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也叫斗牛。
從丑姐的反應來看,她對牛牛應該很感興趣。
我清冷笑道:“丑姐,你很興奮啊,你想代替錢朵發牌?”
“我也不會什么千術,但你和喬崢嶸單挑牌局,發牌的那個人肯定不該是我。我只是比較喜歡牛牛,平時和朋友們在一起,經常玩牛牛。”
聽到了丑姐的話語,我沒覺得意外。
牧辰風好賭,那么老媽丑姐想必也是好賭的人。
牛牛的玩法很多,京城和華北一帶玩牛牛,一般要分出一個莊家和幾個閑家。
這么玩比較簡單,不需要玩家交替比大小。
“丑姐,你玩牛牛,喜歡當莊家還是閑家?”
山雨欲來風滿樓,氣氛很緊張,但我很有興趣和丑姐多聊幾句。
“輪莊啊,每個人都有坐莊的機會,這樣更公平。”
丑姐這么說,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和喬崢嶸繼續單挑。
“武松,牛牛你是莊家。”
“不用,你繼續當坐莊,我來下注。”
我下注10萬。
錢朵洗牌和發牌。
“武松,JQQKK,金牛!”
金牛需要五張牌都是花人。
錢朵贊了我的好運氣,然后才幫喬崢嶸亮牌。
“喬大哥,10JJQ,銀牛!”
銀牛需要有一張10,其他四張都是花人。
錢朵沒出千,這樣的牌面,拼的就是運氣。
丑姐貌似很感慨,可更多的是恐懼,因為歐陽子豪就要帶人來了。
丑姐看著喬崢嶸,說道:“都是大牌,可武松還是贏了你,給我的感覺是,武松的運氣剛好就能克制你。”
“今夜之后,我不可能再和武松坐在一起玩牌了。”喬崢嶸沉重嘆息。
我必須鄙視他。
“如果今夜真是你的戒賭之戰,之后就不能夠和任何人坐在一起玩牌。”
喬崢嶸沉默了。
早就狼狽如狗了,多次立志,多次發誓,可戒賭的念頭依然搖擺不定。
按照約定,金牛翻五倍。
我下注10萬,喬崢嶸賠給我50萬。
第二局。
我下注20萬。
錢朵洗牌和發牌。
“武松,46K10Q,牛牛。”
五張牌按照三加二分組,三張牌之和和二張牌之后同時是10的倍數,牌型就是普通的牛牛。
“喬大哥,A93K7,無牛。”
如果五張牌中,任何三張組合點數相加都不是10的整數倍,那就是無牛。
牧辰風苦笑著:“牛牛對無牛,老喬,你的運氣真干不過武松,他克你!”
“今晚我服了,徹底服了。”
牛牛翻三倍,第二局喬崢嶸輸給我60萬。
“武松,不如就到這里,我愿賭服輸。我徹底明白了,你不是老千,你經常贏錢那是因為你運氣好。”
“我很討厭反復無常的人,你叫我過來,約定牌局至少三個小時。如果你這就不玩了,我立馬開了你的腦袋。”
我冷眼看著他。
喬崢嶸沉默片刻,忽而咧嘴哭起來。
“武松,我求你了,不要讓歐陽子豪打我,我一把年紀了,吃不住打。我已經夠倒霉了,不要打我,真的不要。”
喬崢嶸哭聲很悲哀。
可我依然不會同情他,因為他過于腹黑與狠毒。
被他欺負過的,打壓過的,羞辱過的人不計其數。
“會不會挨打,全看你的表現。”
我又下注了。
牛牛第三局,我只下注5萬。
我看向了錢朵,她卻沒有洗牌的意思。
“去個洗手間,大的。”
錢朵跑走了。
有著延慶千王名號的宋千霖說話了。
“武松,不如換個玩法,牛牛第三局,你來坐莊,你來發牌?”
“如果老喬沒意見,這樣也行。我本來也不是老千,不至于不敢碰撲克牌。”
“我沒意見,你來坐莊,你來發牌。”喬崢嶸似乎開始討好我。
我拿回了自己的5萬,說道:“老喬,給我個面子,你下注20萬?”
“行啊。”
喬崢嶸下注20萬。
我洗牌的時候,宋千霖看似放松,但他一直在留意我的雙手。
我發牌的時候,宋千霖的面色多了幾分凝重。
亮牌了。
我和喬崢嶸都無牛。
五張牌中,任意三張牌點數之和都不是10的整數倍。
但是比點數,我還是贏了喬崢嶸,收了他的20萬。
丑姐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武松,你挺可愛的,牌品也沒的說,以后我玩牛牛,叫你。”
“行啊,丑姐,如果看得起我,以后你家里的牌局可以叫我。”
“你和劉采妮關系很不一般,有親戚啊?”
“沒親戚,我和她就是朋友,或者說男人和女人那點事。”
我的狀態更放松了,給自己點燃一支煙。
丑姐和牧辰風很會配合,一陣笑。
我悠然看著喬崢嶸。
“接下來玩什么,今夜是你的戒賭之戰,我必須陪你玩痛快了。”
“不玩了不行嗎?”
