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嗚嗚……”
林晚晴幽怨的樣子和哭泣的聲音，像是一個小女孩在耍脾氣。
因為，她嚇壞了。
“什么好吧，你選擇前者還是后者？”
“后者，嗚嗚……”
“夠聰明，正合我意，我來親自幫你剃度，你跟我來！”
唐莫愁帶著林晚晴，去了一個房間。
我和老撒也走了進去。
林晚晴不得不面朝梳妝臺坐下。
唐莫愁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咔嚓一聲，減掉了林晚晴的長發。
理發的手藝一點都沒有，干凈利索倒是真的。
然后就是一連串咔嚓聲。
唐莫愁面色寒冷，呼吸急促喊著賤人，瘋狂的毀滅林晚晴的秀發。
一直到林晚晴的頭發看起來像是毛寸，唐莫愁手里的剪刀才停了下來。
“水仙……，算了，以后我就叫你林晚晴。你可真是個美人，哪怕頭發被剪掉了，看起來還是那么漂亮，那么妖媚。你這狐貍精，害得我相思很多年……”
然后。
剪刀變成了電動推子。
毛寸變成了光頭。
“哈哈，光頭了還這么美，臉盤和五官，皮相和骨相，都好。”
唐莫愁仿佛心花怒放。
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林晚晴。
唐莫愁忽而朝著我看過來，冷聲道：“武松，該看到的，你都看到了，你可以滾了。”
“好吧。”
我有心囑咐林晚晴幾句，但是忍住了。
不管我說什么，都會讓唐莫愁不爽。
離開了水仙大酒店，我去了世紀別墅區方向。
路上接到了丑姐的電話。
“夜里我家里有牌局，斗牛和龍虎斗，來嗎？”
“最近不想玩牌。”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里，忽而強烈厭惡牌局。
可是開車在路上，看到了繁華的風景，我忽然又開始幻想牌局。
仿佛我在坐莊，仿佛我在發牌，仿佛我在收錢。
我的車，停在了歐陽子豪別墅。
歐陽峰和馮小曼也在這里，一直在等消息。
到了二樓房間，歐陽峰才急促問道：“什么情況，林晚晴她……”
“剃度了。”
“哦……”
歐陽峰一臉不可思議，憤懣道，“唐莫愁夠變態的，這都能想出來？以后，就要讓林晚晴留在她身邊當尼姑？”
“老歐陽，你說的不對，水仙大酒店不是尼姑庵，唐莫愁自己也不是尼姑，林晚晴無非就是變成了光頭而已。以后啊，她們可能還是蕾絲的關系。”馮小曼說道。
“干媽，也許你想錯了呢？”
“武松，你怎么看？”
“以后，唐莫愁和林晚晴，不再是蕾絲的關系，唐莫愁就是要讓林晚晴孤獨，落寞，懺悔……”
我回憶著當時唐莫愁瘋狂揮舞剪刀的情景，“本來，唐莫愁想毀了林晚晴的容顏和身體，可她終于還是不忍心，所以只能拿林晚晴的頭發撒氣。”
“這么看來，唐莫愁還是克制了。”歐陽峰說道。
“比起秋海棠來，林晚晴還是很幸運的，因為她遇到的不是陳清舞，而是唐莫愁。”我說著。
歐陽子豪說道：“武松，你覺得唐莫愁什么時候能給林晚晴自由？”
“不知道。”
我輕輕搖了搖頭，“也許一年后，也許五年后，也許十年后……，如果唐莫愁習慣了自己的酒店有一個酷似尼姑的美人，那么就會讓林晚晴在水仙大酒店待很久。”
“這么一來，董啟航不是要瘋了嗎？雖然他和林晚晴是半路夫妻，但是他對林晚晴很有感情，幾乎就是寵妻狂魔。”
“只要林晚晴還活著，身體沒受到嚴重摧殘，董啟航就不會做出太極端的事。接下來，董啟航會認真考慮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林晚晴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聽我這么說話，馮小曼笑了。
“哎……，其實啊，野玫瑰三個女人，都不是好東西。無奈其中有一個人，是老歐陽的妹妹，否則……”
看到歐陽峰的臉色愈發陰沉，馮小曼沒多說什么。
“武松，我該不該給董啟航去個電話？”
“干爸，如果這個時候給董啟航打電話，不管你說什么，他的反應都會很激動，甚至會抱怨你不夠強大，不夠朋友。先靜下來，等董啟航沉不住氣了，會給你打電話的。”
在歐陽子豪家里吃過晚飯，已是夜里九點多。
開車在路上，我眼里的繁華越來越朦朧。
仿佛輕松了，也仿佛更加沉重了。
快到銀杏路了，我忽然接到了林晚晴的電話。
“武松，我開始念經了。我變成了光頭，但我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我哼哼唧唧念經，挺好玩的。”
“念經怎么成哼哼唧唧了，你就不是當尼姑那塊料，但你一定要聽唐姐的話，她對你已經很寬容了。”
“我懂。”
林晚晴輕聲說，“等明天，我會給董啟航打個電話，告訴他，從今以后，我就待在水仙大酒店，讓他不要想我，不要再為我做什么，今生的緣分，盡了。”
“林姨，你好自為之。”
我深切感受到了林晚晴的傷感與絕望。
但我不能多說什么，更不敢出謀劃策。
因為，林晚晴通話的內容，唐莫愁都會聽到。
回到家。
我開了電腦登錄qq。
發現小花在線，我立馬給她發了消息。
“小花，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武松，我受傷了。”
開了視頻。
鏡頭里，小花微微嘟嘴，看著我。
“下午在茶莊，我跳舞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腿。當時我伸開胳膊轉圈圈，嘟的一下，就磕到貨箱上了。武叔剛送過來的茶葉貨箱，里面有白茶也有綠茶……”
“小花，右腿膝蓋流血了嗎，疼嗎？”
“沒流血，但是腫了，有點疼，但我受得了。”
“小花，恭喜你，你怕疼的隱疾進一步好轉，用不了多久，怕疼的隱疾就痊愈了。”
“嗯。”
花初夏的表情如夢如幻，“當時看我磕到了腿，媽媽很心疼，說我太調皮，囑咐我要小心，尤其是走在路上要看車。媽媽也很欣慰，因為，小花不是那么怕疼了。如果是以前，膝蓋受傷那么嚴重，我一定會哇哇哭……”
小花不怎么怕疼了。
可小花依然那么天真，那么不諳世事。
之前以為食療過程中，小花的心智也在提升，其實是錯覺。
但是我越來越熱愛，心智只有10歲的小花。
我暫時忘記了煩憂，忘記了自己剛經歷過的事，我像個大男孩一樣，給小花跳舞，給小花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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