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
出發趕往延慶。
尤罡駕駛邁巴赫,我和歐陽子豪在后排。
后面跟著兩輛車,我們也就帶了十多個人。
歐陽子豪看著我,忽而呵呵笑。
“武松,你也是真有意思,又慫恿賽拉參加我們的行動,結果被她一口唾沫吐到了臉上。那么火辣的曼谷女郎,唾沫什么味道啊。”
“淀粉酶和溶菌酶的味道,鈉離子和鉀離子的味道。”我唯有苦笑,當時我都一腳踢過去了,可是讓賽拉給躲開了。目前面對賽拉,武力值方面我賺不到便宜。
“賽拉也算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從來沒有忘記呂氏家族給她的任務,也從來沒有做過越界的事。這么頂級的人才,應該為我所用。”歐陽子豪說道。
“慢慢來,賽拉在歐陽保鏢公司待久了,對我們也就有感情了。”
這時。
我接到了陸阿露的電話。
“我和滕嘉譽在路上,我們在四海鎮附近樹林邊上匯合。”
“陸小姐,非常感謝。”
我的聲音很凝重,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滕嘉譽戲謔的笑聲。
對方藐視了我,可有些細節我還是要問清楚。
“你們幾個人?”
“就我和滕嘉譽兩個,一邊約會,一邊幫你的忙。”
陸阿露說著,掛斷了電話。
我笑著:“約會都提到了,這是真要走到一起啊。”
“如果東方小強知道了,可能會哭個三天兩夜,小強少爺,怕狗,傷感。”歐陽子豪說道。
到了延慶。
去了四海鎮方向。
樹林邊上的賓利,里面的人應該是陸阿露和滕嘉譽。
賓利車直接朝前看,我們的車跟了上去。
我看著外面,說道:“子豪,你看那邊的幾個人,應該是宋千霖派出來的。”
“宋千霖也怕被包圍啊,畢竟歐陽家族那么多人手。不是給你吹,目前必要的情況下,可以召喚3500人!”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干爸的實力,但是遇到了大事,必須聯合各方,武力值不能解決一切。”
“但是沒有足夠的武力值,就沒有足夠的話語權。”
歐陽子豪的說法,稍微有點片面,但我也沒法去糾正。
因為,其他方面的實力,比如財富和段位,都可以轉化成武力值。
眼前就是宋千霖的居所。
院落大門敞開。
幾輛車開了進去,我們下了車。
看到了陸阿露和滕嘉譽,宋千霖的表情相當的精彩。
這不是見鬼了,而是看到神仙了。
在這人世間,人家的段位就是神仙級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都不在話下。
“滕公子,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光臨寒舍。”
“那么你的狗窩里,今天準備的都是什么啊?葡萄美酒還是刀光劍影,坦誠待客還是陰謀詭計?媽比還是媽蛋?”
滕嘉譽風度翩翩,微笑說話。
宋千霖,唯一能做的就是點頭哈腰。
因為,對方的段位太高,彼此也不怎么熟悉,他就連和對方談笑幾句的膽量都沒有。
走進樓房。
滕嘉譽微蹙眉頭,來回看著。
似乎在想,宋千霖,你這么個東西,居然住在這么奢華的房子里?
“宋千霖,你的豪宅規模真不小,當初你建房,手續齊全嗎,這算不算違規建筑?”
“滕公子,房產證我是有的。”
“有啊?”
“有是有,可如果滕公子想推了我的房子,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你喜歡,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小命!”宋千霖的底氣,在漸漸磨滅。
在客廳坐下來。
陸阿露靠在了滕嘉譽肩上,嫵媚也冷傲。
宋千霖是老江湖,這樣的情景容易讓他看到自己的命運。
“韓逸在哪里?”
陸阿露忽而對著宋千霖一聲吼。
“韓逸在三樓,先喝茶,然后我帶大家去三樓。”
宋千霖煮茶時,手沒抖,這已經是他淡定的極限了。
“各位,請喝茶。”
我和歐陽子豪喝了茶。
但是,陸阿露和滕公子并沒有碰茶杯。
肯定不擔心有毒,這是對宋千霖的藐視。
幾分鐘后。
到了三樓才看到,美男子韓逸癱軟在地上,已經被虐慘了。
腦袋幾乎被打得變形,左眼周圍一片血肉模糊,左眼肯定是瞎了。
鼻子塌陷歪斜,幾乎要碰到耳朵。
雙臂扭曲,這不是簡單的骨折,而是廢了。
雙腿也是嚴重變形……
整個人,像一個被采生折割之后的乞丐。
滕公子并沒有被血腥的場面嚇到。
他表現出來的波瀾不驚,卻是讓我心里顫栗起來。
滕公子微微瞇眼看了我一眼。
我只能看向了宋千霖,慍聲道:“這怎么回事,誰干的?”
