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藏夏 > 第 62 章 吻杏01
  靳言洲和初杏在一起后第一次約會在游樂場。

  初杏帶他坐摩天輪,他帶初杏進鬼屋。

  初杏在進鬼屋前就如實對靳言洲說:“我害怕鬼,所以……一會兒很可能會抓著你的手不放。”

  靳言洲淡聲說:“他們是人。”

  與此同時,他已經提前伸出手握住初杏的。

  初杏訝異,仰起臉來看他。

  男生眉目清俊,冷淡的表情看上去酷酷的。

  耳根泛著微紅。

  是因為牽手嗎?

  初杏漂亮的鹿眼撲閃著,長睫不斷地顫動。

  須臾,她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地在他微紅的耳根處摩挲了下。

  女孩子纖細柔軟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耳垂,指腹在耳垂上輕捻著蹭。

  靳言洲的耳朵登時發起熱來。

  燙意從耳垂蔓延,一路漫到臉頰和脖頸。

  靳言洲立刻歪頭躲開她作亂的手。

  初杏的嘴角處揚起笑,她的語調明朗軟甜:“言言,你的耳朵紅了,好可愛啊。”

  靳言洲:“……”

  他攏緊眉心,語氣略不耐的像在威脅,低聲道:“不準叫我言言。”

  初杏咬咬嘴巴,還未說話,他又沒什么情緒地說了句:“也不準夸我可愛。”

  初杏很誠實地回他:“可是你真的很可愛啊言言……”

  話音未落,她就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

  靳言洲低頭垂眸盯著她,初杏的眼睛胡亂地眨著。

  她捂著嘴說話,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為什么不讓我叫言言啊?是覺得不好聽嗎?”

  靳言洲只凝視著她,沒說話。

  初杏依舊保持著捂嘴的姿勢,語氣商量道:“那……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你言言了,能叫洲洲嗎?”

  靳言洲:“……”

  他的一只手還和她掌心相扣。

  另一只手抬起來,扯下她捂著嘴巴的手。

  而后低頭,在她的嘴角邊快速地碰了下。

  女孩子的唇很軟,甜甜的香香的。

  靳言洲飛快地退離,站直身體,別來臉看向別處。

  初杏睜大鹿眼,訥訥地望著他,眼睫眨呀眨的。

  胸腔里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幾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靳言洲的眉微皺,表情緊繃著。

  “安靜會兒,”他的語氣聽起來平常一樣冷淡沒情緒,頓了頓,又別別扭扭地低聲道:“沒有不喜歡。”

  初杏本來還因為他讓她安靜會兒心里有點悶悶的。

  旋即就聽到他又說了句沒有不喜歡。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懵懵地望著他。

  輪到他們進鬼屋了,始終握著她手指的靳言洲牽著她走了進去。

  初杏還處在剛才那個吻中緩不過神。

  她任由他拉著自己進了鬼屋,因為心不在焉,起初也沒覺得害怕。

  她腦子里還在想他的那句“沒有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什么?

  她嗎?

  初杏順著往前倒他倆剛剛的對話,就在她快要捕捉到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時,她的衣角就被人從后面拽住。

  初杏還以為是靳言洲,本能的伸手去握。

  然后感覺手感不太對,扭臉一看,一個穿著白衣服長發披散臉上帶血的“鬼”正陰森森地沖她笑。

  “啊啊啊啊!”初杏登時被嚇的魂魄都要飛散,手也立刻彈開。

  驚叫時她已經轉身來到了靳言洲跟前,手不敢伸到后面去環住他的腰,只能抓著他胸前的衣料。

  “有鬼,鬼來了……”初杏縮在靳言洲懷里瑟瑟發抖,嗓音都染了顫意。

  靳言洲剛要回抱住她給她安慰,初杏的腳踝又被握住。

  她瞬間抬腳胡亂地踢踹,嘴里帶著哭腔說:“言言,言言有鬼抓我腳!”

