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
我押注10萬,丑姐和洪鐘都是押注20萬。
“武松,我算看明白了,你玩牌就是膽小。”陸阿露貌似鄙夷。
“沒辦法,我也不是頂級富豪,必須悠著點。”
我一旦表現睿智,陸阿露就有點抓狂。
陸阿露洗牌,洪鐘切牌。
陸阿露開始派牌,任意位置發牌十分從容。
亮牌了。
第一局陸阿露也不是很過分,只是給了自己牛8.
我無牛,按照牛8翻兩倍,我輸20萬。
丑姐牛9,贏40萬。
洪鐘牛2,輸40萬。
洪鐘點燃了煙,懊惱說話:“丑姐,你的運氣起來了,可我還是不行。”
“運氣不好,你就歇歇,來日再戰。”
“那不行。”
“不行你就繼續輸。”丑姐翻了個白眼。
第二局。
我還是押10萬,意識到陸阿露想贏一把大的。
丑姐押了30萬,以為自己還能贏。
洪鐘看著丑姐下注,喘息片刻,來了個更狠的,押了50萬。
陸阿露不動聲色。
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淡定,心理素質非常過關。
陸阿露看似很自然的洗了牌。
丑姐和洪鐘都切了牌。
他們切牌,也實在是很多余,因為陸阿露想要什么,就可以任意位置發牌,來什么。
又到了亮牌的環節。
“三位閑家先亮牌。”
“還是莊家先亮牌。”洪鐘低沉道。
“好吧。”
陸阿露亮牌了,四花銀牛。
洪鐘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大?”
“也不是很大,也許你是五花金牛或者五小牛呢。”陸阿露微笑著。
洪鐘面色昏暗,似乎不相信自己能有這么好的運氣。
他開始慢慢暈牌。
我直接亮牌,五花金牛。
丑姐驚呆了:“武松,你可以啊,看看我是什么。”
丑姐亮牌了,普通牛牛,但是干不過四花銀牛。
“哎,沖動了,押了30萬,翻四倍,這一把輸120萬。”
丑姐看向了洪鐘,“就等你了,還暈牌呢?其實你早就看明白了,只是不想接受輸的事實。”
洪鐘瞬間泄了氣,上半身都匍匐在了牌桌上。
“我他媽又是牛2,輸得真慘。”
“給錢,別耽誤時間。”
陸阿露給了我50萬之后,開始催促。
丑姐輸了120萬,洪鐘輸了200萬。
第三局。
陸阿露適當放水,她無牛,通賠。
但也就輸了不到200萬。
第四局。
我和丑姐都押了20萬,洪鐘則是押了40萬。
“老洪,悠著點,如果這把又輸了,你又離退場不遠了,總不會第三次找陸小姐借錢。”
“如果這把輸了,我起身就走,戒賭了!”洪鐘滿臉悲憤。
“真的?”丑姐顯然不信。
“必須是真的,我也該戒賭了。”洪鐘沉聲道。
丑姐撇撇嘴,就當洪鐘是在放屁。
陸阿露洗牌之后,洪鐘非常認真的切牌,甚至提醒我和丑姐,不要再次切牌了。
陸阿露發牌完畢。
又到了亮牌的環節。
“我先。”
丑姐很從容的亮牌,然后一陣罵。
“無牛,什么都有,怎么就無牛,他媽比的,我的段位還罩不住一場牌局?”
我打算說點什么。
“丑姐,你的段位還行,可運氣這東西不想給你面子。”
“武松,你別說我,你什么牌?”
“看看就知道了。”
我也亮牌了,不過就是牛3.
洪鐘呆滯的看著自己的五張牌。
像是看著戒賭前的,最后一場牌局,最后一把牌。
“洪鐘,該亮牌了,看到天黑,牌面也不會變。”丑姐說道。
洪鐘亮牌了。
命運跟他開了個很殘忍的玩笑。
無牛!
陸阿露亮牌了,金牛!
“哈哈,本小姐運氣就是好,金牛好漂亮,你們看啊,五張花人多美麗?”
我輸了100萬,丑姐輸了100萬。
洪鐘則是輸了200萬。
陸阿露看著洪鐘:“剛才你說了豪言壯語,給你一個戒賭的機會,你走吧。記得,明天還我錢!”
“如果就這么走了,我還是洪鐘嗎,傳出去了,圈子里怎么看?”
洪鐘先給了陸阿露錢。
然后再次提出了借錢。
“你還有幾十萬,下一把你可以只押10萬。”
“押這么少,我不開心,你再借給我500萬,我押50萬給你助興。”
為了能夠第三次借到錢,洪鐘說了最高注。
“讓我算一下,如果再借給你500萬,一共是多少?”
陸阿露雙眸閃爍,似乎在痛苦的沉思。
可我早就看明白了,這場牌局,陸阿露就是要摧毀洪鐘。
在洪浩辰進了戒斷所之后,洪鐘輸了很多錢。
積蓄不多了,這場牌局之后,就算不想戒賭,也沒錢玩了。
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洪鐘,難道也要混到賣房賣車賣藏品的地步?
