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不好了師傅,師妹她投敵了! > 第 57 章 塵封往事
  八年前,老城主在城郊出手救下被打劫的溪雨村村民,和溪雨村村長相識,兩人志同道合,成為莫逆之交。

  二人時常約在城里相聚,小酌一杯,談天說地。

  所以溪雨村那場大雨沖洗出第一條靈脈時,村長第一時間跟好友分享了這個消息。

  兩人都很開心,靈脈可以帶來巨大的收益,他們都想靠此干一番大事。

  這一切止步于某一次對靈脈的勘探,那條靈脈居然有一個禁制封印住。

  手下的人不小心觸碰了禁制,頓時祥云滿天,靈氣四溢,靈獸躁動。

  有人興奮,有人焦慮。

  有人說是祥瑞之兆,但是這樣的動靜,必是會被有心之人惦記上的。

  老城主不敢再深挖,怕鬧出更大的動靜,帶了好幾個符文師一起,拼盡全力修復那個禁制。

  當晚,他就和村長爭論了起來。

  城主回憶至此,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你們說,那究竟是吉兆,還是禍端……”

  “無力承受的,就是禍端!我也有貪念,但是我的能力滿足不了這些貪念,你們村長想要立即尋求庇佑,我妥協了,孩子,我答應了。”老城主說到這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想要能力范圍內的利益,沒再讓更多人知曉靈脈的事情,我聽了你們村長的話,朝玄霞山尋求庇佑,我們可以隨時請求保護,玄霞山會派修士來保護我們,我以為這樣就夠了。”

  “可我沒想到城外有如此歹毒的山匪,竟然屠盡了村子,他們是被那天產生的動靜吸引來的,為首的頭子足足有靈王九階,他們屠村只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

  撫蔓這時候打斷了他的話:“十二年前,山門第一次接到青城的庇佑請求,就是剿滅山匪。”

  “正是那回。”老城主從回憶中返回現實。

  十一淚光如一層霧,蒙住了瞳孔,開口說:“所以真的是山匪作惡,而非城主你故意為之。”

  “咳咳,我怎么可能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但是,都怪我的搖擺不定的貪念還有僥幸的心理,經此一遭,受難的卻都是百姓,我是不可能被饒恕的…”

  “溪雨村還有人活著,他們當時趁亂逃走了,現在都生活在青城里,其中不乏對這件事知情的人……”

  “孩子,你可以去看看他們…”老城主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捏緊了趙光辰的手,再三強調,要他記住交代過的事。

  “咳咳,七長老,不必再為我耗費玄氣了,我怕是時間到了。”他回頭,對著撫蔓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

  撫蔓便收了手,老城主扶著兒子站起來,緩緩朝十一走去,他抽出兒子腰間的佩劍,遞給十一。

  “孩子,我有罪,你心里有恨,我總歸要死了,不如由你來了結了我吧。”

  “父親!”趙光辰焦急的喊道。

  “我臨死前有一個心愿,我希望我死后,能成為青城的護盾,請七長老幫我變成一棵靈樹,讓我繼續保護青城。”

  “好,我答應你。”撫蔓答應的很干脆。

  說完他閉著眼睛,等著十一動手。

  瞬間,半截利刃出鞘,亮白的一段抵在老城主脖子上,沒有劃傷,但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你自己說了,你死后要當青城的盾,保護青城和溪雨村的百姓,我不殺你。”沒想到十一穩住了手上的動作,說了這樣一番話。

  “溪雨村和青城的盾,不需要再有裂痕了。”

  鏘一聲,十一收了劍。

  聽到這句話,老城主再不說什么,只是慢慢合上了眼睛……

  隨著撫蔓施展結印,老城主身軀化成樹干,和那棵榕樹結合在一起,樹根不斷朝四面八方延伸,攀上了城墻,覆蓋了磚瓦,牢牢固定住城墻,儼然在城墻外包裹了一層更厚的屏障。

  榕樹不斷生長,以樹干為中心向著寬處肆意擴張,繁茂的枝葉很快形成了巨大的蔭庇,展現出來的是勃勃生機……

  仿佛城主還活著,是一棵庇佑城池的靈樹。

  ……

  翌日。

  敖諍一個人來到了榕樹下。

  他醒來后,王昇和他說了所有的事情,還胡言亂語了一通,說什么他一開始用麒麟血耍帥的那些風頭,全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黑衣人給搶走了,還一個勁兒問他生不生氣。