  這樣說著,初杏已經行動飛快地跳了上來,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腿緊緊盤住他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靳言洲都沒防備,甚至整個過程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初杏就已經在他這里找到了避所。

  靳言洲在女孩子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到他身上的那一刻,雙手抬起懸在半空,胸腔的心也驀地被拋到了半空,滯住。

  他的呼吸都停了片瞬,人木僵在原地。

  懷里的姑娘很軟,她身上有很淡的香味,清新又甜美。

  埋在他側頸的臉時不時地蹭著他的皮膚,有點癢癢的,像小貓爪子在抓撓他的心臟。

  她的呼吸溫溫熱熱的,一下一下撲落到他的脖頸,灼的他渾身發燙。

  靳言洲愣著,喉結不由自主地滑動了幾番。

  而后他才緩慢地擁住她,抱著人繼續往前走。

  腦子里卻輕飄飄的,神思仿佛浮在云層間。

  那些搗亂作怪的“鬼”完全影響不到靳言洲,他已經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初杏躲在他的懷里,快要哭的哼哼唧唧,不斷地問:“快走完了嗎?”

  “還要多久到出口啊言言?”

  “嗚我不敢抬頭……”

  靳言洲抬手輕輕摸了摸她柔順披散的長發,在恐怖詭異的音樂和鬼笑音效中偏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在。”

  初杏因為害怕,沒有捕捉到靳言洲說“我在”時,語氣有多溫柔。

  她只又抱緊了些他的脖子,埋頭在他側頸間悶悶地“嗯”了聲。

  過了會兒,初杏可能稍微適應了鬼屋里的各種音效,情緒漸漸地平復冷靜了些,也沒有初始那么慌亂。

  她的腦袋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你言言了。”

  “沒有不喜歡。”

  初杏的心口一蕩,她突然在他懷里抬起頭來,聲音軟甜細糯:“言言。”

  “嗯。”在怪誕的一閃一閃的血色燈光中,靳言洲回應著她,抱著懷里的姑娘穩穩地往前走。

  “你的意思是,喜歡我這樣喊你對吧?”初杏眨巴著眼期待地問。

  靳言洲沉默了片刻,最后憋出一句:“我沒說。”

  “你說了,”初杏開心道:“你說你沒有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啊!”

  靳言洲:“……”

  初杏的手臂環著他的脖頸,她貼靠著他的側臉,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好像有點急促。

  初杏越想越開心,鬼迷了心竅般,偏過頭,將唇瓣印在了他的側臉上。

  這段路正好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路。

  應該也不會有“鬼”注意到。

  靳言洲腳下一頓,心臟瞬間完全失去控制,跳的飛快,幾近瘋狂。

  他的手臂收緊,箍著她纖細的腰肢,渾身緊繃著,抿唇繼續往前走。

  從鬼屋出來后,初杏想從他身上下來,卻因為靳言洲抱得太用力,她完全動不得。

  周圍有其他游客往他們這邊瞅,初杏臉紅耳熱地撲閃著眼在他懷里小聲囁嚅:“言言,放我下來呀。”

  靳言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沉默著把人給放了下來。

  這天晚上他把她送到樓下。

  分別時,初杏都轉過身要上樓了,忽然又轉回來,摳著手指低垂著腦袋問他:“言言,你要……要晚安吻嗎?”

  而后她就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眼神躲閃著有些窘澀地告訴他:“我……我想要……”

  靳言洲垂眸凝望著她,她卻一直低著頭,沒敢看他。

  須臾,他抬手捧住她的臉,彎腰低頭吻了上去。

  白天在鬼屋被她親了那一口,讓他的心蠢蠢欲動到現在。

  本想放過她,但她卻勾引。

  靳言洲沒能克制把控住。

  這是他們第一次深吻,而他莽撞又生澀,吻的狠了些。

  久久不肯放過她。

  最后初杏實在受不住,在他懷里推搡著,被霸占著嘴巴只能發出很含糊的軟音:“言……言言……”

  等他松開她,才發現她的神態羞澀嬌俏,女孩子的雙眼中盈著瀲滟的水光,眼尾染了一層緋色。

  被親的格外委屈。

  .

