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說起了接待梁國和談使臣的事:“禮部尚書,梁國使臣那邊是個什么態度?”
禮部尚書站了出來,行禮道:“回攝政王殿下,梁國使臣那邊希望能盡快進宮面圣。不過,梁國使臣仍是在暗中到處打聽您和皇宮的情況。”
“著重打聽了攝政王妃的喜好這些。”
朝臣們‘嘩’的聲。
“梁國這是想走攝政王妃這條路啊。我看梁國擺明不安好心,是別有所圖。”
“我更關注,梁國護著的那輛馬車里是男是女,對方一直沒露面,怕是個女子。”
“梁國是借著所謂的和談來算計我西朝,咱們得防著點。”
禮部尚書:“那輛馬車里坐著的,是梁國國師的其中一個義女,還是較為受寵的一個。據說,這位義女容貌極好,還從小熟讀各種佛法,性子恬靜柔美。”
眾朝臣都是從陰謀詭計里走出來的,聞言集體沉默了一瞬,他們聽著怎么這么假呢?
能成為梁國國師的義女,還能比較受寵的,豈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梁國和談使臣里藏了一個梁國國師的義女來,是想送給攝政王殿下,還是想利用這個女人挑撥離間?”
“估摸著都有。梁國國師的地位比梁國皇帝都要高,他的義女比公主高一等,豈會無緣無故來我西朝。”
墨辰卷指輕敲了幾下自己的大腿:“明日王妃要舉辦宴會,便邀請梁國使臣參加好了。”
眾朝臣是知這宴會是什么的,覺得這樣做挺好的。
于是——
宴會當日。
皇宮。
唐瀅瀅和墨辰與一眾賓客聊天時,聽到了不少的驚呼。
“那戴著面紗的女子,便是梁國國師的義女?”
“太裝了吧,還戴面紗,活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人家不戴面紗,怎么顯得神秘?更重要的是,等會兒在攝政王殿下面前一揭面紗,是不是更有沖擊力?”
墨辰只淡淡的看了眼。
唐瀅瀅笑瞇瞇的看著梁國使臣一行人,著重多看了兩眼梁國國師的義女,看著果然是個恬靜柔美的性子,就是不知本性如何了。
一行人走到了唐瀅瀅和墨辰的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見過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
墨辰只嗯了聲。
唐瀅瀅頗為感興趣:“這位梁國國師的義女,一直是這樣戴著面紗嗎?我就是單純的好奇,她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戴著面紗,還是到了我西朝才特意戴的面紗。”
她咬重特意兩個字。
梁國使臣皆是沒想到唐瀅瀅會開門見山說這件事,還是這么直接的說了這件事,愣了下。
“請攝政王妃見諒,林小姐是從小戴的面紗。”錢尚書歉意道。
唐瀅瀅意味不明的哦了聲:“可是,我怎么聽說,這位林小姐不是從小戴的面紗,是來了我西朝后才特意戴的面紗?”
賓客們嗤笑。
“擺明是要裝唄。瞧瞧梁國那副做派,仿若我西朝沒美人兒似的。要知道,咱們攝政王妃就是一大美人兒。”
“早就跟你們說了,這是一種手段,花樓女子常玩的一種手段。故意戴面紗遮住容貌,給人無限的瞎想,再在合適的機會揭下面紗,就會更勾人的。”
梁國使臣的臉色有點兒難看。
“攝政王殿下……”錢尚書剛要質問,卻被墨辰一個冷戾的眼神看得,說不出話來。
“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見諒。”林小姐林蝶兒走上前,福了一禮:“并非是我梁國有什么企圖,而是我這人不太習慣見外人。”
“之前在梁國,除了必要的外出,我皆是待在府里。”
說著,她取下了面紗。
唐瀅瀅的笑意冷了幾分:“好一張嫵媚的容貌,連我這個女子看到,都會心動的,更別提在場的男子了。”
“王妃可別胡說,這不包括我!”墨辰趕緊表明態度:“我一眼都沒看過這什么林家小姐,連她是圓是扁都不知。”
他不想睡書房,不想媳婦吃這種醋。
本來一部分人驚艷林蝶兒的容貌,但聽墨辰這樣一說,頓時對她的容貌失去了幾分興趣。
“也就那樣吧。”
“這就是戴上面紗的效果,取下面紗時會很驚艷,讓人覺得這女人很漂亮,實際也沒多漂亮。”
“確實是這樣。她取下面紗的第一眼是很驚艷,看多了也就那樣。論氣質,論容貌,論各方面,她比攝政王妃差太多了。”
唐瀅瀅淺笑嫣嫣的看林蝶兒,語氣說不出的古怪:“真是難為你了,一個不愛出門的姑娘,如今不得不來我西朝。”
“就是不知,你來我西朝是想做什么。”
林蝶兒聽過太多關于這位攝政王妃的傳言和消息,她原以為是有些夸大其詞的,但真正接觸了才知,并沒有夸大其詞,這位攝政王妃是真的不好惹。
“回攝政王妃,我是奉皇命來和親的。”
唐瀅瀅頷首:“是奉皇命來和親的吶。你們梁國的皇帝真是疼愛他的女兒們,舍不得他的女兒們來和親,就讓你來和親。”
她看向錢尚書幾人:“錢尚書,不知梁國想與我西朝的誰和親?我西朝的皇子皇孫多,優秀的公子也很多,怕是會讓你們梁國挑花眼。”
錢尚書的眼皮跳了幾下:“雖然我梁國想和親,也得看林小姐中意誰,總不能亂來。”
原本,他們是想著讓林小姐和親攝政王的,現在看來怕是不太行。
直到現在,攝政王都沒和他們說一句話,全權由著攝政王妃說話,在場也沒誰覺得不對,可見攝政王妃的地位。
關鍵,攝政王妃還不是個好對付的。
唐瀅瀅表示明白了:“剛好今天是個相親的宴會,不如林小姐多轉轉,說不定能選中合適的夫婿?”