  他只覺得聒噪,便自己走了出來。

  已是秋天,一陣風吹過,帶著幾片落葉和絲絲涼意。

  敖諍從儲物戒指里掏出那把玄鐵大劍。

  從未有人注意,劍柄上刻著一個字,寫的“段”。

  十二年前,西沙洲。

  偏僻的巷子里,圍了一群小孩,他們或吵或鬧,不斷踢打地上那個蜷縮著的瘦弱男孩。

  “他就是個怪物,你們看他手上那么多紅色斑紋,好像血,真可怕……”

  “你怕什么,他就是個孤兒,沒有父母,你打他也不會有人管的……”

  男孩只能護著腦袋,他長期營養不良,還是太瘦弱,無力反抗。

  “真無趣,怎么沒反應,你倒是哭啊!”有一個小孩子一腳踢到他腦袋上,痛的他幾乎暈厥,卻還是沒有哼一聲,他只希望這群人感到無趣以后,快些離開。

  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一把很大的劍直直插進地面,伴隨著一聲怒喝,嚇跑了所有的小孩子。

  小小的敖諍一直護著腦袋,直到有人輕輕拍了拍他,告訴他沒事了。

  就這樣,一個熱心腸且肌肉發達的大塊頭,擔起了他那段時間的保鏢。

  敖諍嚴重營養不良,站起來還不到大塊頭的腰間。

  可能是大塊頭太高了吧。

  大塊頭說,他姓段,來自遙遠的東玄州。

  “東玄州,我聽說那邊修士很多,段大哥,你為什么不在那邊修煉,要來到西沙洲呢?”

  段柏憨笑著撓撓頭:“咳咳,我于玄氣修為并無天賦,聽說西沙洲還有別的修行路子,就選擇來當體修了。”

  那些日子,有段柏那樣壯碩的體修跟在身邊,沒有人敢欺負敖諍。

  那是他過的最快樂的兩年。

  “你多吃點,長身體長肌肉。”段柏撕下雞腿塞敖諍嘴里,舉起剩下整只烤雞啃了起來,仿佛營養不良的人是他。

  然后他們又點了一只,又點了一只,又點了一只……

  一個長身體的小孩,和一個兩米多高的肌肉男,三天吃垮了一家店。

  吃垮一家就換另一家。

  敖諍漸漸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健康體魄。

  段柏每天教他揮劍,練得就是他手上的玄鐵大劍。

  一開始,敖諍完全拿不起來。

  漸漸的,他能挪動這柄大劍,然后抬起一些,直到完全舉起……他日復一日練著劈、砍等簡單動作。

  “你學的特別快,再練些日子,就沒人能欺負你了,我也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段柏如是說。

  “段大哥要走嗎?”敖諍放下了手上的訓練,望著坐在樹下的段柏。

  “對啊,我總要回去的。”段柏站起來,拍拍褲子,說道:“我們村子里,還只有我一個修士呢,我得回去保護大家。”

  “我外出游學了那么久,總歸是要回去保護溪雨村的。”

  敖諍沒有多說什么,他知道人生總會有分離的,再多的不舍他都壓在心里。

  “那,段大哥你什么時候走?”

  “兩個月后。”

  ……

  段柏走的前一天晚上,帶了壺酒,敖諍喝了幾口有些暈。

  倒是段柏來把酒喝光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段柏說:“這把劍借給你,就跟著保護你,等你長大了,來東玄州找我,我還要你把劍還我呢……”

  “不對,還是等你變強了,不再需要它的時候,再還給我吧……”

  ……

  回憶至此,玄鐵大劍已經被敖諍插在榕樹下,黑色的玄鐵屹立著,就像一塊豐碑。

  “段大哥,我現在是玄霞山的親傳弟子,我已經變強了,以后還會更強……”

  “溪雨村幸存的村民都搬到青城里了,你說你終歸是要回來守護溪雨村的。”

  說著,他擰開一壺酒,輕輕澆了些在地上。

  “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守護的任務,以后交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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