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低頭看她,她的眼里本來是有止不住的愛意,就像是奔騰的溪流,洶涌而來。
在他看她時,她微微的收斂了些,盡量冷靜一些。
傅景霄哪會看不出來,現在在他懷里的是第二人格。
但她卻隱藏了鋒芒,也不敢表現得太親近。
只是,他顧不了那么多,無論是第幾人格,她始終是她,就足夠了。
他伸手,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什么都沒有說。
安京溪心里雖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還是依戀著他。
而宋梓彤把懷里的司云已經給了急救人員,宋遷陪著司云上了救護車。
“葉鵬飛——”宋梓彤叫了他一聲,不顧一切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葉鵬飛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沒有推開她,任她抱著自己。
良久,寒風吹來,她打了個冷顫時,他才將自己廉價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
而現在,他不愿意去想了。
宋梓彤一點也不會嫌棄,反而是將衣服攏緊來。
她笑得很甜,踮起了腳尖,快速的在他的唇邊親了一下。
“快走了!”她沖愣著的葉鵬飛叫道。
還好,夜色很沉,沒人看到葉鵬飛紅了臉,也紅了耳朵。
葉鵬飛愣了一下,才追了上去,“你要不要也去看看醫生?會不會凍壞了?”
“我確實是凍壞了,你幫我暖一暖。”宋梓彤調戲著他。
葉鵬飛凝視著她,雙眸清澈如水,不含一絲雜質。
宋梓彤都不好意思再去調戲他了,但還是同意一起去醫院。
由于宋遷跟了急救車走,葉鵬飛就開車送宋梓彤去醫院。
他抓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緊。
但宋梓彤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靠在了車窗邊,望著黑漆漆的窗外,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在想著裴曼,不知道車掉到了江流里,裴曼怎么樣了呢?
明知道那個女人罪大惡極,她卻是心中郁悶至極。
說悲哀嗎?是悲哀的。
說憎恨嗎?也是憎恨的。
他們這部車是安靜的往前行駛,后面的車里,相對就活躍了一些。
傅景霄擔心安京溪會凍著了,一定要讓她去醫院檢查。
她也在車上,和他講了他們三個女人被裴曼和米未聯手綁架的事情。
在車上的侮辱里,她省去了司云的那一段。
包括最后冷鏈車掉進江河里,她自然是說意外,不會說有她在推波助瀾的意思。
畢竟,她還是想在傅景霄這兒有一個良好的形象。
到了醫院后,司云被送去了搶救室。
宋遷在外面坐著等,宋梓彤和安京溪結伴去做檢查,讓男人們都在外面等。
宋遷對于裴曼這個人,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他對司云是有愧疚的,對裴曼是越來越討厭了。
宋梓彤身上沒傷,畢竟裴曼再毒,也不舍得傷害自己的女兒。
宋遷讓葉鵬飛先送她回去休息,當然最好是能保護著她,現裴曼和米未都沒有下落,不知道這兩個瘋女人,還會不會再出現呢?
安京溪被米未狠狠的踩過幾腳,她的身上倒是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