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怕是把錢全給那雕像了,居然沒把酒帶走。”清流宗何齊禮長老說。
“幸好前天教習給我的玄鐵弓還帶在身上,不然我們都沒法拿到這酒。”領頭弟子慶幸道,看著那壺酒,祈禱長老能分他們一些。
“找找出路吧。”何齊禮察覺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收回酒,引得其他弟子們一陣失望。
“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那個女的,居然把我們留在那面對那群散修。”一名弟子惡狠狠說道。
摸索了半天,他們發現池子的異常,悉數被傳送出去。
楚瑀已經跑遠了,但是霧氣彌散,她站在樹梢仍舊什么都看不清。
辨不清方位,又看不見太陽,讓楚瑀很是懊惱。
朝一個方向再走走,最好先離開了迷霧,這個能見度極低的林子里,脫離濃霧一切好說。
突然聽見下方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似乎是一群散修遇到了某戶人家的車馬,上前打劫。
楚瑀釋放神識探查,發現地上有幾具尸體,只有一個武者,拼盡全力抵抗那群散修。
打斗的身影有人的氣息比較熟悉,竟然是兩天前那批散修,這群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剛招惹完楚瑀,又來這搶劫無辜路人。
這樣的人不配修仙。
楚瑀直直朝那群人沖去,只見一個精壯的家仆打扮的男子,渾身上下布滿可以見骨的傷口,修為在聚丹九階巔峰,快要邁入靈士境。
那幾個散修有兩個是老面孔,都在靈士四階左右,不殺眼前這男子,純粹是為了折磨他作樂。
而那男子看著自己要保護的人悉數身亡,悲痛不已,拼盡全力想要報仇,卻在一次次敗退之后,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他絕望之際,想要自爆丹田,思索著即便不死,也要讓周圍這些惡人丟半條命,可是一道身影掠過,以極快速度重傷了那些散修。
楚瑀剛得了一把好劍,正好找人練練手。
那散修倒地看清是楚瑀,眼神驚恐。
“又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楚瑀不答話,讓他們帶著疑問下了地獄。
出門歷練就是這樣,總能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男子,楚瑀抬手想要給他注入玄氣療傷,沒想到被拒絕了。
“姑娘,我看您是高手,請您看看我家小姐,她受傷了,很重的傷。”
楚瑀回頭,一個與她年紀相似的女孩躺在地上,早已沒有了生氣。
“她已經……死了。”
那男子無力跪在地上,“我還是沒能帶她回家……”說罷嘔出一大口血。
楚瑀立即幫他療傷。
“姑娘,你是好人,我的身體怎么樣我自己清楚,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修為了。”
“你可以活下去的。”
“我獨自茍活,以后是無顏面對小姐還有月娘的,姑娘就由我而去吧。”他聲音愈發虛弱,繼續說:“我家小姐自幼被人說不吉,還在襁褓里就被送到偏遠的莊子里,我和月娘一起護佑她長大,這幾日柳家來信,說是給她尋了一門親事,要我們護送小姐回去,咳咳…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歹人,小姐最希望能見到她親生父母,我卻連她這點愿望都滿足不了……”
“姑娘,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將小姐的貼身玉佩,送到盛都城西的平原郡柳家,也算是帶她回家了。”
平原郡離盛都不遠,也算順路。
“……好。”
“多謝姑娘,若有來世,我定報答姑娘的大恩……”聽到楚瑀的回復,他說完這句話,平靜合上了雙眼。
楚瑀拿了柳家小姐的玉佩,還在那群散修身上搜刮了到了一個目前她最需要的東西,一個羅盤。
有了方向,楚瑀立即動身,終于脫離了迷霧。
快到森林邊緣時,她察覺到有人追了過來,是清流宗的人!
她暗道不好,來者氣勢洶洶,應該是發現了酒的不對勁。
不再保留,全力移動身法,但是那靈王境的氣息和威壓越來越近。
“總算追到你了,把仙酒交出來,饒你不死。”那人閃到楚瑀面前。
只有他一個人追過來,其他那幾個靈士境的庸才也趕不上楚瑀的速度。
即便如此,靈王比靈宗整整高了一個大境界,楚瑀在這人面前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握緊了手里的劍,這是保命的時候,楚瑀不會再有猶豫。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何齊禮暴怒,舉掌揮下一擊。
靈王境強大的威壓襲來,楚瑀抬劍抵擋,被震得連連后退,嘔出一口血,竟然是擋住了。
何齊禮看著楚瑀手中的劍,心下一驚,這把劍是比那仙酒要好千萬倍的東西,只覺得楚瑀來頭不小,竟然有這么多寶貝。
他突然有些忌憚,但是剛剛他已經下殺手了,放了她等同放虎歸山,她背后的勢力不可小覷。
所以楚瑀不能活著離開!
想到這他抬手又是一掌,楚瑀拼盡全力躲開,雖然這人比沐野出招慢很多,但都是殺招,即使躲開了,還是被那一掌的余威震傷。
那人又追殺過來。
“等等,我跟你交換!”
“換什么?”
“那酒不在我身上,我去到的時候,只有這把劍,我拿普通的酒換了劍,真正的仙酒早就被人取走了。”
何齊禮停下手,他能看出來此劍絕非凡品,可能是仙酒品階還要高的靈寶。
“放我離開,劍給你。”楚瑀表現出一副極力求生的樣子。
何齊禮思索一番,點了點頭。
反正他拿到劍,再殺了楚瑀也不遲,更是玩心起了,想著先放楚瑀跑出幾十里,試一試追殺獵物的快感。
楚瑀把劍丟出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絲毫不擔心那把劍回不來,畢竟這劍已經和她綁定了。
她師傅的綁定之術,又怎么是他一個靈王境能夠解除的。
何齊禮真想拿起她的劍,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何齊禮滿意的拿起劍,驅動玄氣想駕馭它,那劍察覺不是主人,立即爆發強橫的能量,把何齊禮彈開。
這是元簡施加在劍上的禁制起了作用,而何齊禮直接被震出內傷,右手麻木沒知覺,忍痛爆了粗口。
只見那劍自己懸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追隨楚瑀而去。
“你竟敢騙我。”他朝楚瑀的方向追去,楚瑀本就受了傷,等劍飛回手里時,立即掏出腰間令牌。
這上面有個瞬移咒,臨行前元簡留給她保命的。
身后的人瘋了一般朝楚瑀襲來,只見楚瑀消失不見,方圓五十里察覺不到氣息,在原地無能狂怒。
楚瑀也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什么地方,拖著重傷的身體走了一段,暈倒在地上。
“你看,前面有什么,好像是一個人。”
“去看看。”
“這是誰家姑娘,沒見過。”
“她腰上有個玉佩,拿起來看看。”
“柳,她是柳家人?”
“這幾天柳家不是要接回那個養在莊子上的小姐嗎?不會就是她吧。”
“趕緊去通知柳家家主,我們救了她女兒,可以得好一筆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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