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龍虎斗。
蘇文庭是莊家,我是閑家。
如果押龍或者押虎,我只能是固定押注100萬,如果押和,固定押注10萬。
三位看客。
那菲希望我贏。
丑姐和錢朵都希望我輸。
錢朵的嘴唇翕動,似乎在詛咒我。
丑姐則是笑看著蘇文庭,說道:“蘇大少,你自己不要當荷官,你要有莊家的氣場,這樣才能罩得住,給自己帶來好運。”
“丑姐,如果你想當荷官過手癮,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輸了你負責。”
“那還是算了,蘇大少,你是真不識好歹啊。”丑姐尷尬的笑著。
蘇文庭開始洗牌。
他的一雙眼睛,很陰郁的看著我。
“我和你,就用一副撲克。也就十局,需要發出去的只是20張撲克。”
“隨便你。”
我看似無奈,“今晚照顧你的情緒,我硬著頭皮配合你,但是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我一聲冷笑,“不管是輸還是贏,我離開這里之后,你都不要再叫我來水晶宮玩牌了。”
就用一副撲克,不用牌靴。
蘇文庭洗牌,我看似不經意,卻一直在留意他的雙手,以及撲克牌的順序變化。
我切牌之后,說道:“蘇大少,你先飛牌,我看一下線路。”
“一共就用一副撲克,你切走了三分之一,如果我再去飛牌,剩余的撲克還夠用嗎?”
“你不飛牌,看不到線路,我是不會貿然下注的。如果撲克牌不夠用,重新洗牌就是了,你還指望洗一次牌玩夠十局?”
我根本就不信龍虎斗和百家樂的線路圖。
可是我故意這么說,卻像是告訴了蘇文庭一種經驗。
蘇文庭嘴角飛過一抹笑,看似很受用。
他開始飛牌。
第一局,龍k,虎5,龍贏。
第二局,龍8,虎q,虎贏。
“一龍一虎,牌面數字跳動很大,看起來是單跳。”
然后,我押注了,押龍100萬。
錢朵很不屑:“沒去過奧門的人,玩龍虎斗和百家樂就是外行啊,開局一龍一虎就能判定是單挑,腦袋怎么長的?”
“大咖,你閉嘴!順便提醒你,以后不要用淡紫色唇彩,太難看了。”
“你管得著嗎?”錢朵惱火喊道。
蘇文庭饒有興致看著我和錢朵斗嘴,然后才開始發牌。
龍j,虎8,龍贏。
“還真出龍了,武松的眼光,果然不一般。”
丑姐恭維我的時候,錢朵的臉色很難看。
蘇文庭就更加不爽了,瞬間就輸掉了100萬,可他只能給我賠付。
丑姐無奈的看著蘇文庭。
“莊家和荷官都是你,但是賠付我可以幫你。”
“用你的錢來幫我?”
“用你的錢,用我的雙手,以及很有修養的微笑。”
“丑姐,你個老娘們別給我添堵,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嗎?”
蘇文庭探著身子對著丑姐吼叫。
丑姐立馬后仰,快速的忽閃眼睛。
那菲看著我。
“我都想玩了,可蘇大少在和你單挑,接下來你打算押什么?”
“接下來讓蘇大少飛牌,我要重新觀察線路圖。”
聽我這么說,蘇文庭很不高興。
“不可能飛牌了,請你尊重自己的對手!”
“好啊,蘇大少,今晚我會很認真的尊重你,讓你如沐春風,甚至允許你高高在上。”
接下來。
我押龍100萬。
就剛才,錢朵在默默學習經驗,此時好奇看著我。
“你不是預判出來是單跳嗎,怎么又押龍?”
“你管得著嗎?”
我把錢朵用來懟我的話,給她扔了回去。
蘇文庭發牌了。
龍k,虎3,龍贏。
“哈哈,贏了!”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但我還是表現出了應有的激動。
“也真是神了,武松,你這到底是狗屎運,還是牌技?”丑姐很佩服的看著我。
“都有,都有啊。”
我摩拳擦掌,幾乎都要坐不住了。
蘇文庭面色陰沉給我賠付,憤懣道:“武松,我不信你能連贏三把。”
“我自己也不信。”
我笑著,“不過呢,如果蘇大少擔心自己的運氣,單挑隨時可以停下來。”
“如果怕了你,我就不是蘇星斗的兒子,我就不是蘇星燦的侄子,我就不是鴻亞集團大少爺。”蘇文庭的言語從桀驁到沉重。
我只管微笑看著他,心說,你快不是了,因為你家里就要栽了。
然后。
我押龍100萬,同時押和10萬。
“武松,如果你要押和,就不要同時押龍和虎。”
“你去奧門問一下,有這規矩嗎?”
“今晚在水晶宮六樓賭場,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蘇大少,我很給你面子,但你不能太離譜。問你,如果我現在就要拿錢走人,你敢攔住我嗎?”
蘇文庭面色陰晴不定,不只是尷尬。
擺手表示,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押注。
開牌了。
龍8,虎8,和!
“我草!”
蘇文庭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嘴里急促的噴出兩個字。
“武松還真是賭神!”
丑姐的贊美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牌局上,我不希望任何人把我當成賭神,最好是把我當成容易上頭的賭狗。
最好是認為,武松那小子贏錢就是狗屎運,沒多少技術含量。
這一局。
我押龍輸掉100萬的50%,但是押和贏10萬的八倍。
算下來,我還是贏了30萬。
當蘇文庭看著撲克牌發呆時,錢朵用清冷的聲音提醒了他。
“單挑,你根本不是武松的對手,打住吧!”
