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有睡著,也沒有被他們催眠,當然,傅澤燁并沒有對我做什么,他就是故意激怒你罷了。”
安京溪坦白從寬,卻得到了傅景霄長時間的沉默。
他對她掏心掏肺,真怕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她呢?
她居然是早就有所準備,是不是就在那兒靜靜的看他的笑話?
如果不是他強行帶她回家的話,她怎么可能會說出實情?
傅景霄盯了她好一陣,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吩咐唐魏開車回家。
“小叔......”安京溪急了,“我都沒事了,干嘛還要回家住?”
傅景霄將頭望向窗外,不應答她的話。
他覺得,他若是開口,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安京溪見車子一直往前開,這半夜三更的,路上車又少,唐魏開得飛快。
她要想再回宿舍,都很困難了。
“小叔......”她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傅景霄慢慢的側頭看她,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
“回家。”
他言簡意賅,但卻是霸道的做了決定。
“我想住在宿舍。”安京溪也不肯讓步。
她說著,要去推車門。
好在唐魏一上車,就已經鎖死。
傅景霄一手將她抓回來,“安京溪,你給我坐好!”
他在她面前,向來很少動怒。
但這一次也是難得生這么大的氣了。
安京溪被她牢牢的抓住,她有些疼痛。
外面明明滅滅的燈光照過來,男人的俊臉黑得像鍋底。
“我說了,回家住,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霸道!”
她咕噥著兩個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但是,車子還是駛向了津海灣一號。
安京溪坐在車里,不肯下來。
他伸手將她抱住,她自然是掙扎不肯。
可是,車子里的空間就那么大,她就算想跑,也跑不到哪兒去。
傅景霄握住她的腳后跟,將她拖出來,抱著回去了臥室。
他把西裝外套脫掉,順手丟在了沙發上,袖扣解開,挽至手肘處,露出一截小麥色的皮膚。
他看著躺在沙發上當鴕鳥的女人,他倒了水給自己喝。
冰凍的水,都解不了他身體的無名怒火。
他看著她將頭埋在了沙發里,將小屁股對著他。
他還生氣,伸手拍了一巴掌下去。
安京溪一個哆嗦,在她記憶里,父母都沒有這樣對過她吧!
她趕忙翻身坐起來,怒瞪著這個男人。
傅景霄端著一杯冰水,他感覺喝下去,喉嚨都在冒煙。
“安京溪,我希望你能有界限感。我害怕你被傷害,你倒好,你明明沒事,還讓我擔心!你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被米未催眠,我沒有被傅澤燁在床里欺負,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你沖我發什么火?”
安京溪反過來質問他,她還沒有問,他是什么意思呢?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在生氣,氣你不告訴我實情。”
傅景霄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她這般倔強,不就是看哪兒都順眼嗎?
“我不告訴你實情?你不也不告訴我實情嗎?”
安京溪雙手一攤,結婚的事,他不就隱瞞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