西,眼神會變得貪婪。
唐瀅瀅不認識此人,還是辛杏小聲和她說了,她才知此人是墨辰的雙生弟弟墨永寧。
墨辰和墨永寧長得一點兒也不像。
“見過王妃嫂嫂。”
墨永寧舉止得體的行了一禮,一雙眼卻是落在了唐瀅瀅那一身低調高雅的打扮上:“王妃嫂嫂打扮得可真好看,你這一身值不少錢吧?”
第一面,唐瀅瀅便極為不喜墨永寧,更是明白了為何他的名聲不是太好,若不是知道墨永寧是個男子,她都要以為這是哪家眼皮子淺的小姐了。
“表妹,安王妃的娘家是從七品國子監博士。”辛杏語含鄙夷的對唐瀅瀅耳語道:“當年,是安王妃主動勾引了安王,懷了孩子才成功嫁入安王府的。”
“這墨永寧是安王妃一手教導出來的,將安王妃的小家子氣學了個十成十,但凡看到什么好東西都要想著方兒帶走。”
這下唐瀅瀅明白墨永寧為何如此了,只覺得慶幸,好在墨辰從小不是由安王妃教導的。
否則,光是想想墨辰是墨永寧這個樣子,她便一陣惡寒。
她敷衍的嗯了聲,隱有不耐:“墨二少爺來攝政王府是有事嗎?”
墨永寧是越看攝政王府和唐瀅瀅的穿戴,是越移不開眼,也越想霸占了這一切。
“王妃嫂嫂,不知我可否搬來住幾日?我與兄長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他。”
唐瀅瀅一看他那樣子,便知他在打什么主意,被惡心得夠嗆:“此事,你得去問你兄長。”
墨永寧聞言卻是轉頭吩咐小廝,將他日常所需搬來攝政王府,著重不用拿多少,所需的東西攝政王府都有。
“喲,這是哪兒來的叫花子啊。”
無法再看下去的辛杏懟道:“跑到攝政王府來要飯吃,怕是不要命了吧?”
墨永寧有一瞬的難堪,眼神陰翳的瞥了眼她,扯出一抹假笑:“辛大小姐真愛開玩笑。”
攝政王府和安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住在自己的地方,辛杏這個外人無權說什么。
“我沒開玩笑呀,我是真認真的在說。”辛杏鄙夷的皺了皺鼻子:“我說墨二少爺,你稍微有點兒自知之明好嗎?瞧瞧你那眼皮子淺的樣子,哪像安王府的二少爺,像是街邊要飯的乞丐。”
“到了別人家,盯著別人家的東西看不說,還不等他人回答便自顧自的要搬進來住。”
不曾受過如此氣的墨永寧,氣得臉紅脖子粗:“辛大小姐,這是我兄長的王府,作為弟弟的我來住幾日,你管得著嗎?”
等他成為了攝政王,第一個便弄死辛杏,這女人當真是可恨。
“我有同意你來住嗎?”過來找唐瀅瀅的墨辰,恰好聽到了墨永寧的一番話,眼神冷漠的睨了眼他。
墨永寧敢在唐瀅瀅和辛杏的面前橫,但在墨辰面前是個鵪鶉,他畏畏縮縮的喚道:“攝政王殿下。”
墨辰沒搭理他,詢問了唐瀅瀅是否有被欺負時,聽到了墨永寧的又一句話。
“攝政王殿下,你是否忘了曾答應過那位小姐,日后要娶她為妻的。”
這話一出,唐瀅瀅的臉色就變了,心尖泛起了一絲疼,她抿著唇拉開和墨辰的距離。
墨辰仍然沒搭理墨永寧,恰恰是他的不搭理,讓唐瀅瀅誤會了,誤以為墨辰是真有一個心上人的。
“表妹!”
辛杏拉著唐瀅瀅到了旁邊,掩唇小聲道:“你該不會是,對攝政王有想法吧?”
不等唐瀅瀅回答,她又道:“你可千萬不要對攝政王有想法,他有心上人的。”
唐瀅瀅用力的抿了抿唇,抿得紅唇發白:“我不會對他有想法的。”
她不能對墨辰有想法,也不應該對他有想法。
辛杏不太放心的叮囑:“表妹,天下好兒郎無數,你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想想攝政王對你做的那些事,這樣的男人,還是留給他的心上人慢慢享用吧。”
唐瀅瀅深吸了幾口氣,用眼神示意辛杏不要再說了,抬眸看向墨辰:“你弟弟的事,你自己處理。”
“他不是我弟弟,你用不著對他客氣。”墨辰淡聲道。
墨永寧不干了,略微提高聲音:“兄長,你莫不是忘了母親養育你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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