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出籠記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驅魔 質問
  “災難?難道現在這里之所以有些空蕩蕩的......”

  張琦的苦笑算是回應了空桑。

  “據說,他們就是為了去抓捕那個和尚。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后面似乎發生了什么,那些去了的同僚再也沒有回來。”

  “那幾個被局長親自接待的人,也沒有能回來。”

  “甚至,后面又來了幾個人,對我們剩下的人一頓檢查。嘴里還說什么‘幸好發現得早’之類的。”

  “......”

  空桑聽的不禁無言,這是多低的情商,才會在那個時候說出那種不合時宜的話出來?

  無奈嘆氣,空桑繼續說道:

  “所以,從那之后,楊誠便恨上了怪力亂神之人,覺得他們要么是騙子,要么是災星,畢竟起因就是個做法的和尚。”

  “結果,自己的母親死了,耗盡了家底不說,還死去了那么多同僚。”

  “而且,他也認為,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自己。”

  看著不遠處還在整理資料的楊誠,空桑搖了搖頭:“這是心魔,只能慢慢化解了。”

  ......

  片刻之后,劉正業也來了。

  大廳內看著一身驅魔長袍的劉正業,眾人的眼神充斥著不友好,讓劉正業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

  “正業,這邊。”

  劉正業入座之后,不禁道:“怎么個情況,你就度個假,又發生事情了?你這體質,和漫畫里那位小學生有什么區別?”

  “......”空桑心想,我也想知道是為什么。

  “對了,玄機和庭筠兩人目前情況如何?”

  劉正業說道:“兩人目前直接進入了惡司工作,半個月前我們見過面,兩人似乎都有了肉身。”

  “但是,他們兩人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玄機枕中的任何蛛絲馬跡。”

  “你的老板也托我帶句話,說這件事情是很復雜,但和你沒有太大關系了。畢竟玄機枕之局,如果沒有劊子手的介入,本來也不用把你牽扯進來。”

  “魚玄機和溫庭筠,本質上是成功的試驗品而已。”

  空桑沉吟片刻:“那......裴氏和李億呢?自始至終,這兩人就沒出現過,他們的魂魄真的只是從血肉祭壇當中復蘇過來就被痛苦座帶走了嗎?”

  劉正業的語氣有些無奈:“按照部長給我的情報,的確是如此。”

  “這件事情的確還有很多理不清的部分。但這是那些高層的布局,我們現在插手,段位不夠。”

  空桑點頭:“話雖然如此,但......算了,先說烏鎮的事情吧。”

  當下,空桑將情況告知了劉正業。

  “這么說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傷亡。”劉正業沉聲道:“你是希望我用天主教的力量,讓劉亞峰醒來?”

  空桑聳了聳肩:“他的意識應該是被困在了那個幻術畫面當中。”

  “這種被靈異侵入的案例,你們天主教不是最擅長處理嗎?”

  劉正業點頭:“行,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

  很快,楊誠開車,四人重新來到了醫院。

  再次看到劉亞峰的時候,卻發現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劉亞峰竟然消瘦了很多。

  他的臉色有些鐵青,皺著眉,臉上的表情猙獰而又痛苦。

  劉亞峰的妻子心急如焚,不停地抹著眼淚,連連說道:“你們離去不就,我丈夫就一直在發燒。”

  “醫生打了退燒的藥物,但還是不見好轉。”

  “可是他的各項體征和指標又很正常!”

  張琦安慰著對方,劉正業卻直接將十字架放在了床頭柜上:“這是他作為‘人’的生命力不斷被厲鬼所消耗導致的。”

  “雖然身體癥狀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是他的意識一直在受著折磨。這種從內部開始的損耗,不到最后油盡燈枯,幾乎很難察覺。

  “你們關上門。兩位警察小哥,還請和這位女士退到門口。”

  “一方面,不要被儀式波及。一方面,也不要讓人沖進來打擾到我。”

  聽到“儀式”兩個字,楊誠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晦暗。

  只見劉正業擺上了蠟燭、經文、十字架,本人則站在劉亞峰的身邊,手中拿著一瓶圣水。

  隨著圣水揮灑,滴落劉亞峰身上的剎那,燒灼和腐蝕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你們竟然拿硫酸傷人!”

  楊誠正要沖上前,卻被空桑攔住。

  空桑看了楊誠一眼:“關鍵時刻,不要意氣用事。還是你覺得,解決靈異問題如春風細雨?”

  “圣水在他的身上產生燒灼,就足以證明有東西在他體內。”

  “你不是專業人員,先在旁邊看著!”

  帶著一絲嚴肅和斥責,楊誠呼吸一頓。

  這一刻,他從空桑的眼中看出了一抹警告和嚴肅。

  劉正業打開圣經,這一刻莊嚴肅穆,低聲祈禱:

  “先知哈巴谷所得的默示。他說,耶和華啊,我呼求你,你不應允,要到幾時呢?我因強、暴、哀求你,你還不拯救......”

