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有的撿？”
米南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并不覺得陳非說的是真話，畢竟自己也不曾遇到這樣的好事。
“只要你活的夠久，遲早也能撿到。”
陳非的話里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不知道這位蒼穹星的飛行員能不能聽的出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沉菲老師的專屬鈴聲。
陳非為重要的親友同事設置了單獨的鈴聲以示區分，不用看來看顯示，光聽鈴聲就能夠知道是誰打過來。
“陳非，馬上過來一趟，北方兵器工業這邊已經有方案了，‘烈風隊’的機庫門口有車接你。”
沉老師的聲音傳來。
咦？
后面一句引起了陳非的注意，機庫大門外竟然有專車接送，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
完全還可以再研究研究，討論討論，琢磨琢磨，考慮考慮……他反正又不急！
“烈風隊”的機庫外面果然停了一輛屬于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專用車輛，這是贊助商金主爸爸的待遇，總不可能跟普通觀戰團隊一樣去擠公共交通。
沉菲在電話里語焉不詳，估計詳情得見面談，陳非在結束通話后，便與米南特和“烈風隊”的眾人告辭，臨走前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又是一次滿載而歸。
-
久違的北方兵器工業集團宿營區，守門口的安保大叔都已經能夠喊出陳非的名字。
沉菲秘書和父親沉松陵在副總經理辦公室已經恭候陳小二多時。
盡管團隊參加“深淵角斗”觀戰，但是各種行政事務依舊沒有停擺的理由。
若大一個集團公司，管理層一旦不管不顧的在外面浪，光是想想都會覺得可怕，基層員工們大概會因為發工資不及時而造反吧！
畢竟大家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要恰飯的。
“這是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誠意！”
陳非一到，沉秘書沒有多說，直接捧出一大疊文件，往桌面上一放。
關起門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么好客氣的。
翻看了幾張后，陳非收回視線，抬起頭來。
“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晶能噴射機的設計方案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牽扯到那么多種不同類型的法術陣集合和特殊煉金技術，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不可能那么大方。
但是手上的這些依然是不小的收獲。
“沒錯，這些都是集團公司專門為你一個人開放的許可。”
眼下真的是夜長夢多，沉菲不知道陳非手中的“滄龍”技術演進到哪種程度，只是希望項目組的專家們能夠接的下來，不然就麻煩了。
技術路線一旦跟不上，這個項目就等于廢掉了。
這種糟糕的事情在歷史上沒少發生過。
舉個噸級以上的栗子，傳說中的殲-9因為技術演進脫離實際情況而失控，終于把自己給玩脫了，后面的殲-10也險些重蹈覆轍。
陳非試探著問道：“可以選擇全要嗎？”
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他已經是成年人了。
沉松陵與女兒對視了一眼，嘴角直抽抽著說道：“可……可以！”
這也是早就考慮到的情況之一。
北方兵器工業集團從自己的技術儲備里面提取了過去五十年間淘汰的十一款戰斗飛行器完整技術細節，包括了主引擎。
別看是已經被放棄的失敗作品，但是依然擁有非常重要的參考價值，有不少經過驗證的技術甚至還應用在定型投產的成功產品上面，這等于將北方兵器工業集團近五十年間的技術演進路線完全呈現在陳非面前。
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的法術陣資料，基本上都是準備應用在“滄龍”先進戰斗機上面的。
法術陣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的東西，但是北方兵器工業集團已經知道了陳非掌握有一些法術陣，尚且在規則范圍內，所以并沒有給予超過限制外的東西，只有一個“光線扭曲”的人位三階光系法術陣，其余的都是陳非已經擁有的東西。
好歹也是航空制造業的巨頭，不可能真的讓人予取予求，陳非這一次只是運氣好，但是想要隨心所欲的獅子大開口，依然是沒有可能。
“這個，這個，這個，我已經有了！”
陳非將一疊文件里面不需要的部分篩選了出來，大多是對他而言，屬于重復的法術陣。
藍星并沒有太強的煉金術研發能力，基本上依賴于蒼穹星的技術支持。
“這些你都已經有了嗎？”
沉松陵看著被拎出來的法術陣資料，沒想到對方憑借著一己之力，竟然真的湊齊了“滄龍”先進戰斗機所需要的大部分法術陣方案。
