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我還在睡夢中,忽而聽到了手機震動。
看到來電是花初夏,我飛快接了起來。
“小花,你怎么啦?”
“武松,我夢到你夜里就跑到了京城,甚至不敢對小花說再見,這是為什么呢?”
“小花,我還在大源,等會就去找你,帶你去大灰樓玩。”
“原來武松還在,原來還沒到分別的時候,我等你。”
吃過早飯,我駕車去了商業街方向,順便撥了陳海坡的電話。
“武松,哥們遇到麻煩了。夜里,我和小護士李景莉在奧迪車里玩耍,被張婉沁給抓到了,她猛踹車門,然后扇了李景莉耳光,又用腳踹我,豆腐老張家閨女,真猛!”
“依我看,婉沁還不夠猛,她應該放把火,把你和李景莉燒死在車里。你小子也夠奇葩的,沙良進去了,你就跟李景莉勾搭上了?”
“我勾搭的是李景莉,有不是喬小梅。李景莉很漂亮,很妖媚很風騷,我幻想她很久了,現在終于逮到了機會。”
“之后打算怎么辦,難道你打算和婉沁分手,她做你的女朋友還沒幾天。”
“我不想和婉沁分手,婉沁是用來當老婆的,李景莉不過就是玩一玩。”
“你先來茶莊,我幫你想個辦法。”
我對陳海坡說話的時候,也想到了松樹坡里,我給李景莉講道理的情景。
李景莉扶著松樹,喊著懂了懂了,可我依然話多。
我到了茶莊。
花初夏就在門外等候,我走下車,微笑看著她,伸開了雙臂。
花初夏撲到了我懷里,柔聲道:“武松,如果夜里你真的跑去了京城,沒對小花說再見,小花也不會流淚。”
我微笑說道:“就算我夜里真跑去了京城,小花也不用哭紅眼睛,因為我在京城也會想著小花,距離不算遙遠,想見面就能見面。”
“嗚嗚……”
剛才還說自己不會流淚,此時小花就哭起來了,“武松,我不要你走,我就要你待在大源,我不要你走……”
“倆孩子在街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王桂英從茶莊走出來,慍聲說道。
我拉著小花的手,走進了茶莊。
“媽,說好了不流淚的,可小花為什么還是哭了呢?”花初夏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因為小花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小花心里一直裝著武松,每天都想見到他。”王桂英微笑著幫女兒擦眼淚。
我心里很難受。
兩天后就打算去京城,可我有點挪不動腳步了。
“哼,我知道啦。”
哭泣的女孩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可眸子里的淚光依然晶瑩。
“武松,你坐下,我煮茶給你喝。”
花初夏柔情似水看著我。
我坐下來,點燃一根煙,說道:“婉沁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夜里沒打,早晨也沒打,怎么啦?”
“婉沁和小坡鬧矛盾了,等會小坡就過來了。”
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我不知道該怎么對著花初夏說出來。
怕她聽懂了,更怕她聽不懂。
王桂英疑惑道:“武松,看你的意思,矛盾還挺嚴重的,他們剛開始談戀愛,鬧出什么事來了?”
這時候,茶莊外面又來了一輛車。
“小坡來了,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我看著茶莊大門。
陳海坡走了進來,滿臉昏暗,但是愧疚的痕跡不是那么明顯,或許心里還在回味李景莉帶給他的歡樂。
花初夏不明真相,可她忽然就厲害起來了。
“小坡,婉沁當著我和武松的面做了你的女朋友,你為什么欺負婉沁?”
“是我不好,沒忍住。”
陳海坡灰頭土臉坐到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茶。
“小花,你知道什么啊,一邊去。”
“我什么都知道,我就在這里。”花初夏抱住了我的胳膊。
“你說了?”陳海坡看著我。
我只能搖了搖頭。
王桂英沒有直接問發生了什么事,而是慍聲說道:“小坡,明天你就要去工商局上班了,打算參加工作之前先把女朋友給甩了?工商局上班有什么了不起的,婉沁是高中老師,知識分子。”
“婉沁配得上我,我甚至可以跪下來給她認錯,只要她能原諒我。”
陳海坡這才說了他犯下的錯。
夜里十一點多,聚源湖附近奧迪震起來,阿哥帶著阿妹去天上。
早就發現苗頭不對的張婉沁,騎著山地車沖了過來,山地車直接撞擊奧迪車,然后張婉沁把山地車扔到一邊,狠踹車門。
陳海坡擔心張婉沁用石頭砸車,只能打開了車門,張婉沁鉆進車里,揪住了李景莉的頭發扇她耳光……
王桂英風韻的臉微紅,顯然很無語。
花初夏依然好奇:“武松,今晚我們也去聚源湖邊,讓你的陸巡震起來。”
“小花別亂說。”
“如果陸巡震起來了,比卡丁車甩尾都厲害。大源好多越野車,只有武松的陸巡不但能跑起來,還能震起來。”花初夏杏仁眸子忽閃著。
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只能撫摸了花初夏的長發。
花初夏好奇的看著陳海坡。
“你為什么對小護士那么好,她幫了你的忙嗎?我知道啦,一定是你身體不舒服去了縣醫院,李景莉給你打針不疼。小坡,你是對的,知恩圖報才是好孩子。可是婉沁太兇了,她不該破壞你的奧迪車,不該揍李景莉。”
“小花,你不懂。”陳海坡很煩惱。
“我懂。”
花初夏這就要給張婉沁打電話,我抓住了她的手。
“先想好了對策,然后再給婉沁打電話。”
“哦。”
花初夏茫然了,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剛才想的那樣。
我看著陳海坡:“你到底怎么想的?”