  劉正業所念誦的,是《圣經》當中的《巴哈谷書》。

  此時,整個房間落入一片絢爛的潔白。

  劉正業身邊,隱隱出現一些神父、修女、騎士的虛影,這些虛影面容混沌不明,但身上都散發著神圣溫暖的氣息。

  強光中,之間劉正業揮灑圣水的速度越來越快,圣光越來越強盛。

  不論是張琦還是楊誠,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似乎......很溫暖?”楊誠心里不禁在想。

  他的回憶被勾起,那個可恨的和尚同樣是舉辦儀式,但是那詭異的咒文,邪門的光芒,如今想來還有些不寒而栗。

  這一切,和如今劉正業的儀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此時,劉亞峰忽然睜開雙眼,伴隨一陣凄厲的戲腔之聲下,整個房間竟開始震動起來。

  玻璃似乎無法承受,開始破碎。

  墻壁上的乳膠漆,更開始一點點脫落下來。

  “啪!”

  劉亞峰的手頓時抓住了劉正業的胳膊,微微歪著頭路,一雙流著血淚的雙目死死盯著劉正業。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退開!”

  劉正業卻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哪怕胳膊處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強烈,禱告也未曾停止。

  “然而我要因耶和華歡欣,因救我的神喜樂。主耶和華是我的力量,他使我的腳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穩行在高處。這歌交與伶長,用絲弦的樂器!”

  念出最后一句禱告之詞,劉正業猛地將圣經按在了劉亞峰的額頭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叫聲下,天花板的燈泡驟然碎裂,整個房間內刮起一陣狂風,在墻壁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更是將窗簾都撕成了碎片!

  空桑掌心升起一團幽冥鬼火,將身后的三人護住,時不時地用鎮魂錘竟飛舞過來的碎片擊飛。

  這樣的異變足足持續了五分鐘的時間,才逐漸的趨于平靜。

  房間重新歸于安靜,空桑看著身后情緒未定的三人,又看向劉正業:“怎么樣?”

  劉正業揉了揉已經被勒出血痕的胳膊:“沒事了,那道意識離開了。”

  只見此時的劉亞峰,臉色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可怕了。消瘦枯槁的身形已經逐漸恢復。

  劉亞峰逐漸轉醒,他先是恍惚地看了看四周:“我這是怎么了?”

  “你中邪了。”空桑坐在旁邊空著的病床上:“現在,給你一些時間調整一下,稍后我還有事情要詢問你。”

  劉正業有些詫異地看著空桑。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空桑從來沒有跟一個受害者甚至是一個人這樣說話。這么生硬的話語,劉正業還是第一次見到。

  劉亞峰似乎回想到了什么,頓時驚恐地瑟瑟發抖。

  空桑面無表情,接著說道:“看來,那漫天胭脂紅雪的場景你沒有忘記,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跟我復述一下整個事件的經過吧。”

  劉亞峰的妻子頓時有些生氣:“我丈夫剛剛醒過來,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沒有禮貌的!”

  空桑看了一眼:“阿姨,請不要胡攪蠻纏。他會被邪祟纏上,說到底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

  “我的同事救了他,都沒落著你一句感謝,你現在是有什么立場在這里質問我?”

  空桑的話氣的對方臉色漲紅。

  卻見空桑直接開口問道:“簡單說吧,你是不是做過不少‘口業’?”

  “如昨天那般,在公眾場合大放厥詞,侮辱那段九州國人都不敢忘懷的歷史,讓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畢竟,在你去米國讀大學的時候,不也是靠著這種‘批判文化’,才得以取得那些外國同學的尊重嗎?”

  劉亞峰下意識的驚呼道:“你,你為什么知道我讀書的事情!”

  空桑喝了口水:“我進入過你的記憶,看了一下你在常青藤大學念書的場景。”

  “從一開始,你還會維護自己的國家,到逐漸放飛自我,到最后和那些外國人一樣抨擊自己的祖國,呵呵......”

  “所以,你如果想要那意識之中的戲子不再騷擾你,你最好是把你知道的,把你做過的事情都告訴我。”

  “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保證那位戲子接下來會有什么可怕的舉動。”

  劉亞峰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有些扭曲,他的眼神有些心虛的飄忽著,似乎是在掙扎是否要說出什么。

  良久:

  “我,我昨天跟我的妻子聊天的時候,我說民國時期是一個很迂腐的時代。”

  “我......我還說了烏鎮當時的抵抗非常無用,只是徒增犧牲而已。這是不明智的行為。”

  “我......我還說.......還說.......”

  空桑眉頭一挑:“你還說了什么?”

  “我......我說,國人把那段歷史看的太重要了......我們應該加深和那些發達國家的合作.......沒有.......沒有必要糾結那段歷史。”

  “咚!”

  空桑重重地放下茶杯,眼中說不出是譏諷還是憤怒:“還真是......說的挺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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