  靳言洲和初杏在一起多年,哪怕兩個人已經同住一處住所,也依然保持著一人一間臥室的距離。

  從未逾矩。

  直到2019年夏天。

  在某個休息日的午后,靳言洲突然提出來看電影。

  初杏欣然應允。

  在他找影片播放時,她合上客廳的窗簾,然后又從冰箱里拿出兩瓶冰可樂來,這才坐到沙發上,準備好和他一起看電影。

  靳言洲走過來坐下,沒一分鐘,初杏就瑟瑟發抖地抱過一個抱枕來。

  她蜷腿縮在他的旁邊,眼睛撲閃撲閃的,小聲問:“你怎么……放了個恐怖片啊?”

  靳言洲扭臉看著她,表情淡然鎮定,對初杏說:“這個不恐怖。”

  初杏癟嘴,反駁:“現在音樂就已經很陰間了!”

  靳言洲便把電影的音量關掉。

  這下只剩下畫面了。

  但初杏還是被畫面嚇得不斷用抱枕擋。

  可她偏偏又好奇,一邊擋住一邊再慢慢地探頭,瞇著眼去看電影畫面。

  靳言洲被她這副操作給弄的一直強裝淡定地忍笑。

  偶爾實在忍不住了,他就偏開頭揚唇笑一下。

  來回幾次后,初杏發現靳言洲在偷笑她,她鼓了鼓嘴巴,抓著抱枕打他,嘴里不滿地嗔怪:“你笑我!”

  靳言洲扯住她掄過來抱枕,從她的手中扯過,扔到她的身后。

  初杏扭臉要去拿抱枕,那可是她擋視線的好道具。

  然而,她在轉身時不偏不倚剛好看到電影里的鬼湊到了鏡頭前,看起來像是要從電影里鉆出來似的。

  她“啊”了一嗓子,瞬間別開腦袋,人一下子就鉆進了靳言洲的懷里。

  靳言洲嘴角勾著把她抱起來,摟住。

  初杏坐在他的腿上,背對著電影播放的方向,沒有再看。

  靳言洲就這么抱著她,一個人默默欣賞完這部恐怖片。

  等電影結束,他也沒告訴初杏電影放完了。

  她就乖乖窩在他懷里,百無聊賴地捏著他的耳垂玩。

  被靳言洲吻的那一刻,初杏恍惚了下,很快就淪陷進去。

  男人和往常一樣在親她的時候揉了揉她的腰,也沒做別的。

  晚上吃過飯,初杏去洗了個澡,然后就打算睡了。

  結果回到房間關了燈后,初杏躺在床上,一閉上眼腦子里就不斷地回閃過白天她看到的電影里的那一幕。

  當時是用投影儀放的,就感覺那個鬼好像直接從墻里突然出來了。

  初杏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總感覺鬼會在墻里鉆出來。

  她睜開眼,強撐著打開燈,就再也不敢閉眼。

  好一會兒,初杏有些氣餒。

  她今晚不被人陪著是根本睡不著的。

  意識到這點,初杏也沒猶豫。

  她索性爬起來,就這么穿著睡裙抱起枕頭往靳言洲的臥室跑去,膽小慌張的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

  初杏在走路時都感覺走鬼在跟著她,她一口氣闖進靳言洲的房間,心驚膽戰地小聲可憐兮兮地問他:“言言,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正在和駱夏連麥游戲的靳言洲立刻摘掉耳機,并關了麥。

  她穿著一條薄薄的睡裙,沒有穿拖鞋,瑩白的腳丫直接踩在地板上,雙手緊緊地抱著枕頭,局促地杵在那兒,腳趾輕勾起,左右腳互相蹭著。

  靳言洲的眼眸暗了暗,他起身,朝她走來。

  初杏仰臉望著他,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鞋呢?”他皺眉問。

  初杏輕聲說:“我害怕,沒來得及穿……”

  話音未落,靳言洲就把她抱了起來。

  初杏登時輕咬住了嘴巴。

  靳言洲將人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薄被。

  初杏眨巴著眼看他,懂事地輕喃:“你繼續玩游戲吧,我不會吵你的。”

  “不玩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初杏就急忙說:“玩吧,不會打擾我睡覺,我聽著你敲鍵盤的聲音就知道你在,會覺得安全。”

  靳言洲想起已經組隊了,這會兒退了其實很坑隊友,便應道:“嗯,那你睡。”

  他起身回到電腦前,坐下來重新戴上耳麥,但沒有再開語音。

  而是打字跟駱夏說:再玩這一局我就下了。

  駱夏在耳機里低笑回他:“嗯,行。”