“輪不到你說話,如果你覺得我不行,你上?”
“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我盡管看著。”錢朵輕哼一聲。
又到了我押注的環節。
幾人都在看著我。
我嘴里嘀咕著什么,左手指頭也在扣來扣去,像是在掐算。
“這是賭局啊,玄學都出來了?”丑姐似笑非笑。
我沒鳥丑姐,押龍100萬。
開牌了。
龍9,虎8,龍贏。
蘇文庭又開始給我賠付,輸錢讓他很忙碌。
我收錢有點手忙腳亂,仿佛贏錢累壞了我。
那菲一直面色凝重看著我,應該是崇拜我了,最想做的就是撲到我懷里。
這時候,蘇文庭看著我,說道:“我手里沒什么現金了,接下來給你賠付賭場籌碼,行嗎?”
我沒說什么,而是微瞇眼睛看著蘇大少。
“你還怕我欠下你?不管你贏了多少,12個小時內,都給你兌換成現金。”
“你可以用賭場的籌碼,如果我贏了,我會讓歐陽子豪找你要錢。”
接下來。
蘇文庭換了新撲克,重新洗牌,我重新切牌。
我依然掌控賭局,想怎么贏就能夠怎么贏。
但我變換了策略,在蘇文庭飛牌之后,我押注故意輸了兩手。
“開始回本了,運氣起來了!”
“武松,我就說了,你不可能一直贏,接下來,該我收割你了,你可別跑了!”
蘇文庭喘息著說話,身體也在不規律的顫抖。
我看得很明白,蘇大少急需要補充某冰。
“稍等,我去個洗手間!丑姐、錢朵,你們幫忙看著,不要讓武松碰撲克牌。”
蘇文庭匆忙走開了。
我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悠然說:“癮君子,真是沒救了。丑姐,你家兒子牧辰風,也碰那東西嗎?”
“不太清楚。”
丑姐故作雍容,可她的面孔看起來就那么怪異,和美麗二字一點關系都沒有,“武松,其實你最應該品嘗一下那東西,不要讓自己的人生有什么遺憾。如果幾十年后,你都不知道那東西什么滋味,不是白活了嗎?”
“丑姐,你也夠心黑的,慫恿我吸d?人這一輩子,沒體驗過的滋味多了,不能因為好奇就讓自己萬劫不復。”我冷聲說話。
蘇文庭從洗手間出來了。
看起來是注射過了,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就沒有本少爺擺不平的人,就沒有本少爺應付不了的局面?富豪圈子里誰最牛,蘇大少!”
蘇文庭瘋狂的贊美了自己。
然后聳聳肩,仰頭乜斜我:“武松,你可以下注了。”
接下來。
我連贏三把。
處在亢奮狀態的蘇文庭,一直在開牌,一直給我賠付。
“蘇大少,快點不要搖晃你的腦袋了,幸虧你是短發,要不然都披頭散發了。”
我看著自己的現金和籌碼,“說好的單挑十局,還有最后一局!”
“還有三局!”
“蘇大少,你在洗手間用藥過猛,記憶錯亂了,你問問旁邊看著人,還有幾局?”
我看向了旁邊的人。
“還有最后一局。”那菲說道。
“蘇大少擺明了不是你的對手,他要玩,你奉陪就是了,你還怕贏錢太多燙手?”丑姐說道。
“贏錢太多,真的會燙手。”
我的目光緩慢移動,鎖定在蘇文庭臉上,“再陪你玩最后一局,不論輸贏,我起身就走。”
“好吧。”
蘇文庭很不甘心。
可即便在某冰的刺激下,他也不敢對我采取極端的行動。
我押龍100萬。
蘇文庭開牌。
龍k,虎6,龍贏。
“我草我草……”
蘇文庭瘋狂的吼叫著,拳頭不停的捶打牌桌。
我則是有條不紊的收拾現金和籌碼。
“200萬的籌碼,我會讓子豪找你要錢。”
“不用讓歐陽公子出馬,我現在就把籌碼給你兌換成現金。輸了錢,但不能輸了牌品。武松,水晶宮會所永遠歡迎你。歡迎你經常來喝酒,跳舞,把妹,玩牌。”
蘇文庭紳士起來了,這我就省心多了。
單挑龍虎斗,我贏了接近600萬,算上炸金花贏的錢,超過了千萬。
丑姐贏了接近千萬,心情良好。
那菲小贏,比較無所謂。
蘇大少、錢豪發都輸慘了,但是錢朵輸錢不多。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那菲的電話。
“你知道我有多么空虛嗎?”
“不知道。”
“你知道我的身體有多么滾燙嗎?”
“不知道。”
“我想去你家,我想和你瘋狂到天亮。”
“我想一個人睡個懶覺,風花雪月,等以后。”
我很煩。
劉采妮那個樣子,而且我嚴重得罪了董小娜。
我也不敢去想,接下來翡虹集團陸家,會做出多么奇葩的事。
我贏了蘇大少,贏了錢豪發。
可是陸阿露卻有可能站在水晶宮六樓,對所有的人宣布,武松是老千,劉采妮是野玫瑰。
轉折,似乎就在天亮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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