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了路邊。
再有十幾分鐘,京城朋友開過來的路虎攬勝就該下高速了。
看著副駕駛席上的陳海坡,我發現他有點消沉。
即將見到京城而來的美女,他似乎一點都不開心。
我遞給他一支煙,說道:“又在想婉沁?還真沒想到你小子是個情種。”
“彼此彼此啊,武松,其實你也是情種,你對小花情有獨鐘了。”陳海坡點燃了煙,苦笑著。
“也是。”
我說道,“如果沒有共同點,就算是發小,都不一定能玩到一起。看著對方順眼,才能變成多年的好朋友。”
“現在你看我,可能沒有以前那么順眼了。以前,我那么瀟灑,現在,我那么傷感,嘿嘿……”
“你又猥瑣了,京城的朋友就要來了,你別得瑟。”
看到了京城牌照的路虎攬勝。
我和陳海坡走下了車。
路虎車玻璃摁了下來,劉采妮激動的喊著:“武松,看見你了!”
野玫瑰來大源了。
她的風情將要渲染這里的風景,她將要在這里施展千術。
路虎跟著我的車,去了縣城南郊方向。
這時候,我接到了孟志億的電話。
“老孟還真給你打電話了,你料事如神啊。”
“孟志億和衛祥都是老色鬼,京城的女明星來了,他們肯定癲狂啊。又色又有錢,都等著蕭琴開價呢。”
我故意沒接孟志億的電話。
片刻后,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這才接起來。
“孟叔,我很忙,有什么事快點說。”
“武松,你小子忙什么呢?”
“中午,我家里要宴請京城來的朋友,人不少,先不跟你說了。”
“你等等,都有誰?”
“中午的酒席都是我家里的朋友,如果孟叔想玩牌,晚上。”
“大武真不夠意思,難道我就不是朋友了,先不跟你說了,我找你爸!”
孟志億很惱火的掛斷了電話。
陳海坡呵呵笑:“這老王八蛋,自己咬鉤了。”
“今天做局,足以改變孟志億和衛祥的人生。”
“你別逗了,輸贏又能有多少錢,就算他們每個人輸掉上千萬,最多就是心疼,且不會傾家蕩產。”
“不只是輸錢那么簡單,你知道狗咬狗是什么境界嗎?今晚的牌局,孟志億和衛祥必然反目成仇,相當精彩!”
我都這么說了,可陳海坡還是似懂非懂。
快到南郊了,陳海坡說道:“婉沁很喜歡蕭琴。”
“昨天小花就給婉沁發過消息了,婉沁說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先這樣吧。”
兩輛車停在了院子里。
我們都下了車。
小坡一家人,范德彪和周彩慧,王桂英和花初夏都在。
“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娛樂圈大咖蕭琴,出演過多部電視劇和電影,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劉采妮,一家裝潢公司的老板,這位是司機和保鏢,漫谷女郎賽拉。”
這三位,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火辣。
就算不知道她們是誰,走在路上也很容易看出來,這是外地人。
在院子里逗留片刻,走進了樓房。
在客廳坐下來,蕭琴說:“武松,你家的樓房比別墅都豪華,一看就是有錢人啊。”
花初夏扶著我的肩,笑嘻嘻說:“那當然啦,武松家是大源首富。”
我輕柔的撫摸花初夏的長發,微笑說道:“小花,不敢這么說,其實我家不是大源首富。”
“我敢這么說,等將來,武松家一定是大源首富。哼,我知道啦。”
花初夏摟著我的脖子,整個人都快躲到我身后去了。
今天人多,小花有點羞答答。
我老媽和蕭琴聊著,王桂英在和劉采妮說話。
最沉默的就是漫谷女郎賽拉。
我笑看著賽拉,說道:“我家里不經常來外國人。”
容貌很立體的賽拉,嬌嗔瞪了我一眼。這看起來很適合勞作的嘴巴,居然有點惜字如金?