我忽然想到了三里屯的紅顏酒吧。
我的置業公司,也是能夠管理酒吧的,適當辦點手續就行。
如果紅顏酒吧歸了我,小花再來京城,就能坐在自己家酒吧喝雞尾酒了。
此刻。
我甚至想親自出老千,送洪鐘最后一程。
可我也不能太澎湃,讓陸阿露發揮,就挺好。
陸小姐是個妙人,火辣也狠辣。
陸阿露果然又拿給洪鐘500萬。
“你的面子也就這么大了,三次一共借給你1300萬,明天必須還給我。”
“一定的。”
洪鐘滿頭大汗,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熱汗。
繼續斗牛。
之后一個小時,陸阿露在平衡牌局。
陸阿露,像是在為洪鐘烹飪槍決之前最后一頓飯。
這頓飯很豐盛,有牛8和牛9,有牛牛和銀牛。
但是沒有金牛和五小牛,要不然就讓洪鐘吃的太好了。
洪鐘很陶醉,看到了回本的希望。
一定在想,賭錢,自己還是很有天賦的。
然后。
陸阿露開始收割。
五小牛,通吃三個閑家。
金牛,通吃三個閑家。
牛8,贏了丑姐和洪鐘,賠給我……
只聽一聲哀鳴。
洪鐘再次輸光了,傾斜身體癱軟在椅子上。
身體很不規律的顫抖,嘴唇也是有點青紫。
“洪鐘,你沒事吧,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丑姐有點焦急的看著他。
如果牌友死在了眼前,那是很晦氣的事。
我是最著急的那個,如果洪鐘死在了蕭琴家里,會引發一系列麻煩。
可能此后,蕭琴家里就不能當成棋牌室去用了。
洪鐘漸漸緩和下來了。
“我沒事,不就是輸了點錢嗎,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退出娛樂圈了,但是我有很多來錢的路子,很多人見了我,都要喊一聲洪叔或者鐘哥。”
“那是!”
我急忙表示肯定。
洪鐘仿若一個醉酒的人,越來越敢說心里話了。
“武松,你一直都瞧不起我。”
“洪叔,看你說的,哪有?”
“你還真瞧不起我,你眼里,我是老雞毛,浩辰是小雞毛。”
“洪叔,你誤會我了,我對劉采妮,對秦雨燕,都說過佩服你和洪少的話。”
我非常認真的看著洪鐘,心說,老雞毛,你要完犢子了。
洪鐘緩慢的起身。
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皮箱,緩步朝著房門走去。
我們都跟了過去,一起離開了棋牌室。
“不用送,我戒賭了!”
“戒賭了也要還錢,明天等你的1300萬。”
“陸小姐放心,我絕不會和陸家的人耍心眼。”
洪鐘離開了。
我們站在院子里,看著別墅大門的方向。
陸阿露輕嘆說著:“洪鐘牌品還行,可惜要戒賭了。”
“其實洪鐘牌品很差,只不過在蕭琴家里,他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用不上。真正牌品好的人,是我。”
丑姐趁機標榜自己,提出繼續斗牛。
我和陸阿露都表示,今天不玩了。
丑姐只能離開了,她輸了接近600萬。
我贏了也就500多萬,陸阿露卻是贏了接近2000萬。
重新走進棋牌室。
蕭琴過來了,苦笑道:“陸小姐,在我家里玩牌,你是不是有點太狠了,你是來砸場子的?”
“現在,你有歐陽家族罩著,但我想砸你的場子,依然沒什么壓力。蕭琴,你個騷貨,說說看,你和多少男人睡過覺。”
“記不清了,你呢?”
“我一個都沒有。”
“陸小姐,你騙人都不會。算啦,我不跟你吵,要不然你打了我吃虧的還是我,恭喜你贏錢。”
“這還差不多。”
陸阿露滿載著鈔票閃人了。
提醒我,回頭叫我參加她的牌局。
蕭琴有點嫵媚的看著我。
“武松,你什么眼神,你想把我放牌桌上,突突了?”
“玩牌很累,暫時沒精力突突你,等我有精力了。”
蕭琴是美女明星,曾經是煤炭圈子里的的交際花。
可我對她的身體,興趣比較一般。
沒見過,但我也大概能想象出來,她是什么樣子。
離開了蕭琴家。
開車在路上,我給劉采妮打了電話。
告訴她,玩牌贏了520萬,依然算她入股50%,明天給她260萬。
“一天這么多,一個月也才800萬,可我每個月都要給呂家支付1500萬。”
“慢慢來。”
劉采妮的精神分裂癥還在發作期,就算我心里不爽,也不能刺激她。
“子豪說,明天你們要去門頭溝?”
“對,去老三團家里看看,唐曉凡的行李在那里,唐曉凡想讓我把隨身聽郵寄到奧門。”
“唐曉凡是不是有病,一個破隨身聽?哦,他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就算他有別的想法,我和子豪也能應付。劉姐,你不用過多的焦慮,用心調理身體,我一直期待你回歸牌局呢。”
“其實我現在就能回歸牌局,可是老歐陽不答應。”
劉采妮抱怨的同時,也有對哥哥歐陽峰的感激。
劉采妮,絕不是沒心沒肺的人。
“什么時候再去大風歌會所看望秋海棠?老歐陽不允許我自己去,說采妮,武松去大風歌,你才能去。”
“過段時間,暫時沒時間啊。待在大風歌會所,秋海棠的心情可比你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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