“丑姐的牌局,韓逸出了老千,給幾個人帶來了巨額損失。當時,你們退場之后,老戲骨洪鐘輸光了5000萬……”
“當時,你并沒有參與牌局,你有什么資格懲罰韓逸?”還是我在問話。
“武松,你……”
宋千霖顫音說著,目光里有祈求的成分。
似乎希望,我能幫他?
“老宋!”
我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事到如今,就連滕公子都來了,因為當時他的女朋友,或者說未婚妻陸阿露,也參加了牌局。現在,滕公子特別想知道,韓逸到底是誰的人。”
宋千霖沉默了。
似乎有某種能量聚攏和翻滾,隨時可能讓他的身體炸裂開來。
周圍的空間,像是變成了厚幾米的冰層。
當我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和窒息時,滕嘉譽和陸阿露,都拔出了手槍。
歐陽子豪和尤罡身上也有槍,只是暫時沒動。
滕嘉譽清淡的笑著:“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韓逸,是我找來的人,然后我聯合丑姐,一起給門頭溝礦霸吳金山做局。吳金山是基佬,韓逸也是,我們準備利用美男計和千術,贏光吳金山20億的身家。”
“宋千霖,現在請你衡量一下,這么多年你做過的事,夠判多少年?”
“滕公子,在場的人,有誰是真正干凈的,你怎么不問武松,不問歐陽子豪,不問尤罡?”
“我不想問他們,就想問你!在場的幾位,唯一可能把牢底坐穿或者吃槍子的,只有你。你在延慶,名氣夠大,本公子想問問你,有沒有提前給自己選好墓地,墓碑上的字,打算用什么字體?”
撲通。
宋千霖跪在了地上。
依然堅持剛才的說法,執意咬定,韓逸就是他從舊金杉找來的。
但是,他卻用眼神,給我們傳遞了另外一個信息,準備配合!
滕嘉譽肯定讀懂了宋千霖的眼神,微微仰頭的動作,像是意味著槍口抬高了幾公分。
這時候。
尤罡忽而上前掀翻了宋千霖。
一瞬間,尤罡就將兩個小瓶放入了宋千霖褲兜里。
尤罡的動作極快,就算周圍有攝像頭,也未必能捕捉到某個細節。
“宋千霖,你夠無恥!”
尤罡怒罵著,又不輕不重踢了宋千霖兩腳。
然后,尤罡后退,站到了歐陽子豪身邊。
該我表現了。
我冷冷看著翻滾在地上的宋千霖。
“懲罰了韓逸,還不夠,當時的牌局,我輸掉了1300萬,你需要賠償我2600萬,一周內,我要見到錢!”
“我一定做到位。”
“宋千霖,以后你學聰明點,小心你的狗頭!”我怒聲吼著。
離開了宋千霖家。
平穩行駛的車里,我看著尤罡,說道:“尤叔,你給宋千霖褲兜里放的兩個小瓶,都是什么藥?”
“一個迷藥,一個痛藥。”
尤罡說道,“宋千霖家里,三樓肯定有密室,陳清舞和鮑天佑那些人,應該就在密室里。宋千霖很明白我的意思,他會用迷藥迷翻了全體,然后給陳清舞喝下痛藥。”
歐陽子豪笑道:“陳清舞來了,就走不了了。星加坡那邊,陳耀祖也絕對沒有報復的機會,因為滕公子參與了,他會聯合星加坡某方實力,徹底平了陳耀祖。”
“滕嘉譽才是真的厲害,如果陸阿露真嫁給了滕嘉譽,以后,東方家族就不是翡虹集團的對手了。如果大樓蓋不起來,鐮刀煞將永遠存在。除非,錦億集團總部挪地方。”我有意套話。
“武松,你低估東方家族了。”
歐陽子豪輕笑著,“滕嘉譽有實力平了陳耀祖和陳清舞,但他絕對不敢說,自己能平了東方家族和錦億集團。如果發生了沖突,東方小強踹了滕嘉譽一腳,滕嘉譽也不敢一槍打死了東方小強,也只能是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土塵,罵幾句或者沖上去廝打。”
“子豪,你這么說,我心里就有數了。”
現在,我最想看到的就是,東方家族和陸家之間的平衡,而不是實力嚴重朝著某方面傾斜。
因為,我游走在東方家族和陸家之間,不管實力朝著哪個方向傾斜,我都可能被壓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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