“各種道歉方式,我都接受,不分手是底線。”
“我好像有辦法了。”
我看向了花初夏,“小花,你給婉沁打電話,讓她來茶莊。”
“嗯。”
花初夏撥了張婉沁的電話,我幫她開了免提。
“小花,我很痛苦,陳海坡那個畜生背叛了我。”
“小坡沒有背叛你,他只是在奧迪車里報答了李景莉。”
“小花,你知道個屁!”
張婉沁一般不會這么凌厲的對花初夏說話,可這次是氣壞了。
“婉沁,對不起,小花心智太小,想不明白,可我感覺到你的痛苦了,你能來茶莊嗎,嗚嗚……”
“小花不哭,我這就去茶莊找你。”
張婉沁要來了。
陳海坡說道:“武松,你打算怎么幫我,也要叫李景莉過來?”
“如果李景莉也來了,不是亂套了嗎?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先裝神秘,打算讓陳海坡繼續忐忑。
“哼,我知道啦!”
花初夏又說了口頭禪,但是語氣很重,或許她的思維接近了真相。
張婉沁來了,騎著山地車來的。
很漂亮,很時尚,也很傷感。
“陳海坡,我就知道你個禽獸也在這里!剛才路過一家店,我差點就買了油綠色的圍脖。”
張婉沁狠狠瞪了陳海坡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武松,你要幫陳海坡說好話?”
“罰款怎么樣,一次這種錯誤,罰款5萬。”
“一次就罰款5萬,真不少,比我一年的工資都多,如果10次就是50萬,20次就是……”
張婉沁嘴角浮現清冷的微笑,冷眼看著陳海坡,“如果你認罰,我先不跟你分手,如果你不認罰,立刻分手!你家不就有幾個臭錢嗎,離開了你,我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
“你差不多就是一中最漂亮的女老師了,我也相信,離開了我,你能找到很不錯的男朋友。我認罰,以后我會小心的。”
“如果你太小心了,我不就抓不到你了嗎?你不是喜歡瀟灑嗎,你隨意啊,只要罰款給的到位,一切好說。”
張婉沁輕笑說話,抬腿踢了陳海坡一腳。
“5萬我要現金,這樣能讓你印象深刻!”
“可以可以,稍等稍等。”
陳海坡出門取錢去了。
花初夏看著張婉沁:“如果我是武松的女朋友,如果武松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只要說聲對不起,我就原諒他,不會罰款。”
“小花,你太天真了,小花,你太寬容了,小花,你不懂什么是愛情,什么是背叛。”
聽到了好閨蜜的話語,花初夏滿臉的憂郁。
“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一輩子都是小女孩。”
花初夏撲到了我的懷里,淚水打濕了我的心口,“武松,原諒小花好嗎?”
“小花,你這么好,你一點錯誤都沒有,為什么要我原諒你呢?”
“你對小花那么好,可她沒法給你愛情,她有罪。”
“小花無罪,小花已經給我愛情了。”
我親了花初夏的嘴唇,嘴巴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道,“武松和小花有個約定,2009年結婚。”
“知道啦。”
花初夏開心的蹦跳。
陳海坡走了進來。
從包里拿出了5萬元,很尷尬的笑著,把錢放到了張婉沁手里。
“小坡,這次原諒你了,如果下次背叛間隔很短,比如一周內,可以打八折,如果兩周內,可以打九折。”
“你……”
陳海坡很苦悶,“婉沁,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如果不在乎你,不會給你用錢取悅我的機會。我在網上看過幾個帖子,說大部分男人都飄過,以后你去那種場所,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不管在車里還是在風月之地,你犯錯了都要罰款。”
張婉沁把5萬元放到了包里,直勾勾看著包里的錢,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花初夏說道:“哼,我聽懂了你們在說什么,婉沁,我和你不一樣,如果武松想飄,我會幫他打聽一下,哪里有那種女人,我老公喜歡。”
“哈哈……”
張婉沁歡樂的蹦跳,然后朝著我看過來,“武松,如果錯過了小花,你再也找不到這么寬容的老婆了。但是私生活方面,你比小坡這浪貨好太多了。”
“也未必,我喜歡賭錢,但小坡都戒賭了,小坡說不玩就不玩了。”
“賭錢不是好習慣,武松,你也戒了吧。你家里那么有錢,賭錢哪有花錢過癮?大源不大,可是好多因為賭敗家的人,放眼全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該戒的時候就戒了。”
張婉沁不懂我復雜的內心世界,我也沒必要過多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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