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禁軍,管事安排人給蘭月公主戴上了手鏈腳鏈,防止她逃跑。
“蘭月公主見諒,剛來采石場的人都是要走這一遭的。”管事說著歉意的話,表情可不是那樣的。
蘭月公主尊榮了多年,被養得細皮嫩肉,因此鐵鏈弄紅了她的皮膚:“給本宮解開!你不解開,本宮要你的命!”
管事不為所動,想這些年威脅他的達官貴人太多了,其中不乏皇子皇孫:“若是蘭月公主說完了,你就到那邊勞作。”
他指了下不遠處的地方,那是一個負責搬運石塊的工作,在那工作的多是女子。
蘭月公主哪里會依,又是威脅又是罵罵咧咧。
管事直接甩了她兩鞭子:“要是公主還不去做事,可不是沒飯吃這么簡單,還會挨鞭子。”
見他的鞭子又要甩來,蘭月公主嚇得趕緊往那邊跑,也越發怨恨攝政王和唐瀅瀅了。等她從這里出去,她定要這兩人好看。
……
皇宮,養心殿偏殿。
唐瀅瀅和墨辰是接近午時才進宮謝恩的。
原本唐瀅瀅是想早點兒來的,奈何墨辰非要纏著她,還說什么陛下不會怪罪,導致他們接近午時才來。
德宗是真不怪罪,還吩咐小竹子準備豐富的午膳。
轉頭,他笑瞇瞇的看著唐瀅瀅和墨辰:“你們成親了,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以后,你倆可要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不能再像以往那樣。”
唐瀅瀅和墨辰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答應了下來。
德宗是越看這對新人越滿意:“今天陪我吃了晚膳再回去。”
墨辰唇角含笑:“父皇,我和瀅瀅商量好了,暫時住在宮里,等三朝回門再回辛家。”
德宗是巴不得,一連說了三個好:“你們住在宮里也好,當是陪陪我。”
這兩個孩子都是有心的。
“就是陪父皇的。”唐瀅瀅笑瞇瞇道:“我都安排好了,早上咱們到處轉轉,中午休息后,下午釣釣魚或者下下棋,晚上圍在一起吃吃飯。”
德宗覺得這好:“要是時間充裕,能到皇家別院玩。”
墨辰:“父皇,等改日咱們到皇家別院玩幾天。”
德宗是沒意見的,他的情況已是這樣,多活一天算一天,完全是抱著自在的心情過的,也不懼怕死亡。
等午膳上來了,三人邊吃邊聊,氣氛十分不錯。
如果,沒宮婢前來稟告藍嬪的事,氣氛會更好。
德宗用帕子擦了擦嘴,頗為不悅:“藍嬪這是又在鬧騰什么?”
他是知道藍嬪的身份的,這是辰兒告訴他的。
宮婢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回陛下,藍嬪娘娘說傷口難受,要請太醫院所有太醫為她看病,用最好的藥,還要求陛下杖斃了禁軍統領。”
“藍嬪娘娘說,禁軍統領對她不敬,理應杖斃。”
唐瀅瀅差點兒笑出聲,她是真佩服吳芷的腦子,都到了這一步了,她還沒發覺到異常,還在那做皇后的白日夢。
墨辰專心的給她夾菜,催促她多吃點。
德宗給氣笑了:“將藍嬪丟到慎刑司,留一口氣就行。”
想他這輩子見過無數自大狂妄又沒腦子的人,都比不上吳芷,這女人簡直是愚蠢到家了。
“父皇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生氣。”唐瀅瀅盛了一碗湯遞給他:“由著她折騰,咱們樂得看戲。”
德宗的心氣兒一下子就順了,他接過喝了口:“你說的是,沒必要為了這種人生氣。”
藍嬪這個小插曲,并沒有真正影響到唐瀅瀅三人的胃口,三人吃了一頓舒舒服服的午膳。
等陪了德宗散步消食后,德宗回去歇息了,唐瀅瀅決定到慎刑司看望看望吳芷,而墨辰則是要去處理一些公務。
雖然這是攝政王的新婚第一天,然而有一堆的公務要他處理。
慎刑司。
唐瀅瀅望著被拖過來的藍嬪,唇角噙著笑意:“我上次見藍嬪時,藍嬪還不是這副丑陋的樣子,這次怎變成這副丑陋的樣子了?”
藍嬪整個人亂糟糟的,身上有不少污漬,仿若剛從乞丐堆里爬出來,哪里看得出是妃嬪。
“唐瀅瀅,你……啊!”
嬤嬤甩了她一鞭子,怒斥:“誰給你膽子,敢直呼攝政王妃的名諱的?”
“攝政王妃?她?”藍嬪瘋了似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攝政王妃的,攝政王不會娶她的,她不配嫁給攝政王!”