又來了兩輛車。
孟志億和衛祥出現了。
“老孟,老衛,快進來。”
我的父親對待這兩位,很客氣。
朝著樓房走去,我老爸說:“老孟,據說你從省城常山找的保鏢很厲害,怎么沒帶上?”
“你說關勝啊,省體育隊出來的,一個能打十幾個,可是來大武你家里喝酒,我帶他干什么,還不夠丟人的。”
孟志億朝著沙發的方向看去,“影星蕭琴,能在大源見到你,我有種做夢的感覺。鄙人孟志億,大源新興房地產開發公司董事長。”
“幸會。”
蕭琴很優雅的說話。
“以后就算認識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用得著大源老孟的地方,只需要一句話。如果遇到了困難需要錢,記得聯系我,幾百萬到幾千萬都能幫你解決,利息不高。”
孟志億有意加上利息不高四個字。
就好像自己不是在炫耀財富,而是在聯系業務。
“這兩位是……”
孟志億朝著我看過來。
“她叫劉采妮,京城一家裝潢公司的老板;她叫賽拉,泰國漫谷人,非常厲害的格斗高手。”
“賽拉和關勝比起來,如何?”
“賽拉能把關勝打出屎來。”
我這么說了,客廳里一陣笑聲。
孟志億面子有點過不去,略有陰沉的笑道:“賽拉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嗎,賽拉自己都不敢這么說。”
孟志億和衛祥,都在看著賽拉。
可賽拉卻在看著莫名的方向。
今天賽拉扎著發髻,不但很火辣,也很優雅。不像保鏢,更像是東南亞豪門小姐。
“我去過漫谷,去過芭提雅,見過不少泰國美女,可沒有誰比你更美。”
孟志億沒話找話。
賽拉有絕招,嘀哩咕嚕說了一連串泰語。
我懷疑賽拉在罵人。
孟志億有點憤懣:“我說呢,一句話都沒有,原來聽不懂漢語。”
大家到了餐廳。
圍著圓形大餐桌坐了下來。
我左側是劉采妮,右側是花初夏。
這么多人在,只有坐在我身邊,小花才敢吃菜。
今天負責做菜的兩個大廚,是從一家酒樓請過來的。
負責端菜的是我的母親和小花的母親。
一道道菜端上了餐桌。
川菜和魯菜名菜,海鮮大菜。
酒有飛天茅臺和長城干紅。
花初夏指著一道菜,嘟嘴說道:“看到九轉大腸了,又叫屎迷路。”
“小花,別亂說。”
我忍著笑,輕輕撫摸她的長發。
“嘻嘻……”
花初夏笑臉不諳世事,“我都餓了,一直等著中午的大餐,早飯都沒吃呢,我想吃水煮牛肉,我想吃大龍蝦。據說屎迷路很好吃,但是我不要吃。”
我開始照顧小花吃菜。
餐桌旁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和小花。
不經意間,我在劉采妮和蕭琴臉上發現了溫暖,在孟志億和衛祥臉上發現了嘲諷。
我的母親和小花的母親都坐了過來。
我的父親舉杯。
“歡迎京城朋友來大源游玩,都是自己人,誰都不用拘束,碰一個。”
男士飛天茅臺,女士長城干紅。
碰杯后,花初夏抿了一口紅酒,嘴角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武松,我越來越敢喝酒了。白酒,紅酒,花雕黃酒,我都敢喝。”
“小花很勇敢,小花很有品味。”
我又開始照顧小花吃菜。
孟志億和我的父親熱聊,他時而瞟著蕭琴和賽拉。
衛祥和陳冬至、范德彪說話,他時而瞟著劉采妮。
衛祥獵艷的眼光比較傳統,喜歡劉采妮這種很風韻,也很豐腴的女人。
但是,我有點懼怕劉采妮,領教過她的狂野,我都嗚嗚了。
孟志億舉杯。
“蕭琴,我敬你。”
“承蒙孟老板厚愛。”
蕭琴這柔美的微笑和甜美的聲音,足夠讓孟志億心花怒放。
碰杯后,蕭琴抿了一口紅酒,孟志億干掉了杯中茅臺。
“蕭琴,日后你缺錢,你身邊的朋友缺錢,都可以找我。我開發房地產的,可我也相當于金融公司。”
“這么說來,孟老板當真是身價不菲啊。”
“幾個億還是有的,比大武有錢。”
孟志億看向了我的老爸,笑道,“大武,我這么說,你不會生氣吧?”
