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
后方的車去了運河別墅區方向。
賽拉先送蕭琴回家,接下來要辦的事,不需要蕭琴參與。
劉采妮要先跟著我去銀杏小區,看一眼我家里的情況,然后再去歐陽保鏢公司。
“在你家里做局,蕭琴分到了300萬,不多也不少,可是我分到了500萬,有點少。”
“劉姐,剛到京城,你就拿錢說事,你就那么值錢?”我心里煩躁,自然有點惱火。
“武松,你個混蛋什么態度?在老歐陽眼里,我這同父異母的妹妹很值錢,難道在你眼里,我可有可無,甚至可以去死?”
我在開車,可劉采妮卻對著我的胳膊懟了一拳。
幸虧我把方向很穩,要不然就變道撞了。
“劉采妮,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總是把錢掛在嘴邊。還有,你的記性不太好,我和孟志億單挑之后,也給了你500萬,你一共拿到1000萬。錢還都在車里,要不你數一下,看是不是少幾百元?”
“嘻嘻,剛才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了。武松,怪我精神分裂,以后我會改正的。”
劉采妮嘴角的微笑很火辣,酷似女妖精。
看起來,她至少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
這么多年心思繁重,談不上多么幸福,可她為什么不顯老?
到了銀杏小區。
走下車,我多看了幾眼小區院子。
看到的是熟悉的風景,還有小區居民。
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了,但我和鄰居的關系不是很近,見了面只是微笑打招呼。
“疑神疑鬼看什么呢,快點兒!”
劉采妮提醒了我。
走進單元樓門,劉采妮小聲道,“你擔心小區周圍也被人監視了?就剛才,躲在暗處的人用槍瞄準了你的腦袋?”
“不管背后黑手是誰,都不敢那么明目張膽。但是,謹慎也沒什么壞處。”
到了我家里。
我早就在客廳裝了監控,不是為了獵艷,而是為了安全。
畢竟我是老千,來京城之后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沒人罩著,我都被摧毀好幾次了。
仔細觀察發現,我不在期間,并沒有什么人闖進來。
劉采妮迎面靠近,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有點不自在,推開了她。
“劉姐,你別騷。今天我什么心情都沒有。我家里沒進來過人,可小花的危險還沒解除。常子虞很厲害,歐陽保鏢公司將要派人過去,可我還是擔心。”
我的意思很明白。
今天,必須主動出擊。
劉采妮卻是說道:“那也要看老歐陽和小歐陽的意思,必須按照他們認為穩妥的方式行事。畢竟,你惹了事以后需要他們來幫你擦屁股。”
我很無語。
因為,現實就是如此。
如果讓我單槍匹馬采取行動,不管我多么勇武,都不夠看。
如果我弄了誰,人家就會反手弄了我。
劉采妮又說:“鴻亞集團蘇家從來都不是善茬,看起來弱,那是因為歐陽家族更強大。如果你不是子豪的結拜兄弟,蘇大少就能扒了你的皮。高淺碧和錢朵都敢一腳接一腳,踢碎了你!”
“劉姐,我受教了,你該閉嘴了。”
我越是這么說,劉采妮的嘴唇就越是翕動。
剛回到京城,我就被打擊壞了。
好處是,我極為憤怒,很想折騰的心,漸漸冷靜了。
我的手機響了,來電是歐陽子豪,讓我們趕緊過去。
去往歐陽保鏢公司路上,劉采妮接到了香江呂氏家族的電話。
來電的人不是呂漢申,而是呂漢琪。
警告她,今天必須完成轉賬,如果拖到明天,要加利息。
劉采妮很沮喪,但說話態度還算良好。
掛斷了電話,劉采妮才暴怒開罵。
“呂漢琪,你個賤人算老幾,怎么都輪到你給我打電話催收了?”
劉采妮傷感落淚,“漢申,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因此給你生了一個女兒。輕夢很可愛,她在劍橋讀大學,這都是我的功勞。”
我只能安靜的聽著。
如果來電是呂漢申,劉采妮不會這么痛苦。
劉采妮長嘆息:“30億我是躲不過去了,這輩子我不可能弄到這么多錢,欠呂氏家族的債,一輩子都還不完。”
其實我心里早就預判過了。
依靠牌局,劉采妮一輩子都贏不了30億。
轟轟烈烈的大牌局,不可能常有。
就算不能肯定她是老千,一兩年后,敢于和她玩牌的人也會越來越少。
如果壓低賭注,同時去均衡輸贏,唯一的作用就是滿足了賭癮。一年到頭可能連三千萬進賬都沒有,就連兩個1500萬都還不起。
“武松,欠債的感覺好難受,你能讓我無債一身輕嗎,你能讓我不是野玫瑰嗎?”
“我能陪著你賭。”
我只能這么說。
因為,劉采妮提出的兩個要求,我一個都滿足不了。
“有了!”
劉采妮忽而神采奕奕,“如果試圖對小花下手的背后黑手包括呂氏家族某個人,我欠呂氏家族的30億,就可以免了!”
