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湊巧多了，那就不是湊巧了。
況且，事情的一切走向都隨著古長青的預料而來，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古長青，不得不說，你的城府足夠深，只不過即便你知道余戰是我的人，你又如何操控我的陣法？”
玉無雙都承認了，余戰的身份已經無需多言。
當然，就算玉無雙不承認也無妨，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余戰已經難以洗脫叛徒的罪名。
“只要控制了你布置的大陣陣眼，大陣自然能夠為我所用。”
“你又是如何確定我在何處布置陣眼？”
“陣眼的所在，不是你能控制的，而是只能存在于獸王城。
而我能控制誰去獸王城。”
說著，古長青看向何遠：“何府主，對嗎？”
“呵呵，看來老夫這一步棋很有用。”
何遠聞言朗笑道。
天穹之上，玉無雙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根本沒想過，何遠竟然是古長青的人。
不，這不可能，他明明給了何遠飛升的機會，此人對飛升的執念幾乎達到病態的地步，他絕無可能有什么為凡域生死存亡放棄飛升的胸懷。
為什么會是何遠？
何遠怎么可能是古長青的人？
別說玉無雙懵了，人群中的周鳴鴻也懵了，當初古長青可是讓他在關鍵時刻出手斬殺何遠。
何遠與仙人密謀的時候他曾經出手了，最終還是因為重感情，沒有下殺手。
現在你告訴他，何遠是古長青這一方的人？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就算你對余戰有懷疑，你為什么不選擇姬飛雪？
你不可能選擇何遠的，你讓周鳴鴻對何遠下殺手了。”
玉無雙驚愕道，這一次，一直平靜的他也忍不住失態了。
他怎么想，都覺得姬飛雪比何遠更好，何遠與古長青之間的恩怨，幾乎不死不休了。
甚至于很多凡域修士心中其實都在懷疑何遠是叛徒。
可以說，何遠是古神族推到明面上的叛徒了。
“我不選擇姬飛雪，是因為……”
古長青看向姬飛雪，幾乎在剎那之間，筱猛地出手，一道道白色的鎖鏈憑空出現在姬飛雪的身上，將她完全鎖住。
“姬飛雪也是古神族。”
“古宗主，無憑無據的，說此話不覺得可笑嗎？”
姬飛雪的臉色當即難看無比。
所有古神族愕然的看著古長青，姬飛雪的出現，可以說給了古神族所有人一個驚喜。
這種因為斬殺神紋族而被黑紋侵蝕成神紋族的修士很多，但是如姬飛雪這種身份的還是極為罕見的。
可以說，連古神族都沒有料到姬飛雪會成為古神族，古長青怎么知道的？
得知姬飛雪被轉化為古神族后，為了讓這個棋子發揮最大的效用，他們甚至幾乎不怎么聯系姬飛雪。
“因為你能夠轉變成古神族，乃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斬殺了九月后，發現了神紋族的神秘黑紋，后來我去海神學府的時候，將此物打入你的體內。
所以，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你是古神族。”
古長青臉色平靜道，然那種冷酷卻讓所有人膽寒。
“古長青，我與你也算不得深仇大恨，你為何如此害我？”
姬飛雪臉色難看無比，她變成古神族的時候，她自己還疑惑不解，只不過她一生殺的人太多，也許誤殺了一個神紋族高層也說不到一定。
未曾想，這一切竟然都是古長青所為。
“能夠主持三處戰場的，論威望，最合適的就是你和何遠何府主。
何府主的執念是飛升，所以我有把握將他變成我的人。
你不一樣，你與仙域有交集，你根本不愁飛升，我把控不了你，所以，你只能成為犧牲品。”
古長青淡聲道，“我古長青從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無需用道德來質問我，浩劫，輸了就滅世，贏了就能讓凡域文明傳承下去。
我們生于這個亂世，皆身不由己，我不布局，輸的就是我們。
況且，你我之間本就有恩怨，我對付你，也情有可原。”
姬飛雪絕色的容顏慘白無比，雙目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一般，她的人生，被古長青毀了。
可是亦如古長青所說，生于亂世，身不由己，古長青害死的人還少嗎？
她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此人從不是什么好人。
“洛云城獸潮太多，破城的時間不固定，布置陣眼顯然不現實。
青殿區域，雖然有余戰帶領一眾修士送命，但是死的人不可能太多，所以也不適合布置陣眼。
唯有獸王城，時間充足，死尸足夠，乃是布置陣眼最佳地點。
所以，我將何府主放在了獸王城。”
古長青接續道，“何府主按照我的吩咐將陣眼做出了一些改變，這三處陣法自然就為我所用了。”
“沒想到，連姬飛雪都是你的棋子，一環扣一環，古長青，你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所以，讓周鳴鴻對何遠出手，也是你的計謀對嗎？
你為了讓我徹底相信你絕無可能策反何遠。”
玉無雙露出一絲敬佩道，古長青的布局，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他幾乎算到了任何一處細節。
此人簡直聰明的不像話，天地為棋眾生為子，便是聰慧如他，也被古長青騙的死死的。
“讓周前輩殺何遠是真的，不過以周前輩重情重義的性格，他不可能下得了殺手。
所以，當你知道周前輩出手了，而且是真的打算殺何遠的時候，你自然會打消一切顧慮。
更何況，我和何府主幾乎不死不休，誰都可能成為我的棋子，唯獨何府主不會。”
古長青點頭。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讓何遠為你而戰的？”
玉無雙忍不住道。
“飛升道果！”
“飛升道果？”
玉無雙愕然，作為凡域修士，焉能不知道飛升道果。
只是如此至寶，古長青怎么會有？
飛升道果古長青還有不少，有陰陽鼎在，他完全能夠隨時復制。
他自己服用了飛升道果才將體內的元力轉化為仙力的。
只可惜，陸云霄等人服用此果會在轉變仙力的同時直接飛升。
凡域浩劫如此強大，古長青需要陸云霄等人的幫助，自然也就沒有讓他們服用飛升道果，對于古長青的做法，陸云霄等人倒是并未不滿。
守護凡域，不是古長青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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