“這有什么,你又沒撒謊,你本來就比我有錢。”
我的父親很謙虛。
衛祥給劉采妮敬酒。
“你的裝潢公司,有沒有外地業務?”
“有啊,曾經給長城貼瓷磚,給航母刷漆。”
“這么大的買賣?”
衛祥有點反應不過來,酒量可以,可是在場的大美女太上頭。
看到了劉采妮嘴角戲謔的笑,衛祥這才明白過來了。
“哦,呵呵……”
衛祥笑道,“采妮,你的性格很好,一看就是能打正經交道的人,回頭我去了京城,聯系你。”
“可以。”
劉采妮主動和衛祥交換手機號,給衛祥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幻想。
“武松,給我來點水煮牛肉。”賽拉說道。
我給賽拉夾菜。
一旁的孟志億驚呆了:“你會說漢語?”
賽拉微微一笑,懶得去看孟志億。
“這漫谷娘們……”
孟志億很憤懣的端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
如果一個漫谷女人來了大源,在沒人罩著的情況下落在了孟志億手里,估計會被玩到腫。
我則是半開玩笑說:“孟叔,你對我的朋友客氣點,要不然,晚上玩牌不帶你。”
還不等孟志億做出反應。
蕭琴急聲說道:“晚上玩牌不要叫太多人,我們幾個就行。”
“琴姐,你是貴客,聽你的。”我笑著說道。
孟志億和衛祥都急了。
“晚上你們打算怎么玩,必須有我和老衛啊。推牌九還是炸金花,三公還是斗牛,龍虎斗還是百家樂……”
孟志億表示,自己什么都會玩,最不缺的就是賭資。
陳海坡終于說話了:“老孟,你就別添亂了,今晚就我和武松,陪著蕭琴和劉采妮打牌。”
“小坡,你小子剛闖了禍,何帥的葬禮才過去幾天,你就有心情玩牌?你的女朋友都跑了,你找個地方哭去吧!”
衛祥不但心毒,嘴也毒。
他這番話,氣得陳海坡嘴角抽搐,身體都是微微顫抖。
我擔心陳海坡提拳就要打,可這哥們忍住了。
“老衛,你得罪我了,今晚玩牌你也來,炸金花,我跟你對悶,跟你場外賭!”
“行啊,今晚我也來,所謂的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今晚對悶的話,我不一定能贏得了你。”
衛祥找到了參與牌局的理由,整張臉每個毛孔似乎都很舒適。
我看著蕭琴。
“要不,今晚帶上老孟和老衛?”
“行吧,賭資不能少于1000萬,現金局。”蕭琴答應了。
孟志億急忙表示,錢不是問題。
“別說一千萬現金,就算三千萬現金,天黑以前也能拿到。”
“老孟,我手頭沒那么多現金,要不你幫我想點辦法,三天內我就能給你。”
衛祥賭癮澎湃,著急找錢。
“好說好說。”
孟志億也屬于賭癮極大的一類。
能夠和娛樂圈美女明星玩牌,這絕對是快樂的事。
因此多巴胺分泌異常,侃侃而談聊著大源的風土人情。
我心里的焦慮則是變成了很平緩的厚重,因為牌局已經鋪穩了。
我不用特殊照顧劉采妮和蕭琴,我只管照顧花初夏吃菜。
小花的小嘴巴,一直吃好菜,一雙杏仁眸子都變成彎月亮了。
“水煮牛肉有點辣。”
花初夏舔著嘴唇,然后又開始吃大龍蝦。
看著小花水潤的眸子,我能讀懂她的內心世界。
她一定在想,如果婉沁也在,婉沁也能吃到這么多好菜,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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