“今個兒我西朝的皇子皇孫和一眾優秀的公子皆是在的。”
不少皇子皇孫和公子立刻躲得遠遠的,有的連連搖著頭,不不不,這樣的福氣他們并不想要。
林蝶兒乖順的應了聲‘是’:“多謝攝政王妃。”
唐瀅瀅擺擺手表示不用謝,她隨手指了個宮婢:“你帶林小姐到處轉轉,多認識認識些皇子皇孫和公子。還有,好生招待林小姐。”
宮婢福了一禮,領著林蝶兒到處轉著。
可惜,沒幾個人愿意搭理林蝶兒。特別是那些公子哥,更是躲得遠遠的。
林蝶兒從未受過如此待遇,眼眶發紅。想她作為國師的義女之一,在梁國便是公主也得給她幾分薄面,誰知到了西朝會是這樣。
這一幕被唐瀅瀅看在眼里,她輕哼一聲,轉身去找辛杏了,剩下的事她才懶得管。
辛杏見她過來,拉著她,小聲說道:“這什么林小姐是沖著攝政王來的?”
唐瀅瀅知她在擔心什么,安撫道:“不用擔心。假如王爺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咔嚓了他的。”
辛杏知道她的性子,還是免不了會擔心:“梁國真是壞透了。表妹,你要防著點林小姐,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
唐瀅瀅微微笑:“她再不簡單又如何,你可不要忘了,她是在我西朝的地盤上。若是她敢做什么,那就是給了我西朝機會。”
她是巴不得這位林小姐多做點什么的,如此他們就有借口和梁國好生談了。
辛杏見她如何鎮定,也就安心了不少:“你有主意就好。”
聽到主意兩個字,唐瀅瀅問道:“你有主意了嗎?”
辛杏知她問的是什么,她焉嗒嗒的嘆了口氣:“還沒想清楚。我既不想放棄華王,又有點兒像招贅。你說,我是不是特渣?”
唐瀅瀅輕笑道:“哪里渣了?你這樣挺好的,感情的事不是這么容易想明白的,你慢慢想就是了。”
說到這里,她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做選擇,而是想哪一種更適合你。之前我就說過了,若你愿意,你可留在家里,有舅舅舅母和文安護著你,你怕什么?”
辛杏聞言,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表妹你說的對。哎呀,現在聽你這樣一說,我就覺得不用著急了,我慢慢想就是了。”
“你慢慢想什么?”華王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過來:“我看你沒吃什么東西,你先吃點糕點,宴會上的東西都是冷的。”
唐瀅瀅笑意不明,她朝辛杏揮了揮手,去了辛文安那邊。
辛杏道了謝,拿起一塊糕點吃:“我還真有些餓了。你覺得那位林小姐怎么樣?”
華王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林蝶兒:“虛偽。這女人,是個擅長逢場作戲和偽裝自己的。據我所知,梁國國師曾收養過好些義女,最終只留下了三個,她就是其中一個。”
辛杏嘖嘖嘖道:“真是個不簡單的吶。就是不知,為什么會是她來和親。”
這點華王不清楚:“這些事攝政王夫妻會處理好的,哪兒用得著你操心,小心你被她算計了。”
辛杏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倒也是。”
她又拿起一塊糕點吃,到處看著。
她這靈動的模樣,讓華王心頭一動:“辛杏,要是……”
辛杏疑惑的看向他:“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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