“就算呂氏家族某個人參與了,你說的交易也無法達成,因為這不是一回事。我們甚至沒辦法要挾對方,因為野玫瑰三人的把柄都在人家手里捏著。”
聽過我的分析,劉采妮深度消沉。
她面如死灰,如果不是眼睛在閃爍,還以為她死了。
到了歐陽保鏢公司。
五樓房間。
歐陽峰和歐陽子豪都在。
“都不要著急,先吃飯,慢慢聊。”
歐陽峰看著我,“武松,你們回京的路上,歐陽家的高手就出發趕去了大源。12個人都是能手,骨干中的骨干。”
“干爸,多虧了你。”
“不用感激,只需要放平心態。如果不是野玫瑰用一張網罩住了你,也不會有這么多事。”
“其實不怪野玫瑰,就算沒有野玫瑰,我自己也會惹出很多事。賭徒能有什么好下場,我早就后悔了。”
我說的是現實,但也有自黑的成分。
我想不明白自己的生活,當一件事發生了,我也分辨不出,惹事的人到底是誰。
陸續上菜。
我們在餐桌旁坐下來。
歐陽子豪給大家倒酒,說道:“武松,有人想傷害小花,你不允許,歐陽家族也不允許。小花夠可憐了,必須保證她的平安。”
我很沉重的點頭。
我的視線朦朧了,可我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
碰杯之后,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聲說:“今晚,必須對蘇家下手,首先拿蘇大少開刀!”
“武松,你先別沖動,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歐陽峰說,“我仔細考慮過,蘇家肯定是參與其中了。但是試圖傷害小花的人,應該不是蘇文庭,而是他的父親蘇星斗。蘇星斗這個人,看似個紳士,喜歡滿口道德,其實惡趣味很濃。他做過什么我就不多說了,但他肯定對年齡24歲,心智只有10歲的大美人花初夏很感興趣。”
歐陽峰提醒我們吃菜,又說,“另外一方,應該不是香江呂氏家族,而是津門洛家,是洛云生那個老畜生要使壞!”
這是我最不想聽到的,可終于還是聽到了。
“津門洛家怎么會和京城蘇家攪和在一起?洛思悠,會看上蘇文庭這樣的雜種?”
“不是洛思悠和洛斯凱,而是洛云生。”
歐陽峰道,“之前洛云生試圖與香江呂氏家族合作,從而讓旗下藥品打開港澳和東南亞市場,結果被對方給耍了。期間甚至得知,兒子洛斯凱不是自己的種,氣得他幾次吐血。后來,洛云生開始和蘇星斗接觸,試圖和主營醫療器械的鴻亞集團互相投資,互為股東。也就這段時間,談成了,簽訂了合同。”
我不敢相信。
忽然之間,津門洛家變成了鴻亞集團的股東,京城蘇家變成了洛氏制藥集團的股東?
雙方關系甜如蜜,合謀傷害小花?
“如果說蘇星斗那個老畜生惦記小花,是因為惡趣味,那么洛云生又為了什么?”
“對待女人,洛云生的秉性還算正常,不夠成熟的他不喜歡。洛云生應該是想給小花下毒,讓小花余生更加痛苦,進而報復你。洛云生肯定認為,如果不是你揭穿了洛斯凱的身世,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兒子不是親生,就不用這么痛苦了。”
聽到了歐陽峰的話語,我唯有沉默。
當時和洛家的沖突,說到底還是野玫瑰引起的。當年,其中也有民間神醫和師娘有個約會的因素。
我幫助歐陽家族,終極目的是為了讓尤罡更用心去給小花治療。
可現在,繞了一圈,洛家都要給小花下毒了。
劉采妮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說道:“這件事,洛云生和洛家要區分去看。”
“還有一個原因,極為重要。”說話的是歐陽子豪。
“什么?”
“洛云生已經反應過來了,之后給小花治療,也需要他手里名貴而且很稀有的中草藥。其中很可能涉及到冰靈花和漣水木,他舍不得啊!”
歐陽子豪說,“武松,你知不知道,傳說中的冰靈花一克多少錢?漣水木一克多少錢?”
“據說比黃金都貴。”
“黃金算什么?鉆石又算什么?這么給你說,你可能就懂了,如果一個頂級富豪很在乎的人變成了植物人,讓他用1克1個億的價錢去買對大腦極有好處的冰靈花和漣水木,他都會同意。”
歐陽子豪的意思是,冰靈花和漣水木太稀有,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首先必須找到了,才有購買的可能。
我很疑惑,問道:“津門洛家的冰靈花和漣水木哪來的?”
歐陽峰說道:“二十年前,洛云生在墨脫有個情人,名字叫格桑曲珍。洛云生和格桑曲珍約定,每年的10月,在墨脫相會。某年的10月,洛云生出現了,他送給格桑曲珍三分鐘,格桑曲珍送給他冰靈花。又一年10月,洛云生出現了,他送給格桑曲珍三分鐘,格桑曲珍送給他漣水木。”
“后來怎么不去了?”我問道。
“如果不是三分鐘,而是十分鐘,又會送什么?”歐陽子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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