“不行。”
“武松,我家里不少古董瓷器,我可以送你一個明永樂青花纏枝蓮壓手杯。”
“我對古董和古玩沒興趣,你送了我古董瓷器,我也就扔地上聽個響兒。家里用的都是現代的東西,因為我太膚淺了。”
“好吧,那就繼續。德州撲克,你來發牌。”
今晚,喬崢嶸必須相信了,我不是老千。
沒有虛擬莊家,也沒有小盲位和大盲位,就我和喬崢嶸單挑。
我發牌。
我和喬崢嶸都拿到了兩張底牌,也叫起手牌。
我沒出千,但我知道喬崢嶸起手兩張牌是紅桃6和梅花A。
喬崢嶸斟酌之后,訕笑著下注2萬。
就因為底牌有一張A,他就要博,賭徒心態非常明顯。
雖然德州撲克牌局進展較慢,但是有點技術含量。
玩德州容易被套,經常輸的都是賭性太強的人。
賭性與賭癮不能等同,一個賭癮不算大的人,賭性可能很猛。不經常玩,一旦玩就來狠的。
我看了底牌,提注到10萬。
“武松,難道你的底牌是雙A?”
“沒看到公牌之前,雙A不怎么值錢。”
我的底牌,其實是紅桃AK。
喬崢嶸補齊到10萬。
發了三張公牌。
黑桃A,梅花K,方塊6.
目前為止,我有對A帶對K。
喬崢嶸也是有點希望的,他有對A和對6.
喬崢嶸下注20萬。
我很清淡的笑著,提注到100萬。
“武松,這……”
“這什么這,不是玩嗎?我下注越是多,你應該越是高興啊。天亮了你就戒賭了,今夜不瘋狂,以后就沒機會了。”
我笑看著他。
喬崢嶸似乎在回想自己一次次輸大錢的情景,額頭冒汗了。
丑姐說道:“老喬,如果感覺不行,就蓋牌放棄。就算在很公平的情況下,你的牌技和心理素質也遠遠不如武松。”
“可我的牌……,豁出去了。”
喬崢嶸繼續加錢。
發了第4張牌,也叫轉牌,梅花2.
這張牌,對我和喬崢嶸都沒什么用處。
“武松,就我和你,是不是可以比牌了?”
“不行,不看到第五張河牌,我怕你死不瞑目。”
我沒打算給喬崢嶸面子。
今晚叫我過來單挑,就是在刁難我,試圖抓我。
如果我背后的實力不如對方,不管我的牌運好與壞,都會被整得慘不忍睹。
某些場合,如果沒點實力就算贏了錢,都休想拿走。
喬崢嶸下注150萬。
我略微沉思之后,跟注150萬。
第五張牌也叫河牌,紅桃7.
喬崢嶸下注200萬,一聲嘆息:“如果輸了,今晚又輸光了!”
錢朵終于從洗手間出來了,我都懷疑錢朵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在通下水道。
“老喬,你是前輩,可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如果又輸光了,也是自找的。你心胸狹窄,容易記恨別人,其實在圈子里,你的口碑遠遠沒你想得那么好。”錢朵無奈的笑著。
而此刻。
我稍微有點被動,因為我眼前沒錢了。
丑姐及時說道:“武松,要借錢嗎?”
“丑姐,麻煩你幫我放200萬,子豪過來至少會帶1000萬現金,我現場還錢給你。”
我提到了歐陽子豪,丑姐很苦惱。
丑姐幫我下了200萬。
比牌了。
我和喬崢嶸都是兩對,但是,我贏。
“又輸光了,徹底死心了,戒賭了!”
喬崢嶸很痛苦,眼里有渾濁的淚水。
我只管收錢,這時候歐陽子豪的電話來了,他帶人過來了。
“武松,按照你的意思,我帶了二十多輛車,300人過來,已經從不同的方向包圍了好朋友傳媒集團大廈,附近的路口也安排了人手,誰都別想跑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上樓。”
我料定歐陽子豪沒帶那么多人過來,因為沒必要。
但是,丑姐和牧辰風很恐懼,出門迎接歐陽子豪去了。
我笑看著喬崢嶸。
“接下來,你想繼續德州撲克,還是玩點別的?”
“武松,我輸光了,不玩了。”
“如果輸光的人是我,我就必須從丑姐手里借錢陪你玩。憑什么你輸光了就不玩了,你必須從丑姐手里借錢,繼續玩!”
我刁難喬崢嶸的同時,也相當于送了丑姐一個人情。
一旦喬崢嶸借了丑姐的錢,他手里的古董瓷器,就必須賣給丑姐。
丑姐甚至可以挑三揀四,只買珍品。
宋千霖又說話了。
“武松,你有點欺人太甚啊,老喬夠悲慘了,欺負他,有意思嗎?”
“你年齡比我大,我喊你一聲宋大哥。其實,我是一個很寬容的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喬崢嶸就沒給我安好心,多次針對我,誣陷我是老千,甚至想廢了我。今晚,我絕不可能輕饒了他。”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宋千霖嘴角的微笑有點冷,“你不是很會玩嗎,你敢不敢跟我玩?”
“你想出老千贏我?”
我略有鄙夷的看著宋千霖。
“你說自己不是老千,我當然不會出千。歐陽公子來了,讓他當荷官,我和你賭。”
宋千霖的態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剛才我就想到了,德州撲克牌局之后,宋千霖要展現實力。
“我考慮一下。”
我貌似膽怯了。
可不管怎么玩,我都不可能怕了宋千霖。
門開了。
歐陽子豪帶人走了進來,尤罡居然也來了。
“這什么情況,是誰在欺負我的干兄弟啊?”
歐陽子豪不可一世的看著喬崢嶸,然后目光落在了宋千霖臉上。
“延慶千王宋千霖,傳說中,早就上岸遠離了賭博,平時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規勸賭徒上岸的大好人?”
“歐陽公子,你說對了,我就是這么一個好人。今晚你來了就來了,不至于針對我吧?”
“怕我針對你?宋千霖,我問你,你來是為了針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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