  后來倆人一邊打游戲一邊你打字我說話地交流著,駱夏才得知靳言洲為了讓人家跑來跟他睡,做了什么幼稚的事。

  對靳言洲這種小學雞行為,駱夏早就見怪不怪。

  上學的時候他就這樣。

  初杏躺在床上,懷里抱著自己拿過來的枕頭。

  她枕著他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周圍盈滿了屬于他的那種清冽淡香。

  讓她覺得很安心。

  初杏側身垂眸望著電腦前打游戲的他,不知不覺就襲來了困意。

  她慢慢合上眼,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

  靳言洲一局游戲打完,初杏已經蜷縮成一團抱著她的枕頭側身熟睡。

  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小臉白里透紅,長睫濃密烏黑,她安靜地睡著,看起來格外恬靜。

  靳言洲伸出手輕輕幫她撥了下遮在臉上的發絲。

  心里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讓她以后都在他的房間睡。

  他試圖挪開她的胳膊,想把她懷里的枕頭抽出來。

  初杏被擾到,一下子驚醒,睜開了眼。

  她目光茫然地望著他,表情呆呆的。

  靳言洲見她醒了,索性就把她的枕頭拿了過來,丟在旁邊。

  初杏立刻抓扯住他的手指,重新閉上了眼。

  須臾,就在靳言洲以為她又睡著了時,突然聽到她輕輕呢噥:“言言,我以后還能過來找你睡嗎?”

  靳言洲稍愣。

  他都還沒想到要怎么才能繼續不動聲色又自然無意地讓她睡在這里,她就自己主動提了出來。

  初杏等不到他的回答,覺得有點尷尬,她閉著眼往被子里埋臉,想躲起來緩解。

  然而,下一秒,被子就被他往下扯了扯。

  她剛埋進被子里的臉被迫露出來。

  紅通通的,快要滴血。

  初杏默默咬住唇里的軟肉,不敢睜眼,就假裝自己睡著了,假裝剛剛的話是她神志不清胡亂說的。

  可,她的眼前覆過來一道陰影。

  初杏的眉心微蹙,在她慢慢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靳言洲的唇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初杏登時睜大眼眸,她鹿眼渾圓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

  胸腔里的心跳停跳幾拍,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的吻像蠱,初杏被他吻得頭暈目眩,眼睛睜不開,只能合上,乖乖地迎合著他。

  好一會兒,意亂情迷的她聽到他親著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低啞道:“你還想再分開睡?”

  初杏茫茫然地眨了眨眼,胸腔里滿滿脹脹的。

  她誠實地搖頭,坦然說:“不想,我怕。”

  靳言洲把人摟緊,繼續吻著她細嫩光滑的肌膚。

  “就不怕我?”

  初杏應:“嗯,不怕你。”

  靳言洲停下來,撐起上半身凝視著她,男人黑沉的眼眸里翻涌成浪。

  因為她這句話,他沒打算再做什么。

  靳言洲剛要起身,初杏就環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我要。”她的小臉通紅,眼睛里沁著水光。

  說話總是這樣直來直往,心里想什么就會說什么。

  靳言洲的心口滯了瞬,他直勾勾地盯著初杏,開口時嗓音沙啞而性感:“要什么?”

  他明知故問。

  初杏的臉頰酡紅,像喝醉了酒。

  “要言言。”她的聲音很輕細。

  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到連他們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的話,靳言洲聽得格外真切。

  他摁在床上的手蜷起收緊。

  下一秒,他就重新俯身,堵住了她那張總讓他心跳失控的嘴巴。

  臥室的燈光亮堂堂的,初杏的眼淚被靳言洲一顆顆吻進嘴里。

  她羞澀的緊緊閉著眼,想要把臉藏起來。

  靳言洲便關掉燈,讓她在黑暗中適應放松。

  初杏后來疲累又安穩地睡了一覺。

  什么恐怖片什么鬼的,統統都被她拋到了十萬八千里遠。

  她腦子里只記得和靳言洲親昵。

  再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中午。

  初杏一睜開眼,就看到靳言洲坐在她旁邊,倚靠著床頭在用手指劃平板屏幕。

  好像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見她醒了,靳言洲暫時擱下平板,端過他放在床頭柜的一杯水,遞給她。