“沒錯，目前接觸到的航空用法術陣就是那么幾種，沒有多少新意，順便問一下，你們需要‘滄龍’的設計方案優化服務嗎？是對你們的原有方案進行優化，我這里很快的。”
陳非主動熱心的提供相關的技術支持。
“不，不用了，我們只需要你提供的方案。”
沉松陵果斷拒絕，“滄龍”項目的技術資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外泄。
真正想要干活兒，還得自己來，不能完全依賴外人。
否則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真要變成被人毛的那只羊了。
“好吧，那么我這里有三個方案！”
陳非伸出手，在辦公桌上一揮而過，三架巴掌大小的飛行器模型惟妙惟肖的出現在了桌面上。
演化大體積的物件需要較多的時間，像這種小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沉家父女倆定睛一看，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人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第一架“滄龍”是接觸到“滄龍”殼子前的推演設計，甚至與原版“滄龍”在外形細節上有明顯的差異，畢竟這個方案來自于陳非當初第一次看到“滄龍”實驗機試飛的驚鴻一瞥，是人工智能AI“亞當”以寬裕算力的無聊之作，能飛起來都已經是謝天謝地。
第二架“滄龍”是參加“深淵角斗”決斗戰中的設計方案，也正是北方兵器工業集團之前最迫切想要的成熟方案。
第三架“滄龍”外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平空出現了三對狹長的薄翼，帶有明顯的“空隼”特征，卻保留了進氣道和機翼部分，可以說是將蒼穹星的構裝飛行器與藍星的噴氣式飛行器兩者結合到了一起，非常具有想像力。
三架“滄龍”的模型一脈相承，可以看出十分明顯的技術演進路線。
陳非用于參加決斗戰的“滄龍”并非是臨時起意的設計方案，而是完成度相當高的作品，實戰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沒有能夠比擊落戰績更具有說服力的可靠證據。
“第三架是接觸過‘空隼’后的方案嗎？”
沉菲慶幸自己與啾防務公司團隊一同在包廂內觀戰，否則恐怕根本猜測不到類似于光翼的奇異機翼設計來源。
陳非竟然能夠把“空隼”的技術應用到“滄龍”上面。
“沒錯！正好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陳非彈了彈長著三對翅膀的“滄龍”模型，三對刀翼還飛快的顫動了幾下，就像一只怪異的蜻蜓。
“滄龍”先進戰斗機原本就采用內置式武器艙，將機翼換成撲翼式的刀翼，對于武器攜載能力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甚至完全不耽誤發射導彈。
“第三方案太復雜了！”
沉松陵不是航空設計專家，但依然是老航空人，沒吃過豬肉，多少也見過豬跑，別看嘴上這么說，他依然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盡管結構復雜了許多，也會帶來生產與后勤維護上的困難，卻賦予了飛行器超乎尋常的機動力，受到影響的高速性能完全可以通過法術陣進行彌補與優化，達到高超音速的確會有點兒困難，但是5馬赫以下的超音速卻并未必不能實現。
對于一款支援型戰斗機來說，有沒有高超音速性能，其實無關緊要，完全可以繼續優化結構方案，將不足之處降低到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
一時間，老沉想了許多，不過他最后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我要第二個方案！”
當即將中間的那個“滄龍”模型拿在了手中，它與展示區的那具殼子完全一模一樣，也是最適合“滄龍”項目組的方案。
第一個方案具有很明顯的不足，完全不值得考慮，第三個方案盡管有很大的潛力可挖，但是“滄龍”項目組卻等不了那么久，與其好高騖遠，倒不如腳踏實地的著眼于當下，盡快推出設計成熟的定型產品，釋放出“滄龍”競爭力，等到真金白銀的利潤落袋為安，集團公司才會真正的放下心來。
況且盯上“滄龍”的狗大戶們迫不及待的揮舞起了支票，如果遲遲不能交付現貨的話，主權軍購的蛋糕原本就這么大，很容易被同行們給提前搶走，搞不好那些競爭對手早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明智的選擇，現場交易還是約定一個時間？”
陳非抖了抖手上的那些文件。
雖然并不完整，本身就是一份技術目錄，但是其中一部分已經可以借鑒利用起來。
沉松陵點了點頭，說道：“現場交易！電子版可以嗎？包括法術陣！”
憑著女兒與對方的關系，他并不擔心陳非會留一手或者在交付的方案里面動手腳。
陳非很爽快地說道：“法術陣最好有全金屬的實體，其他的技術資料就用電子版好了，兩個數據存儲器，你們一個，我一個。”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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