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有一個授徒模擬器 > 第九十九章 兩相思
    李府。

    南院。

    這是李辰安回歸這個家的居所。

    在東院陪著母親父親和妹妹用過了晚飯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這里。

    坐在了二層樓的窗前,從懷中取出了這封信。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前世的他年少時候曾經也如現在這般期待過。

    猶記得是在大學時候,給那個帶給了自己一身傷痕的女子寫出了第一封情書。

    在收到她的回信時候,內心便是如現在這般的充滿了激動。

    只是后來那份感情非但沒有開花結果,反令自己遍體鱗傷,以至于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相信過所謂的愛情。

    忽然來到了這個世界。

    忽然遇見了一個彼此都心動的女子。

    現在忽然又收到了她從遠方寄來的信……在回家的途中就在想著她會在信中說些什么呢?

    在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好生和父母說說話。

    居然又一次如此緊張激動。

    希望這一世的愛,是美好的。

    他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封,從里面取出了一張紙來。

    將這張紙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紙漂亮的小楷:

    辰安,見信好!

    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寫信,思來想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給你說點什么。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有太多話想和你說。

    我發現我很想你。

    距離越遠,想你的念頭就越濃郁。

    有些臉紅,但這是我的心里話。

    我是五月初四離開的廣陵城,一路走的有些慢,原本半月的路程生生拖到了二十天。

    記得離開時候的那個晚上是上峨眉月,抵達京都的時候已成了下峨眉月。

    我忽然覺得它不是那么漂亮,思忖良久,許是你不在身邊的緣故。

    ……

    晚上時候奶奶來過我的房間,我對她詳說了我們之間的事,她很贊同,我很開心。

    奶奶說明兒個她會去一趟宮里見見皇上,她說此事并沒有太大的難度,因為你的名字而今在京都已很是響亮,已遠超了廣陵城。

    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就連皇上也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甚至對你的酒極有興趣。

    所以奶奶說明兒個帶一壇子酒去請皇上嘗嘗。

    這得感謝花老大人,所以我決定改天給他送一壇子畫屏春去。

    ……

    轉眼已入夏。

    但京都的夏卻不太炎熱,只是京都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聽奶奶說漠北的荒人在九陰城屯兵十萬,這戰端恐怕很快就會開啟。

    至于誰掛帥,朝中還沒有決意,奶奶說是因為戶部缺糧,恐怕要等到秋收之后大軍才能出征。

    或許會亂起來,你在廣陵城千萬要小心一些。

    我很喜歡你送我的那首鵲橋仙,回信時候再寫一首給我就更好了。

    就這樣吧,我娘來了。

    速回信。

    若水。

    昭化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四,夜。

    李辰安捧著這封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他著這信,就好像見了鐘離若水俏皮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穿著一身雪白的裙子,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瀑布般垂在身后。

    她仰著修長的脖子,穿過發髻的那只墜著桃花的步搖一晃一晃,于是那朵漂亮的花給晃得盛開了。

    卻依舊不及她的美麗。

    這封信中,有鐘離若水楚楚動人的模樣,有她的牽掛她的思念還有她的擔憂。

    李辰安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遇見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靜默數十息。

    李辰安磨墨,鋪紙,落筆。

    他給鐘離若水回了一封信。

    當然,在信的末尾,他又寫了一首詞。

    仔細的了自己寫的這封信,他啞然一笑,這字,真丑!

    是該練練了。

    忽有敲門聲響起,李辰安起身開門,門口站著吳洗塵。

    “時辰到,該練練了。”

    李辰安眉梢一揚,將桌上的信揣入了懷中,取了掛在墻上的劍,隨著吳洗塵來到了院子中。

    又是一頓飽揍。

    不過比以往又好了一些,至少躲過了幾棍子。

    回房時候,雄雞已報曉。

    在房間里做了兩遍不二周天訣的那四個動作,天光已微微亮。

    他洗漱了一番,換過了衣裳,在院子中又耍了耍不二劍??——

    就是胡練,因為吳洗塵說想怎么練就怎么練。

    然后又丟了幾十遍小李飛刀。

    別說,現在這小李飛刀倒是有了一點模樣,這得益于體內內力的增加,以及吳洗塵教他的使用內力的方法。

    所以灌注了內力的飛刀飛得更快一些,準頭也更好了一些,但距離吳洗塵所說的無跡可尋還相去甚遠。

    比較遺憾的是輕功。

    內力尚不能支撐,所以他倒是跑得比以往更快,但飛還是飛不起來的。

    許是因為昨兒個鐘離若水的那封信,今日的李辰安在吳洗塵眼里比以往變得更生動更活潑了一些。.

    至少這小子身上的那股老成味道清減了許多,更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了。

    將二十把飛刀收入了腰帶中,李辰安和吳洗塵去了東院用了早餐。

    李文瀚也在。

    這些日子李文瀚仿佛也年輕了一些,雖然長子并沒有按照他所想的路去走,但長子畢竟回來了。

    這惹得西院的那個小妾很是不高興,不過小妾顯然沒有自己的兒子更重要。

    “你的桃花釀……是不是再等一些日子上市?”

    李文瀚喝著茶,又道:“按照時日算,你二伯當已經收到了為父的那封信,想來就是這些日子也該收到他的回信了,且他如何說再定,怎樣?”

    李辰安想了想,父親是在五月初五那天寄出的信。

    驛站的郵差速度和商旅差不多,鐘離若水已經抵達京都,回信都已經到了自己手里,但李文厚的回信卻還沒有收到……

    “父親,我想咱們也靠不了別人,今兒個桃花釀上市的消息將在廣陵城傳開,就不用再等二伯的信了。”

    李文瀚微微垂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倒不是失望兒子沒聽他的話,而是失望于他的二哥沒有伸出手來幫他一把。

    這些日子他是掐著指頭在過。

    他的內心其實是清楚的,只是他希望能夠有奇跡的發生,甚至會開慰自己,二哥畢竟是戶部尚書,公務繁忙,等他有空了自然會回信。

    但至今沒有。

    那兒子就要去獨自面對來自霍家的猛烈打擊。

    他那孱弱的肩膀,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