  初杏用手撐著身體坐起來,將他給她準備的水喝下肚,干澀的嗓子和嘴巴終于舒服了些。

  “衣服我都放衣帽間了,”靳言洲語氣稀松平常地說完,語氣變溫和了一點,又道:“以后住這屋。”

  初杏的眼簾顫了顫,細弱地應:“嗯。”

  然后,她才發覺自己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初杏微怔,而后抿唇笑起來。

  她舉起手沖他晃了晃,莞爾問:“什么時候準備的?”

  靳言洲掀起眼皮看了下,語氣如常地模糊籠統道:“最近。”

  他總是什么都不說。

  卻會細心地顧及著她所有的感受。

  會默默守在她身邊等她醒來,會偷偷給她戴戒指,以此讓她明白他對待這段感情的認真和慎重。

  他總是什么都不說。

  但偏偏就是能讓她無比安心。

  而她想要的也不過如此在她醒來后,他遞給她一杯她最需要的溫水。

  和他一樣會讓她覺得溫暖舒適的水。

  .

  初杏第一次跟靳言洲回家那次,很不巧的她那幾天在感冒。

  初杏最怕吃藥,因為苦。

  而靳言洲特意讓醫生給她配的藥,藥片有好幾個沒糖衣,吃起來格外痛苦。

  但又不能不吃。

  她只能把藥就著水吞下去,舌頭上留下了讓她難熬的苦澀。

  靳言洲塞給她一塊糖。

  初杏立刻吃進嘴里,好歹緩解了些藥的苦。

  吃過藥后她就開始犯困,迷迷糊糊間被靳言洲抱起來,初杏立刻睜開了眼,清醒不少。

  向暖和駱夏還在看著,初杏覺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讓他把她放下來。

  靳言洲沒聽,她也就沒再提。

  一路被他抱回房間,十分困的初杏沾了枕頭就睡著。

  靳言洲摟著她,和她一起睡了個午覺。

  初杏醒過來時,男人被她枕著手臂,側身摟著她,還在睡。

  她在他懷里仰起臉來,眼巴巴地瞅著他看。

  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沿著他的輪廓慢慢地描摹。

  初杏想起自己電腦里藏了很多有關于他的畫,不禁莞爾。

  現在這一幕,她也要找時間畫下來。

  睡著的言言看起來好溫柔。

  眉目疏朗,線條流暢,五官精致。

  像漫畫里的男孩子。

  她輕手輕腳地從他懷里出來,悄悄離開了臥室,去跟向暖到院子里堆雪人。

  后來,初杏被睡醒的靳言洲找過來,他站在不遠處,在朝她走來的同時冷著臉沉著聲音喊她:“初杏。”

  初杏不開心地往后退步。

  她直接表達出來,說:“你喊錯了。”

  說好要叫她初初的。

  靳言洲無奈,又拿她沒辦法,最終妥協,不顧向暖還沒走遠,語調別扭地低喚了聲:“初初。”

  初杏這才乖乖走過來,肯被他牽手進屋。

  回到他的臥室后,初杏說:“言言,你剛剛不喊我初初,是因為暖暖在,你不好意思那樣叫嗎?”

  被她說中心思的靳言洲:“……”

  他嘴硬道:“不是。”

  靳言洲和初杏對視著,她清透的眼睛里映著探究,顯然不信他的話。

  靳言洲就幼稚蹩腳地岔開話題:“感冒加重或者發燒了別沖我哼唧委屈。”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臥室。

  初杏格外了解他,當然聽得出來他在關心她。

  她非但沒惱,甚至笑的眉眼彎彎的。

  須臾,怕她感冒加重的男人端著一杯熱水回來,遞到她手中,硬邦邦地命令:“喝完。”

  “再出去貪玩,看我管不管你。”他沒好氣道。

  初杏接過水杯,笑語盈盈地拆穿嘴硬心軟的他:“你會管的,言言。”

  靳言洲:“……”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推遲到下午四點鐘。

  這個月底會完結嗷。

  還有一章吻杏,一章秋橙,兩到三章余渡陳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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