能嫁給攝政王的,只能是她。
唐瀅瀅就站在那。
嬤嬤嫌棄的直撇嘴:“怎么,你還做著嫁給攝政王殿下的美夢啊?你也不瞧瞧你的身份,身為圣上的妃嬪,還敢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下賤,不知廉恥!”
藍嬪氣得發抖:“賤婢!來人,將這賤婢給本宮拖出去亂刀砍死!”
沒人聽她的,全用鄙夷嫌棄的眼神看她。
“藍嬪好大的威風啊。”唐瀅瀅似笑非笑道:“我記得,藍嬪以往不是這個性子的,怎么你的變化會如此大?”
“像是兩個人。”
宮人們議論著。
“攝政王妃說的太對了,過去藍嬪是個溫婉和善的人,一貫待在自己的宮里,從不做任何不該做的事,安靜的仿若不存在,這個藍嬪囂張跋扈沒腦子,還幻想著當皇后。”
“我看這其中絕對有問題。一個人的性格再怎么改變,也不可能變化這么大。說不定,這女人不是藍嬪。”
憤怒至極的藍嬪聽到這些,臉色大變,完全控制不住表情變化:“胡說,你們胡說,我就是藍嬪,本宮就是藍嬪,你們這是羨慕嫉妒!”
她這副樣子,讓宮人們越發認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真正的藍嬪去哪兒了?這個假的藍嬪是誰?”
“你是假的藍嬪?”唐瀅瀅故作震驚,她頗為憤怒道:“竟敢冒充藍嬪娘娘,你好大的膽子!”
“快說,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冒充藍嬪娘娘?”
藍嬪哪里會說,也不會承認,更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該死的唐瀅瀅,竟敢用這種方法來害她,她不會放過她的。
唐瀅瀅不是非逼著藍嬪承認,而是為了刺激刺激她。不刺激吳芷,吳芷又怎么會聯系更多的人。
不聯系更多的人,他們又怎么一步步查到幕后之人。
“你是不是真的藍嬪,圣上自有裁斷。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待在慎刑司里。放心,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圣上有口諭,要留你一口氣。”
恰恰是這樣,才讓藍嬪止不住的發抖。剛剛,她已是經歷了慎刑司的一通刑罰,太清楚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不不不!唐瀅瀅,你無權這樣做,你無權這樣做,我是圣上的妃嬪。”
唐瀅瀅攤手:“我是無權啊。可是,下令的是圣上,和我有什么關系。”
藍嬪又怕又恨:“你不能對我動用私刑。”
唐瀅瀅繼續攤手:“我沒對你動用私刑啊。是圣上的口諭,只留你一口氣就行。”
藍嬪被氣得嘔出一口血:“你……”
她剛開口,就被嬤嬤堵了嘴,拖了下去。
唐瀅瀅笑瞇瞇的揮了揮手:“藍嬪,你可要好好享受你在慎刑司的日子喲。”
藍嬪急得滿頭冷汗,怎么辦,怎么辦?現在她要怎么辦才行離開慎刑司?
突然,她想到了主子在宮里的那些人,已然有了解決的辦法。
有主子的那些人幫忙,她不僅能離開慎刑司成為皇后,還能如愿解決了唐瀅瀅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唐瀅瀅要的就是她的動作。
……
唐瀅瀅離開了慎刑司后,便回了宮殿里,沒去打擾處理公務的墨辰。
“王妃。”小梅走了進來,福禮道:“剛得到的消息,蘭月公主被送到采石場了。傳來的消息是,蘭月公主一塊石頭都搬不起來,中午只有一碗看得清米粒的米湯。”
說到這里,她毫不掩飾幸災樂禍:“蘭月公主當眾說那是給狗吃的,并打翻了。她以為會有人給她吃的,可是沒一個人給她吃的,她得餓著肚子做事。”
蘭月公主活該!
誰讓蘭月公主那么討厭,處處算計王妃,還算計大小姐。
唐瀅瀅是知道蘭月公主被送到采石場的,這是她和墨辰提前商量好的。假如蘭月公主在他們的婚禮上做手腳,就送她到采石場勞作。
說不定,還能查出很多事來。
“現在就高興了?等蘭月公主在采石場被磨得不成人樣,你再高興也不遲。”
采石場那地方風吹日曬,又是高強度的勞作,要不了幾天,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就會變成市場大媽的樣子的。
小梅更開心了,她用力的鼓掌:“太好了!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蘭月公主太壞,她總想著方算計王妃您。”
唐瀅瀅笑了笑沒說什么,對于蘭月公主這樣的來說,她不認為這是在害人,會認為這是她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小梅轉頭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王妃,剛奴婢在宮里看到有臉生的王爺進宮了。聽宮里的人說,似乎是某個藩王。”
“宮里的人還說,算算日子,離得近的藩王就是這兩天會到了。離得遠的,估計還要幾天,都在趕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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