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有一個授徒模擬器 > 第兩百七十八章 軍情七處 中
    “井浪,你小子是越來越浪了哈!”

    王正金鐘當然沒有去接那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雞。

    他這時也沒有向這個叫井浪的中年男子介紹李辰安,而是指了指那個掛在十字架上依舊在哀嚎的人。

    “老子都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

    “干這些活兒,不能留下證據!”

    “就算是要剝皮,你自己瞧瞧,這一身都是鞭傷刀痕的,剝來有個屁用!”

    “去,放下來,今兒個老子教你們怎么把這種活兒干得更漂亮一些!”

    叫井浪的男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跑了過去,扯著嗓子一身大吼:

    “放下來放下來!”

    “大統領來了,三兒,老子叫你鞭子抽得輕點,你小子倒是爽了,這皮要來何用?”

    “你去地牢里瞧瞧,找幾個細皮嫩肉點的,叫張屠子操刀,給老子好生剝幾張皮來!”

    “你告訴張屠子,若有缺損,老子剝了他的皮!”

    那叫三兒的少年應下,飛快的跑了。

    提刀那人將十字架上的人給放了下來,王正金鐘了李辰安,低聲說道:

    “小李大人,有些血腥,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李辰安摸了摸鼻子,“這是些什么人?”

    “回大人,都是小鰍兒,魚龍會的小嘍啰,咱真正要審問的是那邊的那位。”

    王正金鐘向旁邊指了指,李辰安這才見屋檐下的柱子上還綁著一個人。

    “他是中秋夜從魚龍會總部抓來的六長老方小同……”

    頓了頓,王正金鐘又給李辰安解釋了一句:“咱皇城司和魚龍會是死對頭,曾經咱們的人落在他們的手上,下場、下場也很慘!”

    “這廝是個硬骨頭,長孫大人想要從他口中得到姬泰和雙蛟湖水匪往來的證據。”

    李辰安一怔:“長孫大人懷疑姬泰和雙蛟湖水匪有瓜葛?”

    “正是!”

    “玉廣大運河開通之后,雙蛟湖的水匪曾經被官府剿滅,卻在后來又死灰復燃,并且其裝備更為精良,那些箭羽……竟然多為軍中制式!”

    “前些日子大人還收到一個情報,從江南行省運往京都的稅糧,走的是路,但雙蛟湖的那些水匪竟然知道了準確的消息。”

    “原本大人是想要七處借此機會將那些上岸的水匪給滅了,后面、后面大人還是決定先將魚龍會總部給滅了。”

    “而今這也只是大人的懷疑,尚無姬賊和水匪勾結的可靠證據。”

    李辰安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屋檐下被綁在柱子上的方小同此刻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想要從老子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老子這輩子啥都軟,就是骨頭硬!”

    “來啊!”

    “王正金鐘!你有啥手段盡管使出來!”

    “你們真以為老子會招啊?”

    “幼稚!可笑!你們等著,大長老會給老子報仇的!”

    王正金鐘帶著李辰安走了過去,站在了方小同的面前。

    “你居然還指望謝無雙,”

    王正金鐘拍了拍方小同的臉,笑道:“我們其實也希望謝無雙來救你!”

    “他,有那膽么?”

    “你瞧瞧你那手下,他當真會被剝皮的!”

    “我呸……!”

    方小同一口痰吐了過來,王正金鐘身子一側,眉間微蹙,便聽方小同又厲聲罵道:

    “老子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剮隨便!”

    王正金鐘眉梢一揚,對李辰安笑道:“這種硬骨頭我們見的多了,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大人真不避開一下?”

    李辰安想了想,轉身走了兩步,站在了一旁。

    對于這樣的場面他上輩子當然未曾見過,但對于你死我活的斗爭,他卻親身經歷過。

    姬泰和自己勢不兩立,他自然不會對這魚龍會的人生起半分同情。

    何況是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莫名朝代。

    王正金鐘又多了李辰安兩眼。

    這位小大人神色依舊淡然,似乎沒有嗅到這里的血腥味兒,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還有幾分期待。

    莫非他是個假的文人?

    這份膽識很是不錯。

    呆會再他會不會被嚇得尿了褲子!

    王正金鐘從井浪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刀。

    他任憑方小同破口大罵,他不緊不慢解開了靴子,脫下了一雙臭氣熏天的襪子。

    他將這襪子一把塞入了方小同的嘴里,方小同睜大了雙眼,只能從喉嚨處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覺得堅持不住了,想說了,你就點點頭。”

    王正金鐘沖著方小同輕言細語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他舉起了刀,輕輕的落在了方小同的身上。

    “刺啦”一聲。

    他一刀而下,方小同的衣裳從中破開,剛剛好,沒有傷及他的皮膚。

    “井浪,”

    “屬下在!”

    “這位小大人,就是咱們皇城司的副提舉大人。”

    一旁的井浪一愣,便聽王正金鐘又吩咐了一句:“還不去搬張凳子來請小李大人坐坐!”

    他慌忙跑了出去,片刻端著一張凳子放到了李辰安身后,似乎想起自己的手抓過燒雞,連忙又用衣袖擦了擦。

    這才恭敬一禮:“小李大人請坐!”

    “多謝!”

    李辰安沒有客氣,他依舊在著王正金鐘。

    王正金鐘說話的時候手中的刀并沒有停,綁在柱子上的方小同掙扎得更加劇烈。

    他脖子上的青筋一股一股,他額頭上的汗水在一滴一滴的滴落。

    他的喉嚨處依舊在發出急促的嗚嗚聲。

    可他依舊沒有點頭!

    而此刻,他手臂上的皮肉已經被王正金鐘給破開,鮮血順著他的手臂不斷地流了出來。

    “干這活還是張屠子熟絡一些。”

    王正金鐘一邊說一邊落刀,“張屠子那廝說剖人和剖豬一樣,其實不是,豬是殺死了再剖的,但人卻是活的,他這么一動,我這刀落下去就深了少許……本不應該流這么多血的。”

    場面極為血腥。

    李辰安著有些想吐。

    但他依舊忍了下來。

    在往后的斗爭中,都將是這樣你死我活的局面。..

    會見到很多的死人,甚至會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這便是這樣的一個社會的殘酷的現狀!

    王正金鐘折騰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

    但偏偏這方小同就是不點頭。

    王正金鐘了這身體,再弄下去流血也會流死這廝。

    他惡狠狠的盯著方小同,卻不料方小同竟然笑了起來。

    那是赤果果的嘲笑!

    王正金鐘一拳落在了方小同的腹部,方小同的眼珠子都差點凸了出來。

    “狗曰的,還真硬,給他止血,明兒個老子再來收拾他!”

    就在這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李辰安卻忽然說了一句:“要不我說個法子你試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